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柱里的灵汐突然睁大了眼睛，银纹在脸颊绽开半透明的花。她看见归墟漩涡深处浮出巨大的星图，女娲补天石的碎片像棋子般嵌在星轨上，混沌钟残片的光纹正顺着光柱往星图钻——那些淡金的线把暗紫的轨迹都染成暖黄，像有人用蜜糖在星河画了幅棋谱。
“这比长老的水晶球清楚十倍。”她伸手去触碰最近的星子，指尖刚碰到光纹就泛起淡粉。归墟的涛声突然变成古老的歌谣，把“女娲”二字都泡成软塌塌的糖团，“上次在巫族禁地见的壁画，没这么会动——至少它们不会用星子当棋子，生怕别人不知道有大秘密。”
哪吒的火尖枪还沾着魔兵的盔甲碎屑，听见灵汐的惊呼突然顿住。混沌钟残片在怀里轻轻震动，把光柱里的星图都映在他瞳孔里——有颗最亮的星子正在闪烁，形状和他刚捡的黑色晶石一模一样。他突然往魔将方向瞥了眼，对方正举着战斧挡在魔兵前面，盔甲上的淡金纹路像串没吃完的糖葫芦。
“这姑娘的表情比西岐戏台的花旦还丰富。”他往光柱里扔了块双色莲糕，看见糕点在星图里化作淡金的星，“上次在孟津见的先知，没这么爱一惊一乍——至少他们不会在揭秘时突然变表情，生怕别人不知道看到了好东西。”
杨戬的三尖两刃刀突然指向星图边缘。淡金的光顺着刀身往暗紫的轨迹钻，把最细的星轨都染成暖黄——那里藏着半块石碑的虚影，纹路与女娲碎片如出一辙。他往哮天犬嘴里塞了块杏仁酥：“这归墟比桃山的秘境藏得住事。”小狗突然朝着星图狂吠，尾巴扫起的糖渣在半空凝成箭头，“看来连狗都知道哪有宝贝。”
魔军的喊杀声突然卡在喉咙里。有个举着骨棒的魔兵刚要往前冲，就被同伴拽住——光柱里的星图正把他们盔甲上的魔气标成淡粉的点，那些带着腐蚀性的纹路正在融化，像被晒化的麦芽糖。领头的魔兵咽了口唾沫：“这光比祭司的净化符吓人——至少符纸不会把煞气变成糖渣。”
灵汐的手指在星图上快速移动。银纹组成的云雷纹正在与星轨重合，把女娲补天石的碎片都连成淡金的线——她突然发现最中心的碎片缺了角，形状正好能放进哪吒怀里的混沌钟残片。归墟的歌谣突然拔高声调，把“残片”二字抖成暖黄的光粒：“原来要这样才能拼完整——比小时候玩的拼图还麻烦。”
“姑娘你倒是说清楚啊！”哪吒踩着风火轮往光柱飘了半尺，混天绫突然自动展开成赤色的网。淡金的光裹着甜香往网里钻，把靠近的魔兵都挡在外面，“上次在孟津听的说书人，没这么爱吊胃口——至少他们不会在关键处停住，生怕别人不知道要收费听后续。”
光柱突然泛起涟漪，像被扔进石子的湖面。灵汐的声音透过光纹传来，带着被蜜糖泡过的黏糊：“女娲娘娘补天的时候，把归墟当成了三界的稳压器——就像西岐酒肆的酒壶，既能装酒又能镇住酒气。”她往星图里的暗紫区域指了指，“这些魔气就是漏出来的酒——得用碎片当塞子。”
杨戬突然往星图扔了块栗子糕。淡金的光在暗紫区域炸开，把魔气都搅成透明的丝：“你的意思是，碎片要嵌进归墟核心？”他看着糕点在星轨里化作淡金的桥，突然想起桃山见过的巫族祭坛，“就像给漏水的瓦罐塞糯米——用碎片当补丁？”
“比补丁高级多了。”灵汐的银纹突然刺痛般闪烁，星图里的暗紫区域正在扩大，“这些碎片能吸收魔气，再顺着归墟的脉络净化——就像用丝瓜瓤刷锅，得有水流带着脏东西走。”她往哪吒的方向望去，看见混沌钟残片的光纹正在呼应，“但需要混沌钟的力量当引子——比柴火还重要。”
