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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煞气爆体与“四不像”的急救方案(1 / 2)

“咔嚓——!”

一声脆响炸得整个丹房都晃了晃,不是丹炉炸了,也不是符纸裂了,竟是之前被麻薯叼在嘴里、用来辅助炼化负灵能的木鱼,毫无征兆地碎成了七八瓣。木片还没落地,一股冰得能冻住灵气的诡异气息,就从麻薯小小的身体里猛地窜了出来——正是那藏在木鱼里、被玄爷念叨了好几句“小心为上”的“寂禅煞气”。

这煞气一旦没了木鱼压制,简直像刚挣脱笼子的野猴子,在麻薯比绣花针粗不了多少的经脉里横冲直撞。它只觉得浑身骨头缝都在疼,像是有两把刀在体内对着砍:一边是寂煞气,冷得能把神魂都冻僵,所过之处连灵气都要凝固成冰碴;一边是禅定气,温温吞吞却死倔,非要拦着寂煞气乱闯,俩股力量凑在一起,没成“一加一大于二”的好事,反倒成了“水火撞锅炉”,要把它从里到外拆成零件!

“吱——!吱嘎——!(要炸了要炸了!我这小身板扛不住啊!)”

麻薯疼得在青石板地上打了好几个滚,圆滚滚的身子撞得旁边的药罐叮当作响。原本顺滑的奶白色绒毛,此刻根根竖得笔直,活像个炸毛的蒲公英,更离谱的是,它左边身子还结着一层薄霜,呼出的气都带着白汽,右边身子却冒着丝丝青烟,连绒毛尖都烤得发焦——活脱脱一个刚被按错按钮、冷热紊乱的二手空调,还是随时会短路爆炸的那种。

脑门上贴着的“梦魇契约符”,此刻更是成了整个丹房最吵的存在。红色警报灯闪得快成了一条线,“嘀嘀嘀”的警报声叠在一起,差点震碎张三斤的耳膜,符纸投射出的半透明光幕上,一行行红字疯狂刷屏:“最高警报!宿主麻薯能量失控!寂禅煞气对冲!濒临自爆风险!启动紧急预案……预案检索中……检索失败!无匹配急救方案!警告!警告!建议持有人工干预!再拖下去宿主将原地汽化!”

张三斤彻底慌了神,手里还捏着半块从麻薯身上刮下来的、沾着寂禅煞气的绒毛,原本想凑到鼻尖研究研究这新能量能不能用来搞点“副业”,结果转眼就要把自己的“核心生产工具”搞报废——这仓鼠要是炸了,别说之前谈好的三成股份,连稳定供应的负灵能都没了,他还怎么靠卖负灵能丹药赚钱还债?

“玄龟老儿!你快出来想办法!你这宝贝劣徒要炸成烟花了!”他抓着贴在墙上的符纸,声音都带着点颤,哪还有平时那副抠门又淡定的样子。

符纸里立刻传来玄爷的意念,没了平时的慢悠悠,反倒透着几分凝重,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急切:“傻小子!我早说过寂禅二气相冲乃修真界大凶之兆,寻常疏导之法根本没用!现在没时间废话,只能行险一搏!张道友,听我指挥,一步都不能错!”

“第一步,先拿精纯灵气护住它的心脉!不管用什么,先把命吊住!不然后续再怎么弄都是白搭!”

张三斤哪敢怠慢,手忙脚乱地摸遍了全身的口袋,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瓶,瓶塞一拔,一股清冽的灵气就飘了出来——正是他攒了三年、准备用来关键时刻救自己的“百年石钟乳”,平时连滴都舍不得多滴,现在为了麻薯这条“摇钱鼠”的命,也只能咬牙心疼。

他捏着麻薯的小嘴,小心翼翼地滴了一滴石钟乳进去,看着那滴乳白色的液体顺着麻薯的喉咙滑下去,才松了口气。果然,石钟乳的灵气够足够纯,刚入喉就顺着经脉散开,像一层软乎乎的保护膜,暂时把麻薯快要崩裂的心脉护住了,连它滚得幅度都小了点。

