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蛰的雷声响过三日,陈风的寒星剑才在京营演武场收鞘。剑身上凝结的紫霞内劲将晨露蒸成白雾,系统「军队整编」曾在此刻化作对阵型的推演,而此刻他更愿相信眼前景象——三千「振武营」士兵正用三棱军刺演练破甲阵,枪尖划破空气的锐啸,竟盖过了城头的刁斗声。
「大人,」亲将赵刚捧着新铸的鸟铳跑来,枪管上的膛线在阳光下闪着幽蓝,「遵化铁厂说,这种『线膛铳』的射程比旧款远了两丈,但炉温……」
「告诉他们,」陈风接过鸟铳,指尖触到发烫的枪托,那是系统「冶铁术」改良后的桑木枪托,「用岭南的铁梨木,耐烧。」他指向演武场东侧的靶墙,十名士兵同时击发,铅弹穿透三层牛皮甲的轰鸣此起彼伏。
恰在此时,黑煞拎着个被铁砂掌拍扁的铜盆闯入,盆底「闵记军器」的刻痕扭曲如蛇:「奶奶的!又在铠甲里掺废铁!」系统「兵器检测」曾在此刻化作对甲片的叩击,陈风听着那空洞的声响,想起三年前己巳之变时,士兵们就是穿着这样的铠甲战死沙场。
「查!」陈风将鸟铳递给赵刚,「从军器局到铁匠铺,凡是闵党开过的字号,统统查封。」他展开系统「军械改良」方案,图纸上的「空心箭杆」「可拆卸枪头」等设计,此刻都化作工匠们手中的凿子与铁锤。
未时三刻,顺天府尹的快马踏碎积水,送来急报:「陈尚书,山东漕粮又被劫了!」系统「民生监测」曾在此刻化作对粮道的推演,陈风看着急报上「梁山泊残匪」的字样,想起系统「情报检索」中关于漕帮与地方豪强勾结的记载。
「备马,」陈风系紧腰间的金蛇锥,锥柄的蛇纹在春雨中泛着冷光,「让铁砂帮弟兄们换上漕工衣服,去会会那些『残匪』。」
梁山泊的芦苇荡在暮色中如墨,陈风踩着没膝的积水潜行,系统「水性」曾在此刻化作对水流的感知,他避开暗桩的同时,听见前方船舱里传来骰子声:「奶奶的!这趟漕粮够咱弟兄们快活半年!」
「是吗?」陈风扬手掷出金蛇锥,锥尖钉入舱门的骰子,将六颗骰子钉在木板上。黑煞带着铁砂帮弟兄撞开舱门,掌风震得船头的「替天行道」大旗簌簌作响——那旗角的补丁,系统「痕迹分析」显示是闵府家丁的缝补手法。
舱内的「残匪」们目瞪口呆,腰间的漕帮令牌还在晃荡。陈风用剑鞘挑起为首者的下巴,系统「洞察人心」捕捉到其一闪而过的念头:【闵大人说了,劫了粮就说是流寇干的……】
「告诉闵洪学的余党,」陈风的剑尖划过敏匪咽喉,留下道白印,「下次再敢动漕粮,就不是割耳朵这么简单了。」系统「心理威慑」在此刻化作紫霞内劲的威压,让匪首瘫倒在粮袋上。
天亮时,陈风站在漕船上,看着士兵们重新封好运粮的签条。系统提示音响起:【叮!肃清漕运匪患,‘民生安定’进度+20%,‘整军经武’任务完成。获得‘安邦定国’称号(提升国家治理能力15%)。】
他展开系统「民生方案」,上面的「均田令」「新漕规」等条款,此刻都化作顺天府尹手中的朱笔。当第一份印有「陈风」花押的均田令贴在济南城头时,系统「舆情监测」在此刻化作对百姓泪水的凝视,白发老叟抚摸着告示上的字迹,突然跪地磕头。
三日后,平台召对。崇祯皇帝指着舆图上重新标红的卫所据点,龙袍袖口的十二章纹在烛火下流光溢彩:「陈尚书,你说这『裁卫设镇』,真能让士兵吃饱饭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