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么呀？！”手腕上传来剧痛，程昱疼得脸都皱了起来，用力挣扎着，“快松手！好痛！！”
程锦对他的痛呼充耳不闻，直接弯腰，像上次一样，利落地将人扛上了肩膀，转身就往外走。
“放开我！程锦你个混蛋！放我下来！”程昱又羞又怒，在他肩上拼命扑腾，双腿乱蹬。
“啪！——”
一声清脆的响声，程锦的大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了他只隔着薄薄布料、浑圆挺翘的臀瓣上。
“啊！”程昱瞬间僵住，随即脸色爆红，连脖子根都染上了绯色，他不可置信地尖叫，“你你你！你打我？！你居然打我屁股？！”
“打的就是你，”程锦的声音冷硬，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气，扛着他大步流星地穿过酒吧走廊，无视所有惊诧的目光，直接将人塞进了副驾驶，砰地关上车门，“一点也不乖。”
程昱气得浑身发抖，一方面是疼的，更多的是差耻。
程昱扭过头瞪着程锦：“明明就是你躲着我好不好！你还好意思说我不乖？！”
“我没有。”程锦立刻反驳，发动了车子，语气生硬。
“你就有！”程昱的声音拔高，带着控诉，“从成年礼那天晚上开始，到现在一个多月了！你天天一大早就跑没影，半夜才回来，周末也不着家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！
“最近公司有点忙。”程锦目视前方，语气平淡，试图掩饰。
“你骗鬼呢！”程昱根本不信，“以前再忙你也会准时回家吃饭，周末至少有一天在家！突然就这样了，你说，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？还是……你烦我了？觉得我成年了就不想管我了？”
他说到最后，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脆弱。
程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，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个带着酒气的、柔软的吻，和那只在他腹肌上乱摸的手……他喉结滚动了底的异样，重复道：“……我就是忙。”
“忙什么？你说啊！”程昱不依不饶地逼问，身体都侧了过来，紧紧盯着程锦的侧脸，试图从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。
然而程锦只是紧抿着唇，下颌线绷得紧紧的，任凭程昱如何追问，甚至开始胡搅蛮缠，他都像是蚌壳一样闭紧了嘴巴，不再回答。
最后，他似乎是被问得烦了，或者是为了转移话题，又或许是那隐秘的心思作祟，他趁着红灯，转过头，深邃的目光落在程昱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上，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、长辈式的责备：“程昱，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？穿成这样去那种地方，还点……那些人！你什么时候才能听话一点，乖一点？”
“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，你管不着！”程昱被他那句“听话”、“乖一点”彻底点燃了怒火，声音尖锐地顶了回去，“我已经成年了！不是需要你时时刻刻看着的小孩子了！”
他积压了一个多月的委屈、不安和此刻的羞愤交织在一起，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。
程锦那避重就轻的态度，那仿佛他只是在无理取闹的语气，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意和痛苦都被彻底无视了。
“你除了会说‘忙’和让我‘乖’，还会说什么？！”程昱红着眼睛，像只受伤的小兽，声音带着哽咽，“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！你就是个……就是个自以为是的混蛋！”
吼完这一句，他猛地扭过头，死死地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，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，不再看程锦一眼，用全身的力气表达着他的抗拒和愤怒。
车厢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，只有引擎沉闷的轰鸣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