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到身体里，正在发生着某种奇妙的蜕变。许久之后，他才缓缓睁开眼。他眼中的赤红已经褪去，恢复了往日的深邃，但那深邃之中，却多了一抹令人心悸的锋芒。
“嫣嫣，”他看着怀中的女人，声音低沉而坚定，“我明白了。”他低头，吻上了她的唇。这个吻，不再是之前的试探和温柔，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疯狂。
他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，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
锦嫣没有反抗。她回应着他，同样激烈，同样疯狂。
这个血腥而混乱的夜晚，注定将成为他们关系真正的转折点。
第二天，和泉医院院长办公室，栾一鸣：“涵毅，这…这他妈简直是医学奇迹！”栾一鸣拿着手里的几份报告，手指都在微微颤抖，他看着沙发上那个气定神闲的男人，像是见了鬼一样。
“就在一个小时前，你体内的毒素还处在爆发的临界点，各项生命体征都在疯狂报警。可现在呢？”
他激动地将报告拍在桌上，“毒素指标下降了百分之七十！你的细胞活性、身体机能，都在恢复！你老实告诉我，你到底做了什么？是不是锦嫣她……”
“一鸣。”程涵毅淡淡地开口，打断了他的话。他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，双腿交叠，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，但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，却让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为之凝固。
栾一鸣瞬间噤声，他看着好友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，那里不再有往日的病气和倦怠，取而代之的是淬了冰的锋芒和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。
他变了从里到外，脱胎换骨。程涵毅将雪茄在桌上轻轻一顿，发出的轻响让栾一鸣心头一跳。
“以前，是我求着活命。”程涵毅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，“但从现在开始，有些人，要求着别死得太快。”
他抬眸，目光如刀：“动用你所有的资源，去查二十年前，京圈所有能接触到禁术和异闻的人。尤其是，和我母亲有过接触的那些。”
“毒…既然是被人种下的，就总该有源头。”栾一鸣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意，心头一凛，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。“我明白了。”
那个蛰伏已久的太子爷，终于要露出他真正的獠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