“第二步!光吊命没用,得找个‘容器’当引导!要么至阴,要么至阳,把它体内冲煞的气疏解出去,不然灵气护得住一时,护不住一世!”玄爷的意念紧跟着传来,语速快得像打快板。

“至阴至阳?”张三斤环顾四周,丹房里乱糟糟的,架子上摆着晒干的蜈蚣、磨成粉的朱砂,地上堆着没处理的灵草,连墙角都堆着几个空了的丹药瓶,哪有什么至阴至阳的东西?他急得抓了抓头发,目光扫来扫去,最后突然定格在丹房角落的结界里——那滩绿幽幽、之前被他抓来转化负灵能,之后就一直装死不动的小绿!

“哎?这泥巴之前能吞负灵能,寂煞气也是阴寒路子,说不定能吸了这破气?”张三斤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几步冲过去,一把掀开结界,不管小绿还在装死,直接伸手把这滩软乎乎的泥巴捞了起来,“啪”地一下糊在了麻薯的肚皮上。

小绿刚接触到麻薯身上的寂禅煞气,就跟被烫到似的,剧烈地颤抖起来,原本鲜亮的翠绿色,一下子就褪成了灰败色,没过两秒又涨回翠绿,就这么在两种颜色之间来回切换,跟个出了故障的霓虹灯似的,连蠕动的幅度都透着“我好痛苦”的意味。但不得不说,这招还真管用——麻薯身上的冰霜,竟然慢慢淡了点,显然小绿是真的在吸收那股肆虐的寂灭之气!

“有效!玄龟老儿,这泥巴真行!”张三斤一喜,差点没把手里的玉瓶扔了。

“别高兴太早!第三步才是关键!”玄爷的意念突然沉了下来,“煞气里的‘禅定’部分,阴寒的小绿吸不了!这部分气要是散不掉,就算寂灭之气没了,麻薯的神魂也会被失控的禅意裹住,最后陷入永寂,跟活死人没区别!必须以至纯的精神力引导安抚!”

“至纯精神力?我上哪找去!”张三斤急得跳脚,他自己的精神力杂七杂八,满脑子都是赚钱还债,玄爷的精神力又没法直接离体,总不能让他去外面抓个修真者来帮忙?

这话还没说完,阳台外突然传来一阵破锣似的叫声,穿透力极强,直接盖过了符纸的警报声:“呱!好亮的光!好强的能量!傻鼠你是不是要变成烟花了?快让鸟大爷靠近点看看!能不能捡点瓜子吃!”

是多嘴!这傻鹦鹉之前被麻薯用灵渣喂馋了,对能量波动格外敏感,平时见了张三斤就躲,今天竟然被丹房里的能量勾得没了胆子,把脑袋从窗户缝里挤了进来,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地上的麻薯,满是好奇,还有点“能不能蹭点能量”的期待。

玄爷的意念立刻就锁定了多嘴,语气里带着点“踏破铁鞋无觅处”的惊喜,还有点憋不住的吐槽:“就是它!此鸟虽蠢,脑子空空,没什么杂念,精神力反倒比常人纯粹——说白了就是蠢得够彻底,没别的想法!张道友,快!把它抓过来,引导它用精神力碰麻薯!”

张三斤也顾不上多嘴是不是会啄他了,几步冲过去,一把抓住多嘴的翅膀,强行把它的小脑袋按在麻薯的额头上,对着它的耳朵(如果鹦鹉有耳朵的话)大吼:“傻鸟!听好了!集中精神!啥都别想,就想你最爱的瓜子!使劲想!想成山的瓜子!想全天下的瓜子都是你的!”

多嘴被按得吱哇乱叫,翅膀扑腾个不停,嘴里还喊着:“呱!放开鸟大爷!你要谋杀鸟命啊!瓜子!好多瓜子!堆成山的瓜子!都是鸟大爷的!谁都不许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