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风口的密林里,曹兴国正让战士们布置陷阱——有的在地上挖了深坑,上面铺着松枝和薄雪;有的在树干上绑了手榴弹,引线连着对面的树枝;还有的把削尖的木棍埋在雪地里,只露出寸许长的尖端。
“王黑风,你的刀队藏在左侧的山梁上,等日军的先头部队进入陷阱区,就用石头砸他们。”曹兴国指着远处的山坡,那里堆满了拳头大小的石块,“严团长,你带国军弟兄在右侧的灌木丛里埋伏,等他们乱起来,就用步枪精准射击。”
“没问题!”两人齐声应道。
王黑风爬到山梁上,看着么叫自作自受。”
日军的先头部队很快进入了陷阱区。一个士兵踩中了松枝下的深坑,“啊”的一声掉了下去,紧接着就传来木棍刺穿身体的惨叫声。周围的日军慌忙去拉,却触发了树上的手榴弹,“轰隆”一声,又炸倒了四五个。
“有陷阱!”日军的小队长嘶吼着,想让部队后退,却已经晚了。山梁上的王黑风大喊一声,刀队的弟兄们推着石块滚了下去,“轰隆隆”的声响震耳欲聋,石块像冰雹一样砸向日军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“打!”曹兴国的喊声在密林里回荡。
严英豪带着国军弟兄从灌木丛里开火,步枪子弹精准地射中日军的军官,日军的阵型顿时乱了套。装甲车想往前冲,却被滚下来的石块挡住了去路,履带卡在石缝里,动弹不得。
“炸装甲车!”曹兴国大喊着,亲自抱起炸药包,想冲过去。
“团长,我去!”一个年轻的八路军战士抢过炸药包,猫着腰冲了出去。他躲过日军的子弹,跑到装甲车旁,拉开引线,把炸药包塞进履带里,然后迅速翻滚到雪地里。
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装甲车的履带被炸断,冒着黑烟趴在雪地里,成了一堆废铁。里面的日军想爬出来,却被严英豪的驳壳枪点名,一个个倒在舱门口。
日军指挥官中岛裕翔在后面看到先头部队遇袭,气得在装甲车里直跺脚:“八嘎!废物!给我冲!把他们消灭干净!”
但日军已经被陷阱和伏击打懵了,加上地形不熟,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。王黑风带着刀队从山梁上冲下来,黑风刀劈砍自如,在日军阵中杀开一条血路。周铁蛋跟在他身后,刺刀捅得又快又准,很快就杀红了眼。
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时辰,日军被打得溃不成军,丢下几十具尸体和一辆报废的装甲车,狼狈地往县城方向撤退。中岛裕翔坐在装甲车里,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黑风口,眼神里充满了怨毒。
“曹兴国,严英豪……我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黑风口的密林里,战士们正在清理战场,收缴日军的武器和弹药。赵刚兴奋地跑来报告:“团长,这次缴获了两挺轻机枪,三十多支步枪,还有一箱手榴弹!”
曹兴国点点头,走到那辆报废的装甲车旁,看着上面的弹孔,突然对严英豪说:“这装甲车的钢板不错,能用来加固咱们的掩体。”
严英豪笑了笑:“还是你会过日子。不过说真的,这次能打赢,多亏了这些陷阱,比硬拼省劲多了。”
王黑风扛着缴获的步枪走过来,枪上还挂着日军的军用水壶:“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!鬼子不是喜欢设埋伏吗?咱们就让他们尝尝被埋伏的滋味!”
夕阳西下时,众人在黑风口的一处山洞里休整。洞里生起了火堆,烤着缴获的日军罐头,香气弥漫。曹兴国看着洞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,对众人说:“今晚好好休息,明天……咱们去端日军的弹药库,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!”
“好!”战士们齐声响应,声音在山洞里回荡,充满了斗志。
王黑风啃着烤得滋滋作响的牛肉罐头,突然想起了什么,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,小心翼翼地打开——是周铁柱和李石头的狗牌,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。
他把狗牌放在火堆旁,轻声说:“柱子,石头,明天咱们去炸弹药库,让你们再看看,咱们是怎么收拾鬼子的。”
火光映在他脸上,跳动的火苗里,仿佛能看到两个年轻的身影在笑着点头。
曹兴国走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别难过,他们的仇,咱们会一个个报。”
王黑风重重点头,把狗牌重新包好,揣回怀里:“嗯,一个都跑不了。”
洞外的风声渐渐平息,火堆发出“噼啪”的声响,像一首温柔的歌谣,抚慰着战士们疲惫的心灵。明天还会有战斗,但此刻,他们的心是安稳的,因为他们知道,自己走的路是对的,是为了更多人能过上安稳的日子。
严英豪看着跳动的火苗,突然对曹兴国说:“等把鬼子赶出中国,我请你去我老家喝米酒,管够。”
曹兴国笑了:“好,我等着。不过到时候,得让王黑风陪咱们一起去,他的酒量,我可不敢比。”
王黑风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在山洞里回荡,驱散了所有的阴霾。
夜色渐深,战士们渐渐睡去,只有哨兵还在洞口警惕地望着外面。月光透过洞口的缝隙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像一个个守护的符号。
明天,又将是血与火的一天,但他们无所畏惧。因为他们知道,每多消灭一个鬼子,胜利就离他们近了一步。
“明天,让鬼子再尝尝咱们的厉害!”王黑风在梦中喃喃自语,握紧了怀里的黑风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