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曼妮的呼吸微微一滞。一百万！足够她还清所有房贷，还能有结余！这个诱惑太大了。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，内心在天人交战。上楼意味着什么，她很清楚。
陈豪伸出第三根手指，目光深邃地看着她：“第三，你跟了我。以后我每个月给你三十万零花钱。另外，你的女儿，”他顿了顿，语气平和而认真，“我不敢说能视如己出，感情需要培养，但我可以保证，在物质条件上，绝不会亏待她，她会得到最好的生活和教育。不过，选了这条路，你以后就不能再有别的男人，只能是我。”
三个方案，清晰地摆在面前。柳曼妮低下头，内心陷入了巨大的挣扎和纠结。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，留下清晰的月牙印。金钱、尊严、女儿的未来、自己的底线……各种念头在她脑海中激烈碰撞。
大约过了三分钟，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她终于抬起头，目光直视着陈豪的眼睛，那眼神里有不安，有决绝，也有一丝孤注一掷的期盼：
“我……我能相信你吗？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陈豪看着她眼中最终的选择，心中已然明了。他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微微一笑，拿出手机：“给我你的银行卡号。”
柳曼妮没有矫情，立刻将自己的银行卡号发给了陈豪。她确实需要钱，迫切地需要。
很快，她的手机响起了银行到账的提示音。她点开短信，看着屏幕上那一长串数字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，甚至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。
“3,300,000.00”！
她猛地抬头看向陈豪，声音都有些变调:“......你是不是转错了?怎么是三百三十万?”
“没转错。”陈豪语气平淡，仿佛只是转了三块钱，“三十万是你这个月的零花钱。剩下的三百万，是给你还房贷的。我的女人，我不希望她还背着银行的债。
“我的女人....”这四个字像重锤一样敲在柳曼妮心上。她心里咯噔一下:“我怎么就成他的女人了?哦，对，我选了第三条....好像自然而然就是了吧。看他这年纪，肯定没结婚，那我...也不算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吧?”这么一想，她心里那点道德包袱似乎减轻了一些，念头也通达了不少。
她连忙说:“我房贷只要还一百万就够了，多的两百万我转回给你!”
陈豪伸手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，示意她安心:“剩下的两百万，就当是给咱们闺女存的教育基金了。”
“咱们闺女???”柳曼妮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了，.....这进展也太快了吧?!这就咱们闺女了?”
还没等她从这个称呼里回过神来，陈豪已经自然地转移了话题，带着几分好奇问道:“对了，有咱们闺女照片吗?给我看看，长得像谁?”
柳漫妮被他这声自然的“咱们闺女”弄得有些恍惚，下意识地应道:“有，有。”她拿出手机，解锁，翻到相册里女儿的照片，递给陈豪。
照片上是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女孩，粉雕玉琢，皮肤白皙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，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，穿着可爱的公主裙,对着镜头笑得特别甜，像个精致的洋娃娃。
“她叫柳梦甜，小名叫囡囡。”柳曼妮介绍道，目光落在女儿的照片上时，自然而然地充满了温柔的母爱。
陈豪看着照片，点了点头，语气带着真诚的赞赏:“真可爱，长得很像你，-看就是个美人胚子。这张照片看着好乖，平时应该很懂事吧?”
提到女儿，柳曼妮的话匣子就打开了，脸上也露出了真切的笑容:“囡囡很懂事的，特别乖，很少哭闹....
两人之间的气氛，因为孩子这个话题，不知不觉间缓和了许多，不再是最初那种赤裸裸的交易谈判，反而像是普通朋友在闲聊家常。他们就孩子喜欢吃什么、平时有什么趣事、上什么幼儿园比较好等话题，简单地交流了-会儿。
不知不觉，时间快到下午两点了。陈豪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“咕噜噜”的声音从对面传来。
他这才意识到，柳曼妮一大早赶飞机过来，恐怕到现在连午饭都还没吃。
“走吧，”他站起身，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，“先带你去酒店的餐厅吃点东西，边吃边聊。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谈事情。
柳曼妮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，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却处事老练、霸道中又不失细心的男孩，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。她的人生，从踏上飞往汉城的航班那一刻起，似乎就已经驶向了一条未知的、无法回头的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