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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征途添笑料 侠骨过城关(1 / 2)

秋林深处的晨雾还没散尽,像一层半透明的纱,缠在枝桠间。

龙弈已拉满了弓,肩胛骨微微隆起,如蓄势的鹰。箭矢离弦的瞬间,如一道银线划破薄雾,精准地射中了三丈外那只正在啄食野果的山鸡。山鸡扑腾了两下翅膀,尾羽扫落几片枯叶,重重摔在腐殖土上,惊起一片嗡嗡的飞虫。

“龙弈,你这箭法,堪比营里的神射手啊!”

凌丰扛着银枪跑过去捡山鸡,指尖拨了拨还在颤动的箭羽,眼里满是佩服,“以前在燕回山只见你练枪,怎么没见你露过这手?藏得够深啊。”

龙弈放下弓,指尖摩挲着温润的弓身——这是阿婷亲手做的,弓弦用的是鞣制好的鹿筋,握把缠着防滑的麻绳,上面还隐隐留着她指尖的温度。

“这些日子阿婷总说我‘五谷不分,四体不勤’,非逼着我学。”

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,眼里漾着暖意,“她说行军在外,粮草不定,得学会自己找吃的,总不能天天啃硬邦邦的干粮。”

“哟,阿婷姑娘教的啊。”

一个老兵凑过来打趣,脸上的疤痕都笑皱了,“难怪这么准,原来是带着情意呢,箭尖都裹着蜜吧?”

众人哄笑起来,连靠在树边的伤员们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,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。

龙弈作势要踢那老兵的屁股,却被凌丰一把拦住:“别别别,龙弈,你可不能耍赖。要不这样,中午的烤鸡,你得多分我一条腿,就当是……给未来‘宣传员’的好处费。”

“凭什么?”

龙弈挑眉,伸手夺过他手里的山鸡,鸡毛蹭了凌丰一脸,“箭是我射的,火是我来生,你想吃得自己再打一只——那边树上还有只肥松鼠,够你塞牙缝的。”

“我这不是忙着保护伤员嘛。”

凌丰挠挠头,脸颊蹭得发红,忽然凑近,压低声音,眼里闪着狡黠的光,“再说了,等回去见到苏姑娘,我还得跟她吹嘘你的箭法呢,就说‘龙统领一箭射穿三只山鸡’,这不得提前排练排练?”

龙弈笑着摇了摇头,指尖弹了弹他的额头:“你啊。”心里却暖融融的,像揣了个小太阳。连日来的疲惫与紧张,仿佛都被这林间的笑语冲淡了,连空气里的草木气都变得清甜。

他招呼众人捡些枯枝,火石擦出的火星落在干燥的松针上,“噼啪”燃起一小簇火苗。山鸡被串在削尖的树枝上,架在火上慢慢烤,油脂滴落火堆,发出滋滋的声响,香气混着松脂的味道弥漫开来,勾得人直咽口水。

凌丰蹲在火边,用树枝拨弄着鸡皮,让它均匀受热;伤员们靠在树旁晒太阳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营里的趣事;龙弈则坐在稍远些的石头上,望着跳跃的火光,手里摩挲着那把弓——阿婷的手艺真不错,握把的弧度刚好贴合掌心。

谈笑声混着烤肉的香气,在寂静的山林里漾开,像一汪温暖的泉,暂时抚平了每个人心头的褶皱。

三天后,东齐南境的关卡终于出现在视野里。

与临水关卡守军的松散截然不同,这里的守军个个身姿挺拔如松,甲胄擦得锃亮,阳光落在上面泛着冷光;长枪斜背在肩上,枪缨的红绸整整齐齐,步伐整齐地在关前巡逻,连甲叶碰撞的声音都带着韵律,“咔哒、咔哒”,像敲在石上的鼓点。关卡的城楼很高,青砖缝里连草都没长,上面飘扬的旗帜虽也是东齐的样式,却比别处的更洁净,图案绣得针脚分明,在风中舒展得格外精神。

“这陈栗将军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向导望着守军,由衷赞叹,声音里带着敬畏,“听说他治军严明到了苛刻的地步,连士兵的甲胄都得每天擦三遍,铜钉上不能沾半点灰,谁要是偷懒,直接军法处置,打板子都算轻的。”

龙弈让部队在远处的树林里隐蔽等候,自己带着凌丰和向导上前通报。守关的士兵立刻拦住他们,手按在刀柄上,目光锐利如鹰,扫过三人的衣着:“来者何人?请出示路引。没有通关文牒,休想过此关。”

“我们是苏信指挥使的部下,有要务过境。”

龙弈拿出苏信的令牌,玉牌在阳光下透着温润的光,“烦请通报陈栗将军,就说故人所属部下求见,有苏信亲赠的信物为凭。”

士兵接过令牌,指尖在“苏”字纹路上摩挲片刻,又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——龙弈虽穿着粗布衣衫,站姿却如劲松般挺拔;凌丰背着银枪,眼神里的锐气藏不住;向导虽显局促,却也透着股沉稳。他没多问,转身快步进了关卡。

片刻后,城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靴底踏在石阶上“噔噔”作响。一个身着银甲的中年将军快步走了出来,甲片碰撞的声音利落干脆。他面容刚毅,额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,颔下留着短须,根根分明;眼神沉稳如深潭,腰间佩着把长剑,剑鞘古朴,却保养得极好,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老将。

“在下陈栗。”

他抱拳行礼,声音洪亮如钟,震得人耳膜微麻,目光在龙弈和凌丰脸上扫过,带着审视,“苏信的部下?我与他相识十余年,他身边的人我都认得,怎么从未见过你们?”

“将军有所不知,我们是苏指挥使后新收的部将。”

龙弈回礼,语气不卑不亢,指尖无意识地按着腰间的短刀,“此次奉他之命,护送一批重要物资过境,前往燕回山。苏指挥使说,将军见了这令牌,自会明白,还望将军行个方便。”

陈栗的目光落在令牌上,又转向龙弈身后的树林——那里虽静悄悄的,却藏着掩不住的人气。他沉默片刻,忽然问道:“苏信现在如何?他……还好吗?”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
“将军还请放心,苏指挥使状况良好如常,只是我等部将奉苏大人急令,望将军放行。”龙弈语气平和而不露破绽地回应。

陈栗盯着龙弈看了半晌,忽然朗声笑了,眼角的皱纹里都透着审视:“你这年纪轻轻,气度倒不凡。只是空口无凭,我凭什么信你?”
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关卡前的空地,那里的青石板被踩得光滑,显然是常用来操练的地方,“这样吧,我南境军有个规矩,凡要过关的陌生队伍,得露两手真本事——一来验验是不是真有急事,二来也瞧瞧我那老友部下是真本事还是浑水摸鱼的。你若能在武艺上胜过我,我立刻放你们过去;若是输了,就得按规矩接受检查,该走的程序一步都不能少。”

“我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