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网络能发现他们，本身就是我们防御体系的一次重大突破。”夜莺肯定道，但神色凝重，“但他们已经靠近到这个距离，说明我们的外部物理警戒圈存在盲区。必须在他们获取更多信息前，做出应对。”
应对方案很快确定：不能打草惊蛇，暴露网络感知的全部能力。但也不能放任他们继续靠近。
山猫亲自带领一支精锐小队，没有使用任何可能产生能量波动的武器，而是依靠纯物理潜行和伪装，利用对地形的熟悉，悄然迂回至侦察小队可能的渗透路线上。
他们像阴影一样融入废墟，耐心等待。
几个小时后，透过高倍率望远镜，山猫看到了目标。那是四个穿着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光学迷彩服的士兵，动作矫健专业，装备着从未见过的、线条流畅的侦察器材。他们移动时几乎不发出声音，并且巧妙地利用地形规避了所有传统传感器的探测角度。
若非灵能网络提前预警，他们很可能悄无声息地渗透到堡垒围墙之下。
山猫没有下令攻击。他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装备和行动模式，记录下来。然后，他示意小队后撤，在对方必经之路上，布下了一些非致命但却能制造混乱的小玩意儿——几个改造过的声波发生器和能释放浓密、刺激性化学烟雾的陷阱。
当沉闷的声波和突如其来的彩色烟雾在侦察小队中间爆发时，训练有素的士兵们也出现了瞬间的慌乱。他们迅速后撤，相互掩护，动作依旧迅捷，但显然没预料到会以这种方式暴露。
他们甚至没有试图寻找袭击者，而是果断地放弃了侦察任务，沿着预定撤退路线快速消失。
“他们很谨慎，也很专业。”山猫回来后汇报，“没有留下任何可追踪的痕迹。但这次接触，应该能让他们背后的指挥官意识到，我们并非毫无防备的瞎子。”
堡垒内部，因为这次成功的预警和威慑，士气再次提振。灵能网络的价值得到了最直接的证明。
夜莺站在修复中的指挥塔上，感受着脚下堡垒那越来越强劲的“脉搏”——能源网络中稳定流动的能量，灵能网络中交织的意志，还有地底深处，那与她每日滋养隐隐共鸣的、微弱却持续的心跳。
他们正在变得更强，更敏锐，更团结。
然而，她也清楚，这次侦察只是序幕。公司的一次试探性接触受挫，只会让他们下一次的行动更加周密，更加致命。
“钢铁森林”正在恢复它的心跳，但窥视这片森林的猎手，也从未离去。他们需要更快地成长，在下一场风暴来临前，让这心跳的声音，足以响彻整个废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