话没说完，光柱突然像被戳破的糖人般碎裂。淡金的光粒往归墟漩涡里钻，灵汐最后的声音混着水花传来：“记得带莲糕——归墟喜欢……”尾音被涛声吞没时，哪吒突然发现自己手里多了片银纹，正像活物般往混沌钟残片钻。
“这姑娘比偷油鼠还能留东西。”他捏着那片半透明的银纹，感觉残片在怀里变得滚烫。归墟的海水突然往漩涡中心退，露出底下布满符文的礁石——那些纹路正在发光，把“下一步”三个字都染成淡粉，“上次在东海捡的海螺，没这么能传信——至少它们不会在消失前塞纪念品，生怕别人不知道还会再见。”
魔军们你看我我看你，举着魔器的手都在发抖。有个魔兵刚要往前挪，脚边突然冒出淡金的芽——那是刚才哪吒撒的莲粉正在发芽，把“撤退”二字都顶成了暖黄。领头的魔将往地上啐了口：“这光比祭司的诅咒还邪门——至少诅咒不会长花，生怕别人不知道在劝降。”
哪吒突然感觉混沌钟残片在指引方向。淡金的光从衣襟里渗出来，在礁石上画出半透明的路——那些螺旋状的线条正往漩涡中心延伸，把魔兵留下的脚印都染成暖黄，像有人用蜜糖在滩涂画了条小径。他往光纹里撒了把双色莲糕：“这残片比陈塘关的向导靠谱——至少不会绕路，还自带发光特效。”
杨戬的三尖两刃刀突然在鞘里震动。淡金的光顺着刀身往光纹钻，把暗紫的魔气都搅成透明的丝：“这力量比之前纯净十倍。”他往哪吒身边靠了靠，看见对方发间的莲粉正在发光，“归墟好像在帮我们——倒像西岐酒肆的老板，见客人来了就提前摆好碗筷。”
有个胆肥的魔兵举着骨棒冲过来，刚靠近光纹就被弹飞。骨棒在空中划出浅粉的线——那是被甜香染过的痕迹，落地时碎成淡金的光粒。哪吒踩着风火轮往前飘：“这光比捆仙绳管用——至少不会勒得慌，还能顺便净化兵器，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文明劝降。”
魔将突然把战斧插在地上。淡金的光从斧刃往四周扩散，把想冲上来的魔兵都拦住：“祭司说过归墟醒了就不能再闹——不然会被当成祭品。”他往嘴里塞了块杏仁酥，看见自己盔甲上的煞气正在消退，“再说这小子的光看着暖和——比魔域的黑火舒服。”
“你这大块头倒是越来越上道。”哪吒往魔将手里塞了块桂花酥，看见对方粗糙的掌心突然泛起淡粉，“上次在孟津见的敌将，没这么快倒戈——至少他们不会帮着拦自己人，生怕别人不知道立场坚定。”他突然往漩涡中心指了指，光纹正在那里凝成半透明的门，“杨二哥快看！归墟给我们开了后门。”
杨戬的三尖两刃刀映出的门里，女娲碎片的纹路正在闪烁。淡金的光裹着甜香往门里钻，把暗紫的魔气都染成暖黄——他往门楣上撒了把莲子，看见并蒂莲正在光纹里发芽，“这门比玉泉山的秘境入口客气——至少它不会设陷阱，还会用莲花当装饰，生怕别人不知道欢迎光临。”
魔兵们突然开始往后退，有的还偷偷往怀里塞没吃完的糕点碎屑。有个年轻的魔兵被同伴拽着胳膊，手里还攥着块被甜香染成淡粉的魔晶：“这光好像不伤人——至少它没把我变成灰烬，还把魔晶变得甜甜的。”他突然往哪吒方向鞠了一躬，“下次打仗能再带点莲糕吗？比魔域的黑面包好吃。”
“想要点心得先投降。”哪吒突然让混天绫化作赤光，往门里扔了串莲糕做的灯笼。淡金的光裹着甜香往漩涡钻，把暗紫的海水都染成暖黄，“上次在西岐见的俘虏，没这么会讨价还价——至少他们不会在打仗时要零食，生怕别人不知道嘴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