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,作为集团特助,她汇报工作的姿态干练而专注。
“许董,昊天能源集团的推进比预期更快。根据您之前定下的策略,我们与Fc(智利)、泰利森(澳大利亚)、耶尔冈(澳大利亚)和莱纳斯(马来西亚)这四家核心标的的初步接触已经完成,尽职调查团队的报告非常乐观。接下来就是具体的报价和收购谈判了。”
她的汇报清晰扼要,目光偶尔掠过许昊的脸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愫。
许昊翻阅着报告,点了点头:
“很好。这几家矿企关系到我们未来在锂电池和稀土领域的命脉,必须拿下。资金已经到位,谈判团队可以授权给出更具竞争力的报价。尤其是莱纳斯的稀土资源,战略意义重大,要作为重中之重。”
“明白,我会亲自协调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安宁应下,正准备讨论细节,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她。
许昊的私人手机响起,屏幕上显示王楠楠的名字。
许昊示意了一下,安宁有点怅然的离开了许昊办公室。
他嘴角不自觉地牵起一丝温和的弧度,接通电话:
“楠楠,下课了?”
王楠楠在泉城师范学院的生活平静而充实,现在还在学习商务英语。
然而,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显而易见的彷徨:
“许昊……我,我有点事想跟你说……”
许昊立刻坐直了身体,语气沉稳:
“我在听,发生什么事了?”
王楠楠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原委。
她大伯家的堂哥要结婚,对方要求十八万八的彩礼,这在当地是常见的数目,但对她大伯家来说却是沉重的负担。
大伯和大伯母对她确实有养育之恩,虽不富裕,但也供她读完了高中,上了大学。
如今遇到难处,话语里难免透露出希望她能帮衬一下,甚至隐晦地提了提“村里像你这么大的姑娘都嫁人了,也能帮衬家里”之类的话。
这让她压力巨大,既感念恩情,又不想被传统的“换亲”习俗绑架自己的人生。
“昊,我知道我不该麻烦你,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……我不想让大伯他们为难,可是我也……”
她的声音带着无助的哽咽。
许昊安静地听完,心中已然明了。
直接用钱砸,固然能解决问题,但简单粗暴,可能伤及王楠楠和她大伯家之间那份还算不错的感情,也显得他居高临下。
他沉吟片刻,心中有了计较,声音温和而坚定:
“楠楠,别慌,这不是什么解决不了的事。你听我说。”
“首先,孝敬长辈,回报养育之恩是应该的,这份心我们得有。”
他先肯定了王楠楠的知恩图报,安抚她的情绪,
“堂哥结婚是喜事,我们作为妹妹妹夫,表示支持是情理之中。”
“妹夫?”
王楠娜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。
“当然,”
许昊的语气自然无比,
“难道我不是吗?”
这话语带着一丝调侃,却瞬间给了王楠楠巨大的身份认同感和底气。
他继续说道:
“这样,你呢,先安心上学,这件事我来和你大伯沟通。你把他电话给我。”
“你要怎么说?”
王楠楠有些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