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代价就是，从此以后，你真正效忠的对象，是我个人，而不是那个臃肿而保守的‘组织’。”金丝眼镜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和冷酷，“为我办事，提供我需要的‘变数’，成为我插入某些领域的‘钉子’。相应的，我会给你提供远超你现在所能想象的资源和庇护。”
“当然，你也可以拒绝。”金丝眼镜的笑容变得危险起来，“那么，我会把你和你的那些小秘密，一起‘归档’处理。就像处理掉那个叫周涛的学生一样干净利落。”
选择题再次摆在了林风面前。
一边是彻底投靠这个深不可测、同样危险的男人，成为他手中的刀，换取快速提升和生存机会，但可能卷入更深的权力斗争。另一边是立刻撕破脸，生死相搏，胜算几乎为零。
“风险评估：接受提议—短期生存率大幅提升，长期沦为棋子风险极高，且与‘钥匙’可能产生冲突。拒绝提议—立即死亡概率超过90%。”“机遇评估：可能获取核心机密和资源，借势快速成长，伺机寻找真正脱身之法。”
大脑给出了冰冷的计算结果。
没有全身而退的选项。
林风沉默了很久。他看着窗外那片璀璨却冰冷的城市夜景，又看向眼前这个笑容危险的男人。
最终，他缓缓抬起头，迎上金丝眼镜的目光。
“我需要做什么？”
他没有直接说效忠，但这句话，已然表明了态度。
金丝眼镜脸上的笑容加深了，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。
“很好。你的第一个任务……”他放下酒杯，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微小的存储芯片，放在桌上。
“这里面有一个人的资料和一些‘不太干净’的商业记录。你的任务是，在下周三之前，用无法追踪的方式，让这份资料‘恰好’出现在市纪委某位副主任的匿名举报邮箱里。做得干净点，这算是你的‘投名状’。”
政治斗争？利用他的技术能力去陷害某人？
林风瞬间明白了自己这把“刀”的第一个用途。
他拿起那枚芯片，握在手心，冰凉刺骨。
“没问题。”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回答道。
“很好。”金丝眼镜点点头，“完成后，你会得到下一步指示和相应的‘奖励’。现在，你可以走了。司机会送你回家。好好享受你的假期吧，‘准状元’。”
林风没有再说话，转身走向电梯。
电梯门合上的瞬间，他透过逐渐变窄的门缝，看到金丝眼镜再次转身望向窗外，背影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显得格外孤独，却又掌控着无边的权力。
电梯下行。
林风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，缓缓闭上眼睛。
他知道，从这一刻起，他踏上了一条比之前更加危险的道路。
但这也是一条，或许能更快通往力量核心的道路。
与虎谋皮，九死一生。
但他别无选择。
口袋里的芯片，沉甸甸的，如同烙印般滚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