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意识到他的欲望是自己。
慢慢回应那抹热情的柔软,梵卿纪猛地翻身,将人按到身下,直视着温纪临迷蒙的眼:“你一直都很奇怪。”
身下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欲色无边,勾起真实荒诞的欲望。似乎是妥协,温纪临低头,慢慢擒上那抹温软。
唇舌纠缠间,温纪临内心喟叹:“不过都不重要了。”
激烈的吻与跳动的烛火一同模糊在流失的理智,气喘间,身下人衣衫不整的姿态似雪原中独绽的蝶春花。
在形式即将失控时,预设好的秩序会尝试修正。
在梵卿纪的手游走到不应该的地方时,清朗的男声将他摇摇欲坠的理智拉回,琉璃蝉鸣划破心障:“璃儿的话果然没错。”
梵卿纪的注意力被分散些许,身下人迷蒙的喘息依旧,但他终于找回些许理智。
慢慢坐起,梵卿纪捋了一下头发,散落的发丝落在身下人布满红痕的皮肤上,混沌的眼神慢慢清明:“师父?”
垂眸看了眼身下人,梵卿纪慢悠悠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。细心的把温纪临裹在被子里,他低头在他额上轻吻,直视他涣散的眸子:“等我回来。”
萧瑟的秋风里,白衣仙人静立在门前,素白的手指间墨绿的玉蝉叫声清越。
门扉轻开间的摩擦此时清晰可闻。
“镜的心魔出现了。”杨熙洺平静的述说着事实。
“嗯。”梵卿纪淡定应声,不紧不慢的侧开身子:“进来说。”
杨熙洺浅笑着摇头,显然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:“我来的也算及时,进去就免了。”
转身走向院中的竹编摇椅,杨熙洺扔给梵卿纪一个小小的青瓷玉瓶:“先给镜喂了,再出来。”
房间烛火熄灭了几盏,暧昧昏黄。梵卿纪进去时还不忘关门,温纪临坐在床边,看向他时眸中欲色不减。
床上被子散乱,温纪临的衣物也是。颈间的红痕在昏暗的灯光下暧昧勾人,梵卿纪觉得,普通的喂药未免太过乏味。
丹药被尽数倒入口中,梵卿纪慢慢走过去,单膝跪在床上,手撑在温纪临身侧。
温纪临顺从的勾上他的脖子,将唇送上。
烛火摇曳间,暧昧的水声伴着蝉鸣。杨熙洺悠闲的看着院里的合欢树,啧啧:“小年轻真是火大。”
纤细的倩影出现在门外,殷莫璃探头关心:“怎么样?”
杨熙洺一下子乐呵了,从摇椅上站起来走过去:“俩人热乎着呢,穿这么少。”
温热的外衣带着淡淡的茶香,殷莫璃无奈:“毕竟还什么都不了解……那种话还是注意点好,过来看看心安。”
杨熙洺揽着人往竹椅走:“破心障本无好坏,有的人破了普度众生,有的人破了生灵涂炭。”
又悠闲的躺上去,殷莫璃倚在他怀里,天幕和竹椅一起在她眼里摇啊摇:“我破了他的心障?”
温暖的大手轻柔的抚摸她的发丝,落叶落在颈间,丝丝缕缕的冰冷:“心障是方方面面的。”房间里的声响消停了些:“道本逐心。遂心便算不得错,心障愈少,道途愈顺。”
“坏事也算遂道吗?”殷莫璃前几日刚引仙成功,对道之一事很好奇。
“……那就是规则的事了。”杨熙洺浅笑:“道允许一切,规则的因果制衡善恶。”
这也是道则的理念,遂道循则。
有些心障,不如不破。
“镜问我心悦,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。”殷莫璃若有所思的看向窗边模糊的影子:“看来没白说。”
杨熙洺不置可否,肩头的玉蝉悄然消散:“你以后不会也有类似的心魔吧。”
殷莫璃笑而不语,只是提醒:“他出来了。”
梵卿纪薄唇红肿,规规矩矩行礼:“师父,师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