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薇的实验室里,白大褂下摆还沾着上次调试设备时蹭的金属碎屑,她却半点不在意,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能量频率曲线,手指捏着一支银色触控笔,跟个给名贵乐器调音的老师傅似的,连呼吸都放轻了些。模拟“梦引石”频率的能量信号就藏在触控笔顶端,只要轻轻一点,就能顺着之前锁定的坐标,精准注入麻薯的项圈。
“参数再微调0.03赫兹,万一频率太近,直接把目标项圈震碎了,可就没后续数据了。”她咬着笔尾,眉头微蹙,屏幕上的曲线一点点贴近她预设的“共鸣区间”——这哪儿是搞科研,分明是在玩“踩雷不炸”的极限游戏,只不过雷挂在一只倒霉仓鼠的脖子上。
下一秒,她指尖一落,信号稳稳发了出去。
楼上丹房里,麻薯刚从“阿肥跳芭蕾”的幻觉里缓过劲,正趴在地上舔爪子,试图安慰自己“再忍忍,说不定龟爷良心发现就解项圈了”,脖子上的项圈突然“嗡”地一声,震得它差点把舌头咬到。
这次的震动和之前不一样。没有阴寒得冻骨头的能量,也没有灼热得烧喉咙的气流,只有一道低沉的、仿佛从地底钻出来的嗡嗡声,顺着项圈贴肉的地方,往它骨头缝里钻。不刺耳,却邪门得很——麻薯浑身的毛根瞬间炸了起来,尾巴尖抖得跟装了小马达似的,连丹田深处都跟着发颤,像是有个睡了几百年的老东西,被人用小锤子轻轻敲了敲脑袋,要醒了。
它下意识地想摸脖子,爪子刚抬起来,次元颊囊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,痒得它差点打了个喷嚏。麻薯一愣——那地方藏着块早就没了能量的梦引石残片,它之前觉得没用,就当成磨牙石,没事咬两口磨爪子,这会儿怎么突然动了?
它赶紧把残片从颊囊里掏出来,放在爪子上看——灰扑扑的一块,跟路边捡的碎石头没两样,可此刻正随着项圈的嗡嗡声,轻轻晃着,就像两个认识的老朋友,隔着空气在打招呼,那波动微弱得很,却实打实的呼应上了!
“吱?(这破石头还没彻底凉透?)”麻薯刚嘀咕完,脑海里突然传来一股熟悉的、带着点慵懒又贪婪的意念——是食梦貘!
一直窝在麻薯意识深处,跟看电视剧似的“观望”麻薯被折腾的食梦貘,这会儿要是有头,肯定已经竖得笔直;要是有尾巴,估计能甩成一道残影。它平时满脑子都是“梦”和“好吃的灵念”,对别的东西半点兴趣没有,可刚才那股梦引石的波动,就像一根刚烤好的肉串,直接戳中了它的馋点,让它瞬间清醒过来。
“嗯?那石头不是早就榨干能量,成废碴了吗?怎么又有信号了?”食梦貘的意念里满是疑惑,还有藏不住的兴奋,跟只嗅到鱼腥味的肥猫似的,顺着波动一路找过去,没一会儿就锁定了来源——正是麻薯脖子上那个“天天抽灵力、偶尔放电”的破项圈!
“好啊!原来还有备份?还是说,那个缩壳的老乌龟,偷偷搞了块仿制品?”食梦貘的兴趣彻底被勾起来了,之前还愿意隔着老远“远观”,这会儿哪里忍得住,一股比之前强了十倍的意念,像无数根无形的小触手,慢悠悠地朝着项圈缠过去,那架势,跟要把项圈拆开来“舔干净”似的。
“让本尊尝尝,是真货还是假货,要是真的,可得好好‘吃’一顿!”
这下好了,麻薯的项圈彻底成了“香饽饽”,原本只是玄爷和林薇两个人的“通讯专线”,眨眼间就变成了三方势力扎堆的“交汇点”,跟个没设密码的wiFi似的,谁都想来蹭一把,还顺便要抢信号:
-林薇(科学侧):握着触控笔,眼睛盯着屏幕,时不时微调一下信号频率,跟个蹲在路由器旁边蹭网还嫌网速慢的人似的,嘴里念叨着“再加点信号强度,看看对方防御能不能破个小口子”,一心想扒玄爷的防御数据。
-玄爷(修真侧):正窝在自己的洞府里,一边嗑着瓜子,一边盯着项圈传回来的灵力波动,突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、带着凶兽戾气的意念——是食梦貘!他还以为是林薇搞出来的新花样,吓得瓜子壳都掉了,赶紧调动项圈上的符文,又是加固又是阻截,心里还直心疼:“我的项圈!这可是我花了三颗上品灵石炼的,别被这凶兽拆了!”
-食梦貘(神秘侧):满脑子都是“梦引石”,意念触手扒着项圈外层,跟撬罐头似的,想把防御撬开,直接“舔”到里面的信号,压根没注意到玄爷的阻截,只觉得“这罐头盖真硬,得再用点劲”。
而麻薯,作为项圈的“自带支架”,直接成了这场无形交锋的暴风眼,还是那种连躲都没地方躲的!
“嗡——!!!”
项圈突然发出一声巨响,震得丹房里的丹炉盖都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里面的药材撒了一地。项圈表面的符文跟疯了似的,一会儿红一会儿蓝,还夹杂着点黑紫色,闪得人眼睛疼;那颗原本浑浊的晶体更是离谱,一会儿亮得跟个小太阳,烫得麻薯赶紧缩脖子,一会儿又暗得跟块破玻璃,凉得它打寒颤,温度跟坐过山车似的,上蹿下跳。
三股力量在项圈里撞来撞去,最后干脆把麻薯的脖子当成了战场,你推我搡,打得不可开交。麻薯感觉自己的脖子上套了个快要炸的鞭炮,还是那种连环炸的!脑子里更乱,像是有三支军队在开联欢会,科技小兵敲着代码喊“冲啊”,修真士兵挥着小剑喊“守住”,还有食梦貘派来的“小怪”,吐着泡泡喊“要吃的”,锣鼓喧天,吵得它头都要裂了!
“吱——!!!(救命啊!项圈要炸了!龟爷你快管管!)”麻薯在地上打着滚,爪子死死抠着项圈,指甲都快抠断了,项圈却跟长在肉里似的,半点没动。它滚着滚着,还撞翻了张三斤泡的茶,热水洒在爪子上,疼得它又多滚了两圈,活像个被踢来踢去的小皮球。
玄爷这会儿也快急疯了。他一边要抵挡林薇那“变来变去”的科技信号——一会儿是加密的,一会儿是拆分的,跟打地鼠似的,刚挡完这个,那个又冒出来了;一边还要应付食梦貘那“蛮不讲理”的意念冲击——这凶兽的意念跟胶水似的,粘在项圈上就不撒手,越撬越用力,项圈的符文都开始闪着“危险红光”,眼看就要崩碎了!
“劣徒!撑住!别乱动!收敛心神,把你那点吞天鼠血脉调动起来,稳住项圈核心!”玄爷的意念带着点急促,还没等麻薯反应过来,又一股吸力从项圈传来——麻薯刚炼化的一点灵力,还没来得及存进丹田,就被师父薅走了,用来加固项圈防御。
麻薯都快哭了,爪子在地上乱抓,心里哀嚎:“我要是有这本事,还能被你们折腾得跟个陀螺似的?还有师父!你薅灵力能不能轻点!我这经脉都快成筛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