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大学时,每一场重量级的舞蹈赛事,下了台之后,他会在台下等到全场比赛结束。
当她卸妆后姗姗来迟,他的手也会搭在发梢上,像看待一件纯洁的至宝。
“累不累啊,我的心儿今天最美!”
“只有今天吗?”
“和昨天前天的乔言心比起来,你最美。”
这是一种把对方当成珍宝一样的珍视,眼神里流淌的是欣赏。
“而现在的乔言心呢?”她的心底一阵刺痛。
像鱼刺卡在喉咙,吞咽时一口空气都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息,眼泪都快滴不出来了。
人对纯洁的物品或者人,都有一种本能的维护。
即使如同顾千澈所说,他们没有男女之事,但在顾千澈眼里,她是一种洁净美好的存在。
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
其实顾千澈看林晚,也没有那种本能的维护,更多是情感孤独时的依恋,而非对纯洁的欣赏。
细想刚才的眼神里,全程都有一种冷漠和厌弃,仿佛如同对污浊的东西的嫌恶。
他看她时,没有光了。
——让女人的心理有一种无穷无尽的挫败感。
在里昂的那些话,那些以他为视角的事实,真的变成了在顾千澈心底把她凌迟处死的利刃。
可她不会放弃,这不是她的性格。
苦果亦是果,桑榆犹非晚。
————
顾千澈挣脱了沈新月的怀抱,在确认没有伤情后,只是轻轻的扣着她的手。
乔言心在后面酸酸的,冲上去就把手用力扯开:
“顾千澈,我不允许你碰她。你是有夫之妇,你拉扯一个女孩子算什么。”
眼神锐利,坚定到不允许反抗。
“你刚和你在里面说的,你转头就忘?我们早就离婚了,没有关系了。”
“而且,我早就注销身份,即使撕撕了离婚协议,你的丈夫也回不来了。”
“我现在的身份,是安家人。和你们乔家没关系。”
沈新月和安屿在外面早就已经推测完毕,两人的关系不言自明。
安屿很爽快,第二次出手阻止。
“安二公子,连你也要阻拦我吗?这是和你大哥的事,你不要夹在中间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想多和你大哥说说话。”乔言心恳求小叔子。
安屿马上补充道:
“乔总,我们安家在江城的财富虽说不一定强过你,但我们深耕数十年,人脉势力是你难以撼动的。”
“我知道,你就是我那个大嫂,不前大嫂,你和哥的恩恩怨怨,我做晚辈的没有什么说话的份。”
“但你想用今天这种做派强行拘禁大哥的自由,我和我父母都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感情上的事,就感情解决。好聚好散——”
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。
沈新月这下找到突破口。借着东风马上行动:
“阿澈哥哥才不会对她一个残花败柳的老女人有什么别样的感情。”
责怪乔言心的话,他可以自己说,但不能让晚辈说。
毕竟她是他前半生所爱,他不允许别人伤害她。
“新月,对乔总裁要尊重,不允许你对她出言不逊。”
“刚才在里面,情况特殊,也就算了。现在大家已经是非分明,你就不要咄咄逼人。”
“等会送你回去,你就回家好好冷静下。我印象里的妹妹新月知情达理,不会说过分的话。”
“好!”既然阿澈开口,她就不再言语攻击。
她对着乔言心瞟了一眼,仿佛在说:
“看吧,阿澈哥哥最疼我,你没戏的,你死了这条心。”
而女人充耳不闻。
因为她读出了很重要的信息。
久违的对乔言心的维护,让女人瞬间湿了眼眶,原来在他的做法,和自己做的如出一辙。
恩恩怨怨,止于本人。
他还是在乎她的,就算看她眼神里充满鄙夷,可举动不会骗人。
在他的心里,她的地位依旧独一份。
阿澈没有错,他不会狠心伤害她,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她。
缘起缘灭,都是她咎由自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