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在千澈身上停留，
“也已成长为能威慑整个忍界的强者。你甚至已经长大到，能切实威胁到我这个老头子的地步了。”
日斩笑了笑，吐出一口烟圈，望向木叶的方向：“所以啊，这艘旧船是该换新船长啦。老眼昏花的船长，该把舵轮交给能看清前方暗礁的年轻人了。”
这老头子也是小气，还在怪上次千澈说他作为船长的心偏了。
千澈终于开口，声音平稳：“你能保证，下一任船长，不会让船倾斜吗？”
“那么，你能保证吗？”
三代反问，目光陡然锐利，“千澈，或者说，宇智波，能保证永远是‘木叶的宇智波’吗？”
千澈侧过头，目光迎向猿飞日斩。
阳光下，他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飞速旋转，瞬间连接、变形，化为一个深邃的图案——万花筒写轮眼。
“你说反了，三代大人。从来不是木叶的宇智波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“木叶，是‘宇智波的木叶’。”
河面的涟漪恰好将万花筒的倒影扭曲、拉长，仿佛要将整条南贺川都卷入风车状的瞳孔深渊。
三代直视着万花筒，沉默了许久，才缓缓道：“……看来，木叶的未来，确实需要新的定义了。”
没有再追问那个关于“保证”的问题，因为那双眼睛本身就是最强势的回答。
他话锋一转，语气中的感慨尽数收敛：“看来，仅仅是口头承诺和过往的情分，已经无法维系这艘船的平衡了。就让我们来谈一笔，能让彼此都安心的交易。”
猿飞日斩将烟斗在鞋底轻轻磕了磕，重新填上新的烟丝：“此战过后，我会退任三代火影。”
他沉声道，字句清晰，“长老团，包括团藏，与我一同退出核心决策层。”
“不打算再多干几年么？三代目身体还是很硬朗吧。”
听到猿飞的决心，千澈也是开启了玩笑。
“不了，未来自有年轻人的打算。老头子我总要给年轻人腾出位置才对。”
“下一任火影的人选，三代目决定了么？水门大人，大蛇丸大人，富岳族长，还是另一位‘三忍’自来也？”
提到这个，猿飞日斩的眉头肉眼可见地皱了起来。
“水门虽好，功绩与声望都够，但根基太浅，背后没有家族支撑，只怕压不住局面。大蛇丸…”
他吐出这个名字时带着复杂的叹息，“他的火之意志早已变质，越来越像一条冷血的蛇，不是能带领木叶前行的人。自来也…”
三代无奈摇头，“他连自己都管不好，太自由的‘风’不会停留在木叶的。至于富岳...”
他忽然看向千澈，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：
“千澈，你想做火影吗？如果你有意，未尝不可。以你今日的实力和在族内的影响力，机会比富岳要大得多。”
千澈闻言轻笑出声，写轮眼缓缓褪去，露出漆黑的瞳孔：
“火影？需要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位置，我可没有兴趣。‘牺牲’这种东西，还是留给真正心怀大爱的人吧。”
他话锋一转：“如果三代目你还在纠结，就选波风水门。至于根基、背景都不重要...”
他转身走向林中，声音随着风传来：
“宇智波会站在他身后，而我站在宇智波身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