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二斗子中枪了成了太监,他在日军据点医务室养伤,他的小老婆张三梅和日军吉田中尉好上了。
“吉田中尉,您慢走……”青石镇据点的医务室门口,一个穿着碎花布褂的年轻女人倚着门框,声音嗲得能掐出水来,正是杨二斗子的小老婆张三梅。她手里还攥着块没绣完的帕子,眼角眉梢都带着笑,眼神却一个劲往吉田身后瞟。
吉田回头,色眯眯地捏了捏她的脸蛋,用生硬的中文说:“花姑娘,你的,良心大大的好。杨的,死不了,你的,不用急。”
张三梅假意啐了一口,往他怀里蹭了蹭:“尉官大人说笑了,他是死是活,跟我有啥相干?倒是尉官大人,天天来看他,累坏了身子可咋整?”
屋里,躺在病床上的杨二斗子听得清清楚楚,气得浑身发抖,却连动一下都费劲。裤裆里的伤还在流脓,医生说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近女色,这消息比杀了他还难受。更让他憋屈的是,自己的小老婆居然当着他的面,跟日本鬼子眉来眼去!
“张三梅!你个贱人!”杨二斗子扯着嗓子骂,声音嘶哑得像破锣,“我还没死呢!你就敢勾三搭四!我……我打死你!”
他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牵扯到伤口,疼得“哎哟”一声倒回床上,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。
张三梅听见他的骂声,非但没进来,反而跟吉田笑得更欢了。吉田拍了拍她的屁股,大摇大摆地走了,临走前还回头对屋里喊:“杨的,好好养伤!你的女人,我会‘照顾’的!”
“八嘎!我操你祖宗!”杨二斗子气得眼睛通红,抓起枕边的搪瓷缸就往门口扔,缸子“哐当”一声砸在门框上,碎成了几片。
守在门口的伪军听见动静,慌忙跑进来:“队长,您咋了?”
“把那个贱人给我抓回来!”杨二斗子指着门口,胸口剧烈起伏,“我要扒了她的皮!”
伪军面露难色:“队长,张嫂子……她现在跟吉田中尉走得近,咱们……咱们惹不起啊。”
“惹不起?”杨二斗子气得浑身发抖,“我才是你们的队长!你们听一个小鬼子的,还是听我的?”
“这……”伪军支支吾吾,“尉官说了,谁要是敢动张嫂子一根手指头,就枪毙谁……队长,您就忍忍吧,等您伤好了……”
“等我伤好?”杨二斗子惨笑一声,眼泪都快下来了,“等我伤好,她早就成了鬼子的女人!我杨二斗子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!”
他越想越气,又想起自己被打中的命根子,一股绝望涌上心头,猛地用头往墙上撞:“我活着还有啥意思!不如死了算了!”
伪军赶紧拉住他:“队长,别冲动啊!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!等以后有机会,再收拾他们不迟!”
杨二斗子被按住,哭喊着骂了半天,嗓子都哑了,最后累得瘫在床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像个泄了气的皮球。
这事儿很快就在据点里传开了。日军和伪军私下里议论纷纷,都觉得杨二斗子窝囊,张三梅不要脸,吉田中尉更是禽兽不如。
松仁武夫听说后,气得把吉田叫到指挥部,劈头盖脸一顿骂:“八嘎!你是帝国军人,居然跟一个汉奸的女人厮混!传出去,丢尽了帝国的脸!”
吉田却满不在乎,挠了挠头:“大佐,花姑娘,好看的。杨的,废物,不配拥有。”
“你还敢顶嘴!”松仁武夫气得拔出指挥刀,指着他的鼻子,“从今天起,不准你再靠近那个女人!否则,我饶不了你!”
“哈伊!”吉田敷衍着应了一声,心里却根本没当回事。他觉得松仁是自己没捞着好处,故意找他麻烦。
野田平武得知这事儿,乐得合不拢嘴。他对身边的参谋说:“你看松仁带的好兵!放着支那人不打,整天惦记着汉奸的女人,这样的队伍,能有啥战斗力?”
参谋也笑着附和:“还是中佐您管教严格。不过,这事儿要是传出去,对咱们皇军的名声可不好听。”
“怕啥?”野田冷笑,“反正名声早就被松仁这群人败坏光了。让他们闹去,闹得越大越好,最好让联队部知道,松仁是个连自己手下都管不住的废物!”
傍晚时分,张三梅提着个食盒,哼着小曲走进医务室,里面装的是给吉田的酒和菜,根本没给杨二斗子带一口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