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平哥说,这里毕竟是林子,所以要我带着枪出来,免得跑出来野猪或者狼啥的。”
“啊?你们这边有这么多狼和野猪?”
张鹏一边干活,一边跟关平聊天。
“山里的狼是挺多的,晚上我自己住在这边,经常能听到狼嚎!”
“那你自己也不害怕?”吕建树问道。
关平笑道:“那怕啥,房子周围都是铁网,院子里的路灯都是整宿亮的,再说,你们不也看到大黄和大黑了吗?还有我手里这猎枪,要是狼出来,我就直接崩了它,狼肉虽然不怎么好吃,但是狼皮还能卖钱呢。”
其实他也就是个嘴强王者罢了,自从去年冬天跟沈国平上过一次山,回来的路上被狼群包围后,关平的心里已经对狼这种动物产生了心理阴影。
不过张鹏和吕建树哪里知道这些事情。
“那你的胆子还挺大的。”吕建树的语气里带着佩服。
他跟张鹏两个人一直都在公社长大,开过枪,但是没有打过猎,虽然偶尔会在山里工作,但是还有不少林场的人会拿枪跟着,完全不用担心危险的问题。
“还行,跟我平哥比起来,我还差得远呢!”
张鹏好奇起来。
“按你这么说,国平他经常在山里打猎?”
“那可不么!”关平完全是与有荣焉的样子。
“我平哥从去年初中毕业,秋收之后,就开始上山打猎,第一次进山,就打了一头三百多斤的野猪回来,啧啧,那野猪肉是真肥,也香!”
当时他从沈国平手里得到一块野猪肉,这件事情,到现在仍旧是记忆犹新,如今他的好日子都是拜沈国平所赐,他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,所以对沈国平言听计从。
“那咱们今天能吃到野猪肉么?”
“能啊!我们这从来都不缺野猪肉。”
吕建树又想起一件事:“野猪肉我也吃过,味道可没有家养的猪好,就是肉要肥点。”
关平又道:“平哥打的野猪肉比养殖的家猪肉好吃多了,我现在说你们不信,等到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。”
听关平这么说,张鹏和吕建树不由得开始期待起来。
晌午十二点,沈国平走出木刻楞,站在铁网边,大声对着这边喊道:“吃饭了!关平,张哥,吕哥,先回来吃饭!”
关平听到,大声回应:“好嘞,这就来!”
说完,他看向张鹏和吕建树,两个人收起纸笔,跟着关平一起走回去,而他们记录过的树上,都有记号。
“来!洗洗手,脸盆里是热水。”
沈国平端着一个小盆,里面装着六个馒头,每个馒头都有拳头大小。
屋里的火炕上,摆着方形的饭桌,饭桌上面放着六道菜,四荤两素,东北这边不讲究喝汤,大碗喝酒,大口吃肉才是最好的待客之道。
张鹏和吕建树洗完手进屋,看到桌子上面的六道菜,闻着肉香,肚子开始咕咕叫。
“来,张哥,吕哥,上炕,炕上热乎。”
两个人不客气的脱鞋上炕,还好他们没有臭脚,不然这顿饭还真不怎么好吃。
“喝点酒不?我这里有汾酒和北大仓,西凤酒也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