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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故人秘辛与归乡之路(2 / 2)

指示非常明确!让他回国,但不是回熟悉的津港或南方,而是去一个陌生的东北工业城市滨河市,从一个最底层的小商贩重新开始!这看似与他复仇和调查的目标南辕北辙,但仔细一想,却极具智慧。

首先,K集团和“掌柜”的注意力肯定集中在沿海大城市和境外,对一个内地凋敝工业城市的小商贩不会留意,这是最好的隐藏。其次,启动资金有限,从小生意做起最现实,也能最快融入当地,建立掩护。第三,“红箭”项目作为国家重点工程,早期可能与滨河市这样的老工业基地有过协作,存在找到边缘线索的可能。最重要的是,这是“蛰伏”,是积蓄力量。

“我明白。”林卫东将纸条烧掉,灰烬碾碎,“我会按指示做。”

李振国欣慰地点点头:“‘船长’果然没看错你。这笔钱不多,但足够你在滨河市起步。到了那里,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。我们的人不能直接帮你,任何异常的接触都可能暴露你。”
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关于你父亲的事,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。但我一直怀疑,当年那批我看到的货柜,可能只是冰山一角。‘红箭’技术的流失,背后有一个极其庞大和隐秘的网络。‘掌柜’……根据‘船长’的分析,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。你万事小心。”

在荒岛安全屋休息了一天后,在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,老陈再次驾船,将林卫东送到了最近的一处海岸线。那里早已有一辆破旧的长途客车在等候,路线是通往边境,然后辗转返回国内。

临别前,李振国紧紧握住林卫东的手,眼神充满了嘱托和期望:“卫东,保重。活下去,才有希望。你父亲的事……还有周同志他们的付出……不能白费。”

林卫东重重点头,转身登上了客车。

客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崎岖的道路上,窗外的景色从热带风貌逐渐变为北方的萧索。林卫东靠着车窗,看着手中那张“林东”的身份证,内心五味杂陈。他从一个2023年负债累累的重生者,到卷入跨国阴谋的逃亡者,如今又要变成一个1988年东北小城的个体户。人生的轨迹,如此诡谲。

他摸了摸贴身藏好的那枚古老徽章,又想起周永泉、岩鹰,想起父亲模糊的面容。仇恨、责任、还有一丝对未知生活的茫然,交织在一起。

几天后,他几经辗转,终于踏上了滨河市的土地。时值初冬,天空灰蒙蒙的,干燥寒冷的北风卷着煤灰和尘土,吹得人睁不开眼。街道两旁是成排的苏式筒子楼和灰扑扑的厂房,墙上还残留着褪色的标语。自行车是主要的交通工具,人们穿着臃肿的棉袄,行色匆匆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计划经济末期特有的、混合着工业化气息和沉闷感的味道。

这就是他未来要“扎根”的地方。一切都要从头开始。

他按照最经济的方式,在靠近火车站的一个大杂院里,租了一间仅有十平米、四面透风的破旧平房。用身上大部分的钱,购置了简单的被褥、炉具和一口大铁锅。剩下的本钱,已经不多。

做什么小生意?他观察着周围:火车站人流不少,但卖吃食的already有很多家。他需要找一个门槛低、周转快、竞争相对不那么激烈,又能发挥他“先知”优势的行当。

他想起了前世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,在一些北方城市开始流行的——**煎饼果子**。这东西成本低,工具简单(一口鏊子就行),口味大众化,在滨河市似乎还没见到有人专门做。

对,就从煎饼果子开始!

说干就干。他用最后的钱,去买了一口平底鏊子、面粉、鸡蛋、油条、甜面酱和葱花。第二天天不亮,他就蹬着从废品站淘来的破三轮车,载着全部家当,来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个路口,开始了他的“林记煎饼”第一天。

生意比他想象的要难。位置被人占,他被赶来赶去;火候掌握不好,煎饼不是糊了就是生了;调的面糊太稀或太稠;第一天下来,只卖出去七八套,算下来刚够本钱。

晚上,他回到冰冷的出租屋,啃着卖剩下的冷煎饼,手脚冻得麻木。巨大的落差感袭来,但他没有气馁。前世更苦的日子都熬过,这点困难算什么。他仔细复盘着白天的失误,琢磨着改进的方法。

几天后,他的煎饼手艺渐渐熟练,位置也找到了一个相对固定的角落,生意有了起色,每天能有个十几二十块的纯利润。虽然微薄,但总算站稳了脚跟。他谨记“蛰伏”的指令,低调做人,不多言不多语,就像一个最普通不过的、为生活奔波的小贩。

然而,就在他以为可以暂时安心经营这个小摊时,麻烦还是找上了门。

这天下午,生意正好,突然来了三个穿着蓝色旧制服、戴着红袖章、流里流气的青年,围住了他的煎饼摊。为首的是个一脸横肉的胖子,用手敲着三轮车的车板,斜着眼看他:

“新来的?懂不懂规矩?这地儿是你随便摆的?卫生费、管理费、占地费,交了吗?”

林卫东心里一沉,知道这是地头蛇来收“保护费”了。他初来乍到,最怕的就是这种麻烦。

他陪着笑脸,拿出刚赚的几块钱:“几位大哥,小本生意,刚起步,不懂规矩,这点心意……”

“这点?”胖子一把打掉他手里的钱,瞪着眼,“你打发要饭的呢?一个月三十块!少一分,你这摊子就别想摆了!”

一个月三十块!这在1988年,对于一个刚起步的小摊贩来说,简直是天文数字!

林卫东攥紧了拳头,怒火上涌,但想到自己的任务和身份,又强行忍住。硬碰硬肯定吃亏。

就在他思考如何应对之时,旁边一个卖茶叶蛋的老太太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,低声急道:“小伙子,快给他们吧!他们是‘码头帮’的人,惹不起的!前几天有个不服气的,被打得住进了医院!”

码头帮?林卫东的目光扫过那三个青年,突然,他的视线定格在为首那个胖子的手腕上——那里戴着一块旧手表,表盘的边缘,似乎刻着一个极其模糊的、若不经心根本不会注意到的——**齿轮状花纹**!

虽然粗糙模糊,但那独特的形状,与古老徽章、“时序之钥”上的图案,隐隐有着某种神似!

是巧合?还是……这滨河市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,也早已被“掌柜”那无形的触角所渗透?

一股寒意,瞬间从林卫东的脚底窜上脊梁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