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想逃,可是能跑哪里去呢?早知道跟表哥走了,现在反悔也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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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下午,他又拒绝了同行的要求,然后第二天起来他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被反锁在房间里。
他大声呼叫了一个小时还是没人来。
然后,如愿当然很凑巧地经过他的房间,“听到”了他的呼救。
“小姜,怎么搞得,大清早的不去上学竟然睡懒觉,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“亏我们那么喜欢你。”
真是让别人走自己的路,自己开超跑。
“姐姐,你们家佣人早上都不上班的吗?有人被反锁了,呼救都没发现。”
“呃,你这个人太残忍了,保姆阿姨也是人,你怎么能让他们没日没夜工作呢?我们谢家讲人性化,保姆也可以正常起床。”
然后她可爱地眨了眨眼睛。
“哦。”明知道对方在撒谎,也拿不出证据。
然后,如愿又很凑巧的把他带进自己的库里南,这一回还送到了校门口。
当夜他又拒绝了他的要求,实在没办法,他问顾千澈敲竹杠了一笔钱买了辆摩托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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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澈几天以来,闲着无聊,寄住在谢家时偶尔陪谢道归品茶,下棋,亦或是讨教一些生意上的事,也算充实。
闲暇时间会去花园里侍候花木。
他有点想念四个月前,和林晚在那张民宿庭院里共同栽种的樱桃树。
新树抽芽,缘根深种。
思念的时候,会打开相册,目光凝聚在樱桃树边的合影。
含蓄温柔,依旧是初见的模样。
一到有喜欢的事,他会勾起分享欲,推给林晚,可始终没有回信,如同石沉大海。
他闹不明白女人没来由的忽冷忽热,若即若离。
她不理他,难道是决定彻底抛下他了吗?明明前几天还有说有笑的。
有时候他也怀疑是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够好,惹她生气了。
半个多月的分离,让他不适应这份空白,不知不觉间,他对林晚的依赖在骨子里生根发芽。
渴望分享,渴望认可,也渴望栖息。
可不辞而别的是她,不回消息的是她,他就算做错了,也得审判,告诉他哪里做得不够好。
他想明白了,就算回法国,她不回复一样无迹可寻。
“不行,我得尽快配合允仪找人。早点结束江城的一切,才能主动调查有关林晚的一切。”
他给裴川去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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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的是,乔言心已经昏迷快一周了,勉强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。
若不是谢允仪出手,她怕是再也醒不过来。
饶是乔家有最好的医疗资源,依旧虚弱不堪,只是靠输液吊着,哪能醒来腾出手回复他。
若云铁打一样的人,看到女人日渐消瘦枯槁的样子,偷偷掉泪。
几次她都想问“值得吗?”,没有女人倔强凌厉的肯定,回复她的唯有面前输液的冰冷的嘀嗒声。
她低声附到女总裁耳旁,偷偷呼唤着,姐姐,早日康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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晃神时,他听到小姜的请求。
“顾小叔叔,这几天如愿可是非要和我一起上学呢,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。”
“能不能帮我劝劝她。”
“……”听到宝贝女儿和他走的近,男人骤然开启一级战备。
“臭小子,你给我离愿愿远一点。不然……”来自慈父的暴怒说来就来。
“我也不想啊。可是姐姐非要缠着我,我也没办法。”他很委屈。
“都怪我,不该给叔叔阿姨惹麻烦的。”
精瘦的小脸不停蓄泪,奶乎乎的让人不忍苛责。
他还顺势拉了谢允仪的一片衣角。
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,顾千澈每次想要揭穿,都被谢允仪拦住了。
“顾澈子,人家多可怜,寄人篱下你还要欺负人家。苗疆回来,你怎么就变得铁石心肠了呢?”
“我摸摸看是不是脑袋烧坏了,蛊毒还没清干净?”谢允仪也是借机戏谑一下,要去管教一下。
被里应外合的他只好投降。
“臭小子,要什么自己开口说。”为了保住女儿,他妥协了。
“我要一辆杜卡迪。”果然是顾千澈一生之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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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小姜兴冲冲地在把杜卡迪骑回谢家,里三层外三层的上了锁后,自信满满地回了房间。
走之前还冲顾千澈晃了晃钥匙,得意极了。
可当夜就有贼很识货的顺走了发动机。
不偏不倚。
于是,小姜欲哭无泪,好不容易敲来的竹杠打了水漂。
他终于放弃挣扎了,每天乖乖搭车上学。如愿很满意,家庭地位终于不是最低的了。
“真是一家子绿茶!”他愤愤地说。看来他修炼还不够。
虽然腹诽的话不多,但是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很温暖。
他很享受,只是嘴硬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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