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话短说。”老烟斗语速很快，“‘清道夫’是‘公司’的外围爪子，你们被盯上，是因为打听了不该打听的东西。现在他们被天上的东西（他指了指天空）吓住了，不敢强攻，但已经把这里围死了。他们在等，等你们饿得受不了自己出去，或者等天上那东西失去耐心。”
“公司？什么公司？”夜莺抓住关键词。
“一个藏在阴影里的庞然大物，比‘方舟’更古老，更不择手段。他们也在寻找旧时代的遗产，尤其是……各种‘钥匙’。”老烟斗意味深长地看了夜莺一眼，“我不知道你们手里有什么，但显然已经引起了他们的兴趣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这些？你又代表谁？”夜莺追问。
“我代表‘鸢尾花号’，代表一群不想被任何‘巨兽’吞掉的自由商人。”老烟斗坦然道，“我们知道‘公司’的存在，也知道‘方舟’醒了。我们想在夹缝里求生，所以需要信息，需要盟友。救你们，既是道义，也是一笔投资。”
“怎么救？”
“集市但带你们走，我有条件。”老烟斗伸出两根手指，“第一，你们安全后，要告诉我们灰烬堡垒的真实情况，以及你们所知的关于‘方舟’和‘公司’的一切。第二，以后你们堡垒有什么好东西要交易，或者有什么‘重要消息’，优先考虑我们‘鸢尾花号’。”
这是一个交易。用信息和未来的贸易优先权，换取眼前的生路。
夜莺几乎没有犹豫。堡垒需要外部盟友，需要打破“方舟”可能的技术垄断，而“鸢尾花号”展现出的情报能力和生存智慧，值得投资。
“成交。”她沉声道，“但我的同伴受了重伤，需要立刻救治。”
“通道入口就在这废车场出去再说。”老烟斗说道，“动作要快，我不敢保证天上那东西或者‘清道夫’会一直这么‘耐心’。”
计划敲定。夜莺和山猫搀扶起因失血而有些虚弱的铁砧，跟着老烟斗，悄无声息地滑入车厢底部一个被杂物巧妙掩盖的、通向地下的狭窄入口。
在他们身影消失后不久，那辆运输车残骸角落的干扰器晶体板，发出了最后一阵不稳定的闪烁，蓝光彻底熄灭。
云端之上，“观察者”无人机的传感器瞬间恢复了清晰。
“目标信号消失。检测到地下结构异常能量流动。判断目标已通过未知路径转移。”琉璃汇报。
磐石指挥官看着屏幕上失去踪迹的光点，以及依旧在废车场外围徘徊的清道夫信号，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。
“标记该区域存在未知地下网络。追踪清道夫动向，尝试逆向解析其情报来源。目标‘夜莺’……优先级维持不变。”
“指令确认。”
废车场重归寂静，只留下未解的谜团和一场刚刚达成的、可能影响深远的交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