然而,锦嫣接下来的话,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“我昨晚,在程涵毅的房间里,和他在一起。”
她这句话说得风轻云淡,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。
但听在众人耳朵里,却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!
在程涵毅的房间里……和他在一起……
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,一整夜!
这意味着什么,不言而喻!
锦鸿的脸色瞬间铁青,手里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咯作响。
陆兰馨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震惊。
而锦兰,则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,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!”她失声尖叫道,“你在撒谎!程少怎么可能让你进他的房间!”
京圈谁不知道,程涵毅有严重的洁癖,最是厌恶女人近身,更别提让一个女人在他的房间里过夜了!
“撒谎?”锦嫣轻笑一声,眼神里充满了对她的鄙夷和不屑,“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,满口谎言,心思龌龊吗?”
她拿出手机,直接拨通了程涵毅的电话,并且按下了免提键。
电话几乎是秒接。
“嫣嫣?想我了?”程涵毅那带着笑意和宠溺的声音,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客厅。
这一声“嫣嫣”,让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异常精彩。
锦嫣没有理会他的调侃,直接问道:“我问你,我昨晚在哪里?”
电话那头的程涵毅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了什么,他低沉地笑了起来,声音里满是愉悦:“你昨晚当然是在我的床上。怎么,睡了我一晚,现在就不认账了?”
轰——!
这句话,比之前那句更具冲击力!
在我的床上!
睡了我一晚!
锦兰的脸,瞬间由红转白,又由白转青,血色尽失。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锦鸿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,仿佛被人当众打了一耳光。
锦嫣,他的妹妹,竟然真的和程涵毅……
“我还有事,挂了。”锦嫣不想再听程涵毅那些没羞没臊的话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她收起手机,目光重新落回锦兰身上,眼神冰冷如刀。
“现在,你还需要我的人证吗?”
锦兰被她看得浑身发冷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‘安魂玉’……”锦嫣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“那种低劣的赝品,也值得我动手去偷?”
“你……你胡说!那是我锦家祖传的宝贝,怎么可能是赝品!”锦兰尖声反驳道,这是她最后的挣扎。
“祖传的宝贝?”锦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“锦兰,你的无知,真是让我大开眼界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悠悠地响起,带着一种仿佛穿越了时空的沧桑感:
“真正的那块安魂玉,是前朝的贡品,通体温润,内有血色云纹,在光下会呈现出七彩流光。一百二十年前,我将它赠予了当时的锦家家主,也就是你的太爷爷,作为他救我一命的谢礼。”
“这块玉,在他七十大寿那年,为他挡了一劫,碎了。你们锦家秘史中应该有记载,只是你们这些后辈不学无术,根本不知道罢了。”
“至于现在祠堂里供奉的那块,不过是后人找来的替代品,一块质地普通的和田玉而已,连当我的镇纸都不配。你居然把它当成宝?”
锦嫣的话,如同一道道惊雷,劈得在场众人头晕目眩,心神巨震。
她……她说什么?
一百二十年前?
赠予……太爷爷?
这怎么可能!她看起来明明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!
锦鸿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死死地盯着锦嫣,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。
关于安魂玉碎裂的事情,他确实在家族最隐秘的一份手札中看到过一鳞半爪的记载,但语焉不详,只说是为先祖挡了灾。但关于玉的来历,手札中却写着——“天女所赠,护我锦氏百年”。
天女……
难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