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透过巨大的落地窗，为奢华却略显空旷的客厅铺上了一层暖金色的纱。
程昱懒洋洋地陷在柔软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里，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纯棉t恤，更显得他身形清瘦。
他眯着眼，像只被阳光晒得餍足的猫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手机屏幕。
而在他脚边，是另一番景象。
程锦，正单膝跪在柔软的地毯上。
他脱去了西装外套，只着一件熨帖的白衬衫，袖口挽至手肘，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。
他的双手，那双在商界翻云覆雨、签下亿万合同的手，此刻正力道适中地、耐心十足地为程昱捏着小腿。
程昱舒服地哼唧了一声，脚趾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。
程锦抬眼看他，深邃的眼眸里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和专注。
“累了？”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。
“嗯……”程昱拖长了尾音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，眼睛却没从手机屏幕上移开，“今天走了好多路，腿酸。”
程锦手下力道更缓，指腹精准地按压着穴位，为他缓解肌肉的疲乏。
空气里弥漫着宁静与依赖。
过了一会儿，程昱眼睛依旧盯着手机，却微微张开了嘴。
程锦动作一顿，了然地侧身，从旁边水晶茶几上的琉璃果盘里，拈起一颗饱满圆润、紫得发黑的葡萄。
他细致地用修长的手指剥开薄薄的果皮，剔透的果肉在他指尖微微颤动，汁水欲滴。
他小心地避过程昱可能碰到他手指的唇，将葡萄果肉精准地送入那张等待的嘴里。
程昱舌尖一卷，将葡萄纳入，甘甜的汁液在口腔爆开，他满足地眯起了眼，像只偷腥成功的猫。
剥一颗，喂一颗。
程锦的动作流畅自然，仿佛演练过千百遍。
他凝视着程昱鼓动的腮帮和偶尔伸出舔舐唇角的舌尖，眼神暗了暗。
程昱几乎要在这极致的伺候里化成一滩水，从里到外都透着被精心娇养着的舒坦。
静谧的温情在空气中流淌，只有程昱偶尔滑动屏幕的细微声响。
又一颗葡萄下肚，程锦用湿毛巾擦了擦手，重新专注于按摩。
他看着程昱完全放松的侧脸，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，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“阿昱。”他开口，声音比刚才更沉了几分，带着一丝试探。
“嗯？”程昱漫不经心地应着。
“我想……”程锦的话音未落，甚至那个关键的词还未成形。
刚才还慵懒得像没骨头的程昱猛地一个激灵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瞬间从沙发上弹起半身，手机都扔在了一边。
他瞪圆了眼睛，带着一丝惊慌和十足的警告，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程锦的鼻尖：“嘘——！闭嘴！你不想！程锦我告诉你，你给我老实一点，不然……不然我就不理你了！”
他色厉内荏地嚷嚷着，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薄红。
程锦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，眼底闪过一丝无奈，但更多的是一种“果然如此”的纵容。
他立刻举起双手，做出投降的姿态，语气放缓，带着安抚：“好，好，我不说，我什么都不说。我老实，特别老实。阿昱别生气，不要不理我。”
那语气，哪里还有半分商场程总的影子，分明是捧着稀世珍宝怕摔了、含着怕化了的忐忑模样。
见程锦服软，程昱的“嚣张”气焰立刻又回来了。
“哼哼～”他发出带着鼻音的、傲娇的哼声，然后猛地向前一扑，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还跪在地上的程锦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