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山北麓的旷野上,五十架经过改良的玉米炮森然列阵,金属炮管在稀薄的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青光。蒙恬一身玄甲,手掌缓缓抚过冰凉的炮身,感受着其中蕴藏的不寻常力量。他眉头紧锁,转向身旁那个不及他腰高的孩童:“殿下确定此物……真能取代箭矢?”
“比箭矢可好玩多啦!”嬴昭踮起脚,兴冲冲地抱起一罐特制辣椒粉,哗啦啦地往炮管里倒。红色粉末随风飞扬,浓烈刺鼻的气味呛得周围士卒连连后退,喷嚏声此起彼伏。一旁的食铁兽好奇地凑近,伸出舌头舔了下炮口,顿时熊眼飙泪,“嗷呜”一声惨叫着滚进溪水里,拼命用爪子往脸上泼水降温。
此时,三里外的匈奴骑兵正在高声叫阵。单于挛鞮冒顿亲自擂动战鼓,粗野的骂声随风隐隐传来:“秦人没胆的土拨鼠!只敢缩在壳里……”
“放——!”嬴昭小手一挥,令旗应声而落。
轰隆巨响震得地皮发颤,五十门玉米炮齐声怒吼。然而炮弹并非寻常铁丸,竟是一个个用鱼鳔胶精心裹着的巨型辣椒包!五十个红点划破长空,在匈奴军阵上方数丈处砰砰炸开。
刹那间,天地仿佛易色——不,是彻底变成了赤红色!辛辣的红雾如瀑布般倾泻而下,将整个匈奴前锋笼罩其中。战马惊嘶立起,骑兵们被辣雾吞没,一个个涕泪横流,咳得撕心裂肺,阵型顿时大乱。
“妖……妖术!”挛鞮冒顿辣得睁不开眼,泪水模糊中胡乱挥刀,竟误伤了自家副将。
第二轮齐射来得更加刁钻。这批炮弹落地即爆,迸溅出黏稠的辣酱,沾在皮甲上越擦越辣。有几个匈奴兵受不了跳进河水,反而将辣味扩散开来,整条河霎时变成一锅滚烫的“麻辣汤”。
“蒙叔叔快看!”嬴昭指着敌营,笑得直不起腰,“他们好像在跳辣舞呢!”
只见匈奴士卒疯狂地脱衣挠痒,铠甲丢得满地都是。辣椒粉钻进铁甲缝隙,被体温一烘,简直像在受铁板烧之刑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远在咸阳宫中的赵高,通过水镜术窥见此景,气得暴跳如雷:“废物!不会蒙面吗!”话音刚落,第三轮炮击已到——这一次装填的是特制超细辣粉,连三层纱布都能穿透!
挛鞮冒顿急忙下令后撤,却冷不防踩中秦军事先暗藏的辣椒地雷。爆开的辣胶死死粘住马腿,战马疼得发狂,返身冲撞本阵。秦军士卒趁机用竹筒吹射辣椒针,专扎敌军眼皮,打得匈奴兵哭爹喊娘。
最惨的莫过于匈奴巫祝。他们急忙作法唤风,本想吹散辣雾,反而将辣粉卷进了祭坛的火堆。“嘭”的一声爆出七彩辣云,巫祝们的头发、眉毛瞬间燎光,一个个抱着光头哭天抢地,如丧考妣。
夜幕降临时,战果统计出炉:敌军自相践踏死者三千,辣晕俘虏七千,其余全部溃逃。秦军伤者仅十余人——还全是笑岔气的。
“殿下,此物是否……”蒙恬望着满地打滚的俘虏,难得露出犹豫之色,“有伤天和?”
“才不会呀!”嬴昭掏出口香糖似的辣胶,笑眯眯地说,“外祖父说过,辣椒能驱寒除湿,治风湿最好啦!”
说着就给一个老俘虏贴了张辣膏。对方先是惨叫连连,随即发现多年老寒腿居然能弯曲了,竟跪地直呼“辣神”。
然而辣炮的后遗症在半夜爆发。降卒营里突然喷嚏震天——辣椒粉引发了过敏反应。军医正急着熬药时,嬴昭签出【解辣薯粉】,混进粥锅后立刻平息了骚动。
赵高趁机作妖。他命细作在解辣粥里掺入蚀魂粉,谁知粉剂一遇薯粉竟凝结成块,被食铁兽当作零食叼走了。熊猫吃完狂打辣嗝,喷出的火星恰恰点燃了赵高分身的衣袍。
真正的转折发生在黎明时分。匈奴残部集结反扑,还推出了特制的牛皮防火盾。蒙恬正要迎战,却见嬴昭往炮管里塞进新弹种——冰镇辣椒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