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！”石矶娘娘的黑莲突然剧烈收缩，花瓣上的纹路里渗出灰黑的液滴，“三百年的怨气，怎么可能被莲子羹化解——上次在九幽连岩浆都能冻结，这点甜水算什么！”
通天教主突然把混沌钟残片往黑莲方向扔，幽蓝光在莲心炸开，把灰黑的液滴都卷成了漩涡。他往截教弟子方向喊：“都把点心往里面扔！”食盒里的栗子糕、杏仁酥、千层糕像下雨似的往裂缝里落，淡蓝的光把它们都裹成半透明的球，“上次在碧游宫用这招对付过心魔，效果好得很——没什么怨气是点心解决不了的！”
金灵圣母的龙虎玉如意突然卷起块千层糕，淡金的光把糕点往黑莲中心送。玉面的纹路里涌出赤金的光，把周围的血箭都染成了暖黄，像给冰棱裹了层糖霜：“尝尝这个！”她的声音裹着灵力传过去，“上次在碧游宫烤了三天才成的，比你那血莲好吃百倍——要是喜欢，以后我天天给你烤！”
黑莲在甜香里剧烈颤动，花瓣上的纹路开始剥落，露出底下淡粉的本体，像被剥开的糖纸。石矶娘娘的血色法杖突然掉在地上，暗红的光丝彻底消散，她望着那朵渐渐变粉的莲花，突然蹲下身捂住了脸，这次的哭声里没有戾气，只有茫然和委屈，像个弄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。
哪吒突然踩着风火轮落在她面前，火尖枪的火星在他掌心凝成朵小小的金莲。他往石矶手里塞了块刚烤好的栗子糕，淡金的光把糕点裹成半透明的球：“别难过了。”他往黑莲方向指了指，那里的花瓣正在飘落，露出里面淡粉的莲心，“上次在西岐烤糊了栗子糕，后来张婶教我放蜂蜜，就变好吃了——你的莲花只是没放对料，不是不好。”
石矶娘娘的手指动了动，却没去接那块糕。她望着莲心的目光里突然泛起光，像落了星光的湖面：“三百年……”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磨过的砂纸，“我每天用灵力擦它的花瓣，以为只要够用心，它就会开出最美的花——原来我从一开始就错了。”
老子的拂尘突然往她身上扫了扫，淡金的光把她道袍上的灰黑都扫成了金粉：“错了就改。”他往青牛背上的食盒指了指，里面的莲子羹还冒着热气，“上次在紫霄宫算错了卦象，后来吃了块桂花糕就想通了——修行和做点心一样，得找对方法，急不来。”
黑莲突然发出声轻颤，最后一片黑花瓣落在地上，化作颗淡金的莲子，往石矶的手心滚去。莲子上的纹路里浮现出无数画面：有她在九幽给莲花擦花瓣的身影，有她用灵力驱赶冤魂的背影，还有她偷偷往莲池里放桂花的样子，像场无声的电影，比之前的光纹更清晰，更温暖。
石矶娘娘的眼泪落在莲子上，瞬间被吸收进去。莲子突然亮起，把她的月白道袍都染成了淡金，像披了层星光：“原来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哽咽，却不再嘶哑，“它一直都记得。”
裂缝里的灰黑云气突然开始消散，被淡金的光染成了暖黄的云。那些没射出的血箭在光里化作漫天的蝴蝶，往三界各地飞去，把之前被污染的地方都染成了淡金。有只蝴蝶落在石矶的发间，凝成朵小小的莲花簪，把她的白发都染成了淡粉，像开了朵香花。
“结束了。”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轻轻颤动，翡翠光里裹着的桂花落在石矶的肩头，“上次在万仙阵就说过，戾气再重也能化解——只要肯回头，什么时候都不晚。”
石矶娘娘突然捡起地上的血色法杖，暗红的光丝里竟渗出淡金的光。她往联军方向拱了拱手，法杖在她手中化作支玉簪，簪头的莲花在光里轻轻颤动：“多谢各位。”她的声音带着笑意，像冰雪初融，“上次在骷髅山说了不少狠话，还请各位见谅——等我处理好九幽的事，定来西岐给各位赔罪，到时候，我带新烤的栗子糕来。”
哪吒突然往她方向喊：“记得多带点！”他往嘴里塞了块莲子，甜香混着灵力往丹田淌，“上次在碧游宫没吃够，这次得吃个够——还有，别忘了教我烤！”
石矶娘娘的笑声从裂缝里传来，带着暖意：“知道了！”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淡金的光里，只留下淡淡的栗子香，像个未完的约定。
老子拍了拍青牛的脖子，牛蹄子往昆仑山的方向踏了踏：“该回去了。”他往通天教主和元始天尊方向笑了笑，“下次有空，来昆仑山吃莲子羹——上次新收的莲子，比往年的甜。”
通天教主往食盒里塞了块混沌钟残片，幽蓝光把剩下的千层糕都裹成了淡蓝的球：“一定。”他往阐教弟子方向扬了扬下巴，“别以为这样就能赖掉上次在万仙阵输的十笼包子——等过阵子，我带弟子去西岐讨回来！”
姜子牙突然笑了：“随时欢迎。”他往城头上的士兵喊，“准备好酒菜——上次没来得及招待，这次正好补上！”
战场上空的金光渐渐散去，露出湛蓝的天空。护城河边的花草重新焕发生机，比之前更绿更艳，像被甜香滋养过的糖画。截教弟子和阐教弟子正围在一起分点心，乌云仙和杨戬在抢最后一块杏仁酥，金灵圣母和哪吒在讨论烤栗子糕的火候，像场热闹的庙会。
“这样挺好。”老子望着眼前的景象，拂尘往空中扫了扫，把最后一点灰黑云气都扫成了金粉，“上次在紫霄宫就说过，三界本就该这样——有花有草，有甜有香，才像个家。”
元始天尊往莲心的方向瞥了眼，那处悬浮的十二品造化青莲正缓缓闭合，莲瓣流转的璀璨光华如银河倒卷，化作万千细碎光点消散于天地间。清气与浊气交融处，隐隐有法则符文若隐若现，仿佛在天地间书写新的秩序。他唇角微扬，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：“以后会更好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又将目光投向西方的天空。天边的云气正在发生奇妙的变化，原本凝重的铅灰色云层渐渐被暖意浸染，像是被谁泼洒了万千熔金。细碎的光粒在云层间穿梭跳跃，将云絮染成蜜糖般的暖黄，又像是撒了把被夕阳炙烤过的金沙，闪耀着夺人心魄的光辉。他抬手轻抚袖间残留的法力波动，语气里带着追忆与深意：“上次在万仙阵种下的因果，也该到了收束的时候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