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河坛的核心祭坛弥漫着铁锈与血腥混合的怪味,两面交叠的阴阳镜悬在半空,镜面流转的血色光晕将整个空间染成诡异的暗红。陈风刚踏入祭坛,脚下的青石板突然渗出暗红汁液,顺着石缝汇成细小的溪流,溪水中隐约能看到细小的砂虫在蠕动——正是蚀骨砂的幼虫,被阴阳镜的邪力催生出了活性。
“陈风,你的破界劲确实有趣。”为首的黑袍老者——蛇十字的坛主冷笑一声,袍袖一挥,祭坛四周的十二根石柱突然亮起血纹,“但在这‘血河囚笼’里,任你有通天本事也插翅难飞。”石柱上的血纹组成锁链状的光带,缓缓向中央收缩,所过之处,空气都变得粘稠如浆糊。
老马头射出三支火箭,箭簇带着玄铁砂的锐芒撞向光带,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弹开,箭杆在半空就被邪力侵蚀成粉末。“这光带能吞噬金属!”他惊呼着后退,手中的弓梢不小心蹭到光带边缘,立刻冒出黑烟,木质的弓梢竟像被强酸腐蚀般融化。
阿秀迅速从药篓里掏出handful晒干的艾草,撒向逼近的光带。艾草遇光带便燃起淡绿色的火焰,暂时逼退了光带的蔓延,她却脸色发白:“是血河砂与时空能量的混合体,我的艾草撑不了半炷香!”
陈风没理会逼近的光带,目光死死盯着坛主身后的阴阳镜。镜面反射的血色光晕里,隐约能看到无数扭曲的人影在挣扎,正是被蛇十字囚禁的时空魂灵。他能感觉到,这些魂灵的哀嚎正通过镜面转化为邪力,让光带的收缩越来越快。
“小石,找镜座的机关!”他暴喝一声,玄铁匕首在掌心划出血痕,破界劲随着鲜血注入刀刃,金红双色的锋芒瞬间暴涨三尺,“老马头掩护,阿秀继续用艾草阻截光带!”
话音未落,他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坛主。坛主显然没料到他敢在光带合围前主动进攻,仓促间双掌推出,两道血色掌风带着蚀骨砂的毒劲迎面袭来。陈风不闪不避,匕首横扫,金红锋芒竟将掌风从中劈开,余劲擦着坛主的黑袍掠过,带起一串火星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坛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袍袖再挥,祭坛两侧突然冲出八名血河卫,每人手中都握着缠满铁链的骨鞭,鞭梢滴落的暗红色液体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。这些血河卫的步伐诡异,进退之间竟组成了一个微型的血河阵,铁链挥舞的轨迹恰好封锁了陈风所有闪避的路线。
老马头见状,立刻将最后几支火箭射向血河卫的脚下。火光燃起的瞬间,血河卫的阵型出现片刻的混乱——他们的黑袍浸过血河砂,虽不惧普通火焰,却对混了赤阳草汁的火箭格外忌惮。陈风抓住这稍纵即逝的间隙,身形陡然下沉,使出武当“千斤坠”的变式,硬生生从两名血河卫的铁链缝隙中钻过,匕首直刺坛主心口。
坛主没想到他能破阵,急忙后掠,胸口的黑袍还是被匕首划开一道口子,露出里面缠绕的血色符文。符文被破界劲触及,立刻发出凄厉的尖啸,坛主闷哼一声,脸色苍白了几分。“找死!”他怒吼着拍出双掌,这次的掌风里竟夹杂着细碎的时空裂隙,击中的地面瞬间塌陷,露出
陈风借力后翻,稳稳落在祭坛边缘。他能感觉到丹田的破界劲正在剧烈震颤,这是“系统”给予的预警——坛主的掌法已经触及了时空法则的边缘,再硬接恐怕会伤及本源。他看向小石,那孩子正趴在镜座下,手指在复杂的纹路里飞快摸索,额头渗着冷汗。
“找到了!”小石突然大喊,指着镜座底部一个不起眼的凹槽,“是‘三才锁’,需要三人同时注入内力才能打开!”
陈风立刻明白,这是蛇十字故意留下的破绽,他们算准了闯入者难以凑齐三人同时运功。他看向老马头和阿秀,两人正被血河卫的铁链逼得节节后退,老马头的左臂已经被蚀骨砂灼伤,露出森白的骨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