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风吹绿了天下城“网生共生田”的麦叶,田旁“共生网络碑”上的脉络纹还沾着晨露。可风漠部落的阿沙宝却蹲在沙藤共生带旁,手里捏着块硬邦邦的沙块——按“立体共生网机制”,这里的沙粒应松软透气,能同时滋养沙绒菌与藤生菌,可今天他刚拨开表层沙,就发现下层沙粒结成了黑褐色硬块,像被烈火烤过,沙绒菌的菌丝缠在硬块上,泛着死气沉沉的灰,连之前茁壮的“网生麦”都倒伏了一片,麦根扎在硬块里,断得参差不齐。
“沙不对劲!硬得像岩!”阿沙宝用石斧敲了敲沙块,火星溅起时,他突然感受到指尖传来的“燥意”——不是普通的干燥,是藏在沙粒里的“沙之元”在发烫,像有团看不见的火在烧;更让他心慌的是,沙藤共生带的立体光带出现了“断裂空白”,橙绿光带绕着沙块打转,却无法穿透,藤原传来的腐殖质堆在空白区外,像堵了墙,藤生菌的藤蔓垂在半空,连触碰到沙块的勇气都没有。
“元在烧!连藤都不敢碰沙!”阿沙宝想往沙块上浇些河水,可水刚碰到沙面就“滋啦”一声蒸发,连半点湿气都没留住,“之前跟着网络走就没事,现在沙的根出了问题,再这样下去,沙藤带要变成‘死带’了!”雾沼部落的阿雾宝也举着块冰碴跑来,雾水共生环的雾气竟结成了半透明的冰,之前能润水的雾团现在像小冰球,砸在雾生草上,草叶立刻结了层白霜,雾岛小信使雾芽抱着雾魂珠哭:“雾变成冰了,雾丝菌在冰下冻得缩成一团,我连暖雾都聚不起来!”
“雾在冻!冷得像冰原!”阿雾宝用陶碗盛了些冰雾,碗壁很快结满冰花,她能感受到雾里的“雾之元”在发寒,连掌心的温度都被吸走,“雾水环的光带也有空白区,乳白银光绕着冰雾转,河水根本送不进雾潭,再这样下去,雾潭要变成冰潭了!”
争吵声中,岩林部落的阿石宝扛着块碎成几瓣的岩片跌跌撞撞跑来。岩冰共生链的岩片变得像玻璃一样脆,他刚想把岩片拼回岩脉,指尖一碰,岩片就碎成更小的渣,岩片上的苔藓菌像被冻僵,一捏就成了灰粉;更诡异的是,岩脉的矿物质不再是液态,而是变成了“脆硬的矿晶”,卡在岩缝里,冰原传来的淡蓝光带在矿晶外绕圈,形成了长长的空白区——阿石宝用岩魂晶检测,晶体内的绿光里掺着“燥意”,和沙之元的燥意竟有几分相似,却又带着岩之元特有的“脆感”。
“岩太脆!碰都碰不得!”阿石宝捡起一瓣碎岩片,碎片在手里轻轻一晃就再碎一层,“族里人说要往岩脉上涂泥保湿,可泥一碰到岩片就结成硬块,再这样下去,岩冰链要碎成渣了!”河泽部落的阿浪和阿浪宝更焦急,河水里的水之元变得异常浑浊,之前能固沙的水珠现在裹着泥絮,像小泥球,河底的水草被泥絮缠得喘不过气,共生鱼绕着空白区游,不敢靠近浑浊的水域;阿浪用之前的固沙水珠试了试,水珠刚碰到河水就被浊水同化,连半点银光都没了。
“不是网络坏了,是构成网络的‘元’出了问题!”阿浪宝捞起一勺浊水,水里的泥絮慢慢沉淀,露出底下泛着燥意的沙粒——他突然想起冰原使者冰纹说过的“元元素”,“沙、雾、岩、水的根是元元素,现在元元素要么太燥、要么太寒,才让网络出了空白区!再这样下去,整个共生网都要散架!”
