迪拜塔高层豪华公寓内,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,仿佛一片坠落的星河。赵锐站在窗前,手中端着一杯未动的威士忌,冰球在杯中缓缓旋转,折射出迷离的光芒。
他刚刚结束与父亲的秘密通话——通过一个经过层层加密的卫星电话线路。赵天宇在狱中的声音依然冷静得可怕,仿佛不是身处囹圄,而是在幕后操控棋局的棋手。
“记住,小锐,愤怒是武器,但不能被它控制。”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回响,“杨潇不是普通的对手,他比你想象的更难对付。要像猎人一样耐心,等待最佳时机。”
赵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烈酒灼烧着他的喉咙,却无法平息心中的火焰。二十五岁的他有着与父亲相似的轮廓,但眼神更加锐利阴鸷,混合着海外精英教育打磨出的儒雅和某种被仇恨扭曲的偏执。
“放心吧,父亲。”他对着窗外迪拜的灯火轻声说,“我会让杨潇付出代价,让他失去一切珍视的东西,就像他对我们做的那样。”
他转身走向书房,打开特制的防窃听笔记本电脑。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复杂的操作界面,这是父亲留给他的“遗产”之一——一个遍布全球的隐形资产网络和情报系统。
几天后,赵锐以海外投资人的身份悄然回国。他没有回东莞,而是选择了上海作为根据地,在陆家嘴金融区设立了一家看似普通的投资咨询公司。办公室装修极简而高科技,每个细节都经过精心设计,防窃听防监控。
“赵总,这是您要的杨氏集团最新财报和分析。”助理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,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畏惧。
赵锐挥挥手让助理离开,独自翻阅文件。他的目光锐利如刀,迅速捕捉到杨氏集团在扩张过程中的薄弱环节——几个资金流紧张的新收购项目,几个对杨潇改革不满的老股东,几个在供应链中关键却缺乏保障的环节。
“先从商业层面开始。”他喃喃自语,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,“让你尝尝自己最擅长的游戏。”
他打开加密通讯软件,联系上一个代号“夜莺”的操盘手:“开始建仓,做空杨氏物流。用分散账户,不要引起注意。”
“明白。需要触发什么事件吗?”夜莺问。
赵锐沉思片刻:“找到他们物流系统中的漏洞,制造几次‘意外’延误。记住,要看起来像自然发生的运营事故。”
“巧合是最好的伪装。”夜莺心领神会。
一周后,杨氏物流接连发生了几起莫名其妙的延误事件:一批高价值电子产品在转运中错发目的地;一批生鲜食品因温度控制系统“故障”而变质;几个重要仓库突然面临“消防安全检查”而暂停运营。
起初,这些被视为普通的运营问题。但当杨氏物流股价开始异常波动时,杨潇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太巧合了。”在高层会议上,杨潇指着股价走势图,“这些‘事故’全部发生在关键时间点,明显有人在背后操纵。”
财务总监皱眉道:“但我们追踪到的都是散账户,没有发现关联性。”
杨潇的眼神变得深邃:“这才是最令人担心的。对手很专业,很隐蔽。”
当晚,杨潇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,眉头紧锁。林倩轻轻走进来,将一杯热茶放在桌上。
“遇到麻烦了吗?”她关切地问。
杨潇转身,勉强笑了笑:“商业竞争中的常事。只是这次的感觉不太一样。”
“和赵天宇有关吗?”林倩敏锐地问。
杨潇沉吟片刻:“不确定。赵天宇的势力应该已经清理干净了,但这种手法确实有他的风格。”
他们不知道的是,此刻赵锐正通过黑客手段窃听着他们的对话。听到杨潇的疑虑,他冷笑一声:“猜对了方向,但找错了对象。父亲,你看到了吗?他根本没想到我的存在。”
赵锐的复仇计划周密而残忍。他不仅要在商业上打击杨潇,更要从心理上摧毁他。而最好的突破口,就是杨潇最珍视的人——林倩。
通过深入调查,赵锐掌握了林倩基金会的全部信息。一个阴险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形。
“夜莺,我要你做两件事。”赵锐下达新指令,“第一,找几个‘志愿者’,去萤火虫基金会寻求帮助,但要制造一些麻烦。第二,查清楚基金会的资金流向,特别是那些境外捐赠来源。”
“要多大程度的麻烦?”夜莺问。
赵锐把玩着一枚古老的硬币:“足以引发舆论关注,但又不会立即被怀疑是人为破坏的程度。比如...受助者之间的冲突,资金使用上的‘疑问’,管理上的‘疏忽’。要慢慢熬,让毒素一点点渗透。”
“明白。还有别的吗?”
赵锐眼中闪过冷酷的光:“找到林倩母亲看病的医院,买通一个护士,在她母亲的药里做点手脚。不要致命,只要让她病情反复就好。”
“这会不会太明显?”夜莺有些犹豫。
赵锐冷笑:“就是要让杨潇和林倩紧张、猜疑、分散注意力。人在焦虑的时候最容易犯错。”
几天后,萤火虫基金会确实遇到了麻烦。先是两个受助女性在培训中心发生争执,一人轻伤,事件被不明人士拍下视频传到网上,配文“公益作秀还是真帮助?”。
接着有自媒体发文质疑基金会资金使用不透明,尽管很快被证伪,但负面影响已经造成。
最让林倩忧心的是,母亲的病情突然反复,医生也找不出明确原因。
“可能是对新药的应激反应。”主治医师这样解释,但林倩心中总有一丝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