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曹,你这腿伤还没好利索,非得跟着来?”严英豪蹲在野狼谷谷口的隐蔽处,往曹兴国的左腿伤口上涂着磺胺粉,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,曹兴国疼得闷哼一声,额角渗出细汗。
曹兴国咬着牙,用绑带将伤口缠紧:“毒气弹这东西太邪乎,我不亲自盯着不放心。松井说矿洞有密码锁,还得让他亲自去开,少了主心骨怎么行?”他拍了拍严英豪的肩膀,“你带机枪组守住谷口,别让一个鬼子跑出去报信;王黑风,刀队跟我进矿洞,动作要快,见了毒气弹箱子千万别乱碰,那玩意儿沾着就完。”
王黑风正用破布擦着黑风刀,刀刃在晨光中闪着寒光:“放心吧团长,我让弟兄们都裹了厚棉布,连袖口都扎紧了,保证碰不着那些鬼东西。倒是松井那小子,要是敢耍花样,我一刀把他劈成两半喂狼!”
被反绑着的松井缩了缩脖子,脸色惨白如纸:“我……我不敢……密码锁我一定能打开……”
曹兴国看了眼天色,朝阳刚跃出山头,谷里的雾气还没散尽:“周铁蛋,带两个弟兄,押着松井走前面,注意脚下,矿洞门口说不定有绊雷。”
周铁蛋拎着步枪,推了松井一把:“走!别磨蹭!”
一行人顺着窄谷往里走,两侧的悬崖如刀削斧劈,谷道里积着厚厚的落叶,踩上去“沙沙”作响。走了约莫半里地,一个黑黢黢的矿洞入口出现在眼前,洞口用铁丝网围着,上面挂着“危险”的日文木牌,两个日军哨兵正缩在旁边的窝棚里烤火。
“动手!”曹兴国低喝一声。
王黑风像狸猫似的窜出去,没等哨兵反应过来,短刀已经抹过两人的咽喉,鲜血喷在窝棚的草席上,连哼都没哼一声。
松井被押到铁丝网前,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,打开了挂在网上的密码锁。“咔哒”一声,铁丝网应声而开,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混着化学品的怪味从洞里涌出来,呛得人直皱眉。
“里面有多少人?”曹兴国用枪顶着松井的后背。
“一……一个小队,二十人……都在……都在矿洞深处的值班室……”松井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曹兴国对王黑风使了个眼色:“刀队跟我摸进去,周铁蛋守在洞口,架起机枪,听到枪响就往里面扔手榴弹,别炸着毒气弹箱子!”
矿洞里面漆黑一片,只能借着洞口透进的微光看清脚下的路。洞壁湿漉漉的,不时有水珠滴下来,砸在头盔上发出“叮咚”声。走了约摸百十米,前方突然传来日军的说笑声,还夹杂着酒瓶碰撞的脆响。
“狗东西,倒挺会享受。”王黑风压低声音骂了一句,从怀里摸出几颗手榴弹,示意弟兄们准备。
曹兴国打了个手势,刀队弟兄们立刻分散开来,贴着洞壁往值班室摸去。值班室的门虚掩着,里面亮着马灯,七个日军围着桌子喝酒,剩下的要么趴在桌上打盹,要么靠在墙角擦枪,根本没察觉危险临近。
“扔!”
王黑风一声令下,三颗手榴弹顺着门缝滚了进去,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,马灯被震碎,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矿洞,日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“冲!”曹兴国率先踹开门,驳壳枪左右开弓,将两个没被炸死的日军撂倒在地。
王黑风的刀队如潮水般涌进来,短刀劈砍的脆响混着日军的哀嚎,矿洞里的血腥味很快压过了化学品的怪味。一个醉酒的日军举着刺刀乱挥,被王黑风一脚踹倒,黑风刀从他心口扎进去,刀拔出来时带出一串血珠。
“快!去里面的仓库!”曹兴国对着松井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