龙弈走到共生网络碑旁,指尖抚过碑上流动的脉络纹——之前顺畅的光带现在断断续续,空白区的位置正好对应元元素失衡的区域。他从怀里取出之前在岩冰链发现的“元感石”(一块泛着四色微光的石头),放在碑旁,石头突然亮起:沙之元的橙光泛着燥红,雾之元的白光泛着寒蓝,岩之元的绿光泛着脆白,水之元的银光泛着浊灰,四种光在石内互相排斥,却又隐隐透着“想靠在一起”的趋势。
“元元素不是在‘破坏’,是在‘寻求重组’!”龙弈的声音让混乱的人群安静下来,“之前我们跟着网络走,现在要往更深的根走——沙之元燥,不是要浇水,是要雾之元的润去中和;雾之元寒,不是要加热,是要岩之元的稳去平衡;这不是危机,是共生从‘网络层面’到‘本源元层面’的终极锻造!”
更糟的是,当天上午,网生共生田旁的“元锻榜”被人涂了泥:老辈们在“元元素重组”旁画了个叉,写着“元是根,动根会丢命”,成年人们在“元锻台”旁画了个哭脸,写着“不知道怎么碰元,怕引火烧身”,年轻辈在“元感石”旁画了个问号,写着“看不懂元的光在说什么”——立体共生网体系第一次因“本源元元素失衡与重组诉求”陷入全域危机。
阿蛊扶着巫蛊部落的老族长阿柏赶来,阿柏的手指抚过元感石,石内的四色光竟慢慢柔和了些:“古籍里记着‘元为根,锻则强,融则生’!元元素像陶土,要靠人的初心意志去捏、去锻,不是怕它碎,是要帮它找到新的样子——沙之元加雾之元,能锻出‘润沙元’;雾之元加岩之元,能锻出‘稳雾元’,这才是元共生的真意!”
这时,人群里走出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,是河泽部落刚满七岁的阿水——她手里攥着颗泛着银光的小石子,走到元感石旁,石子竟和元感石的银光呼应起来:“我能‘听’到水在哭,说它太脏了,想和沙、雾、岩一起变干净……”众人都愣住了,阿水的石子竟慢慢吸走了元感石里的浊灰,银光变得清亮了些。
“阿水是‘元感者’!”冰原使者冰纹惊喜地说,“冰原也有元感者,能和冰之元说话,他们是元元素的‘传声筒’!”
“我们要靠元感者引,用初心意志锻,帮元元素重组!”龙弈指着阿水,“今天,我们搭‘元锻台’,让元感者引路,各生态用初心意志当‘锻锤’,帮元元素找到新平衡,行不行?”
“我帮沙之元找雾之元!”阿沙宝第一个站出来,手里攥着沙粒,“我想让沙不再硬,雾不再冰!”阿水也点头:“我帮水之元找大家,让水变干净!”
“本源元元素锻造行动”立刻展开,分了“三阶段”:
第一阶段是“元元素失衡排查与重组方向探索”——全族联合冰原、藤原、雨林生态,分成四支“元锻队”,每队由“元感者+本地族人+远域使者”组成,明确各元元素的失衡问题与重组可能:
沙雾元锻队(阿沙宝+阿雾宝+阿水):他们在沙藤带搭“沙雾元锻台”,先测沙之元的燥度——阿水将石子贴在沙块上,石子泛出燥红,记录“需雾之元润3分”;再测雾之元的寒度——石子贴在冰雾上,泛出寒蓝,记录“需沙之元暖2分”;两人试着将沙块与冰雾放在一起,却发现沙块更燥、冰雾更寒;阿沙宝突然想起沙海的初心,抱着沙核默念“沙润生,雾暖菌”,阿雾宝抱着雾核默念“雾润沙,沙暖雾”,阿水的石子泛出淡金,沙块竟慢慢变软,冰雾也开始融化,形成了“润沙雾团”——既能固沙又能润雾,两人把这种重组元命名为“沙雾元”,用“沙粒+雾团+淡金光”的符号记在元锻册上;
雾岩元锻队(阿雾宝+阿石宝+阿水):他们在雾水环搭“雾岩元锻台”,测雾之元寒度“需岩之元稳3分”,岩之元脆度“需雾之元润2分”;阿石宝抱着岩核默念“岩稳雾,雾润岩”,阿雾宝抱着雾核默念“雾稳岩,岩暖雾”,阿水的石子泛金,冰雾变成“稳雾岩片”——岩片不再脆,能吸雾保湿,雾也不再寒,能帮岩片固形,重组元叫“雾岩元”,用“雾团+岩片+淡金光”记录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