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风皱眉。
“不会。”
怜星目光微妙,“虽然难以理解,但她们……是好友,极要好的那种。”
“哈?”
苏清风瞪大眼睛,“你姐姐竟有朋友?!
就凭邀月那性子?简直匪夷所思!
“确实如此。”
怜星肯定道,“自几次交手后,她们便成了朋友。每次打完,虽伤痕累累,却总会**言欢。”
她语气略带幽怨,“连我都没陪姐姐喝过那么多次酒。”
“朋友?”
苏清风揉着太阳穴,难以理解,“既是朋友,为何出手这般狠?”
方才东方不败一针穿透邀月肩膀,这算哪门子好友所为?
“她未下死手。”
怜星解释,“那一针避开要害,只伤及右肩。即便不躲,也无性命之忧。”
“话虽如此……”苏清风摇头,“这种友情,我实在看不懂。”
在他眼中,朋友或志趣相投,或互助扶持,最不济也该是喝酒谈天的交情。
见面就厮杀的“好友”?
他可消受不起!
正说着,战局骤变——二人不再缠斗,转而硬拼内力!
“轰!轰!轰!
爆鸣震耳,气浪掀塌整间厢房!
苏清风与怜星同时抬头,却见邀月渐显败势……
邀月和东方不败激烈交锋,每次交手邀月总要后退三四步,而东方不败仅退一两步。
显而易见,负伤的邀月已非东方不败敌手!
可这位倔强的女子毫不退缩。
肩头鲜血直流,她却始终咬牙硬撑。
面对东方不败的攻势,她从不闪避,招招硬接!
掌风袭来便回以掌力,绣花针射来便以长剑相迎。
转眼间二人竟斗得旗鼓相当。
但苏清风与怜星看得分明:邀月面色愈发惨白,招式也渐渐迟缓。
她显然已到强弩之末!
危急时刻,宫外突然传来雷霆般的吼声:
邀月宫主何在?燕南天前来拜会!
这声音宛如惊雷,震得宫殿簌簌发抖,灰尘簌簌落下。
闻声,激战中的二人即刻分开。
呵,移花宫也会被人打上门?东方不败讥讽道,瞥见邀月肩头伤势:需要帮忙?
免了!
邀月冷声拒绝,移花宫还不至于求到日月神教头上!
她轻咬薄唇,眼中掠过一丝黯然,终是开口道:这次是我败了。待我解决来敌,自会公告江湖——
说到这里她面色骤变,艰难吐出:我邀月......确实不如东方不败!
话音未落,她浑身气势顿时萎靡。
虽说是因牵挂苏清风才被偷袭得手......
但败就是败!
这位骄傲的宫主虽心有不甘,却也不屑抵赖。
东方不败望着她苍白的脸色,竟觉胜之不武。
沉默片刻,她摇头道:你没输。
休要羞辱我!
邀月眸光骤冷,败就是败!不过——
她傲然昂首:东方不败,今日之耻,他日必当加倍奉还!
看着重振旗鼓的对手,东方不败忽然开怀大笑。
好!我等着你来挑战!
话音未落,她的笑声戛然而止,略带遗憾地叹息道:
可惜你的对手先到了,这儿也没酒,不然我一定跟你喝个痛快!
说完,她深深看了苏清风一眼,脚尖轻点,化作一道红影飞掠而去,几个闪身便消失无踪。
轰!!!
东方不败刚离开,移花宫大门便被一股巨力震碎。
紧接着,一名身材高大、面容粗犷、气度豪迈的剑客大步踏入——正是燕南天!
你就是邀月?燕南天目光凝重地盯着邀月问道。
啪!啪!
邀月抬手在肩上点了两下止血,冷淡地点了点头:是我。
怜星此时也闪身而至,站在邀月身旁,戒备地盯着燕南天。
苏清风则后退两步,脚下一跺——
沙沙沙......无数潜藏地底的骷髅鼠群顺着暗洞蔓延全场,随时准备应对变故。
我义弟江枫在哪儿?燕南天扫视三人,沉声质问。
死了。邀月语气冰冷。
死了?!
燕南天勃然变色,周身剑气暴涌,背后铁剑铮鸣欲出!
他与移花宫有何仇怨?为何杀他?他握紧剑柄,咬牙逼问。
无仇无怨,邀月淡淡道,想杀就杀了。
好个想杀就杀!
燕南**极反笑,不再多言,地拔剑出鞘:燕南天今日为义弟讨命,请!
邀月一言不发,剑光如电直刺燕南天眉心!
怜星同时出手,一掌推出——
半透明掌劲迎风暴涨,化作丈余巨掌排山倒海般压向燕南天!
姐妹俩攻势一锐一沉,竟配合得天衣无缝!
燕南天却临危不乱,暴喝一声双手挥剑,一招横扫千军悍然迎击!
一道皎洁如月的剑气破空而出,发出尖锐的呼啸声,径直斩向怜星与邀月!这道剑气凝练无比,瞬间将怜星的掌力劈开,接着又与邀月的剑锋相撞。
尽管剑气威势仍在,但经过怜星掌劲的削弱,已是强弩之末。邀月剑锋一挑,寒芒闪烁,轻而易举地击溃剑气。她毫不迟疑,身形如电,直刺燕南天眉心!
燕南天招式刚尽,来不及回气,面对邀月的凌厉攻势,只能勉强闪避。他猛踏地面,借反冲之力侧身飞退,堪堪避开这一剑。同时,他长剑一挥,又一道剑气横扫而出,直奔邀月而去,意图阻挠对方的追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