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讨完正事,拓跋野与拓跋兰告退。出了御书房,两人对视一眼,并未直接回府,而是转道去了阿依娜被禁足的宫殿。
宫殿内,阿依娜发髻散乱,形容憔悴,正因恐惧与不甘而嚎啕大哭,见到两人进来,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,尖声道:“你们来做什么?!来看我的笑话吗?!滚出去!”
拓跋野与拓跋兰神色平静,并未将她的风言风语放在心上。
拓跋兰澹澹开口:“王妹还是省些力气,好好想想该如何补偿云煌,平息父王的怒火吧。若你想不出来,或者想出的法子不能让云煌满意,那么我南诏因此事付出的所有代价……”她顿了顿,目光清冷,“想必王妹应该懂得,最终会由谁来承担。”
这话如同冰水,瞬间浇灭了阿依娜的癫狂。她瘫坐在地,脸色惨白,是啊,怎么办?她该怎么办?巨大的恐惧再次将她吞噬。
各国首领在陆续收到南诏西夜吃瘪、云煌强势问责的详细情报后,也迅速做出了反应。
“传令下去,近期所有行动,明面上绝不可再针对云煌梁家那位嫡女!”
“即便她不是那‘神秘女子’,以此女之心智手段,也绝非易与之辈。筑基巅峰便能搅动风云,让南诏西夜付出如此惨重代价,若成长起来,必是云煌又一支柱。”
“至于她是否真是‘神秘女子’……尚需存疑。两人实力差距悬殊,行事风格、功法路数据闻也迥异。还需……更多证据。”
“吩咐我们的人,暂缓行动,静观其变。新的指令,已在路上。”
云煌皇宫,御书房内。
皇帝皇甫明璋今日心情显然不错。刚刚有内侍来报,南诏与西夜均已快马传来消息,正在紧急拟定赔偿清单,不日便将呈送御览,请陛下过目是否满意。
“哼,算他们识相。”皇帝轻哼一声,嘴角却带着一丝满意的弧度。能兵不血刃便让两国大出血,狠狠出了一口恶气,自然畅快。
这时,七皇子皇甫凛大步走入,躬身行礼: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“平身。凛儿,禁军操练情况如何?”皇帝和颜悦色地问道。
皇甫凛便一板一眼地汇报起禁军近日操演的成果,阵法演变,士卒精气神等。他言语简练,却数据详实,分析到位。
皇帝听着,频频点头,看着这个能力出众、又不慕虚名的儿子,心中愈发满意。朝堂之上的阴霾,似乎也因这接连的好消息和儿子的能干,驱散了不少。只是目光扫过御案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,以及想到后宫、想到另外两个不成器的儿子,那刚舒展开的眉头,又不禁微微蹙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