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撒石灰粉!”曹兴国再次大喊,自己也摸出一包石灰粉扔了过去。松口雄康早有防备,挥刀劈散石灰粉,却被这片刻的耽搁给了王黑风机会。王黑风瞅准破绽,黑风刀横扫,劈中了松口雄康的手腕,武士刀“哐当”落地。
“拿下他!”曹兴国带着战士们冲上去,将松口雄康团团围住。松口雄康看着地上的武士刀,又看了看周围的枪口,突然惨笑起来:“我输了……但你们也别想好过!延寿县的联队已经出发,你们跑不掉的!”
曹兴国没理会他的叫嚣,让人把他捆结实:“带他走,留着还有用。”
与此同时,严英豪的主力车队在第一道封锁线遭遇了日军的拦截。日军的机枪架在路障后,子弹像雨点般扫向卡车,打头的卡车轮胎被打爆,横在路中间,挡住了去路。
“迫击炮,把路障炸了!”严英豪站在卡车顶上,挥着驳壳枪大喊。国军的迫击炮立刻开火,炮弹精准地落在路障后,炸得日军机枪阵地哑了火。
“冲过去!”严英豪大喊着,第一个跳下车,举枪冲向日军。国军士兵们纷纷跟进,与日军展开激战。日军的人数越来越多,显然是得到了增援,严英豪看了眼手表,已经拖延了两个小时,估计曹兴国那边已经过了狼牙口,立刻下令:“撤!往右侧的山坳撤!”
傍晚时分,曹兴国的队伍终于抵达狼山山口。竹叶小普留下的红布条在松树上飘动,像三面小小的红旗。战士们刚拐进右侧的山路,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,抗联的接应队伍到了。
“是曹团长吗?”一个穿着羊皮袄的汉子骑着马奔过来,看到曹兴国,立刻翻身下马,“我是抗联第一支队的李队长,奉命令前来接应!”
曹兴国握住他的手,松了口气:“可算等到你们了。经藏都在这儿,辛苦你们了。”
李队长指着前面的栈道:“玉皇庙就在上面,密室的钥匙在住持手里。咱们快上去吧,天黑前必须把经藏藏好,山下发现了日军的侦察兵。”
队伍沿着栈道往上爬,栈道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,脚并用地往上挪,王黑风在最前面开路,用刀砍断结冰的绳索。
就在这时,山下突然传来枪声,是日军追上来了!李队长脸色一变:“曹团长,你们先上去,我带抗联的弟兄挡住他们!”
“一起走!”曹兴国果断道,“把经藏放下,所有人集中火力打退他们再搬!”
战士们立刻放下木箱,举枪对准山下。日军顺着栈道往上爬,密密麻麻的像一群蚂蚁。曹兴国扔出一颗手榴弹,炸得最前面的日军掉了下去,暂时挡住了他们的攻势。
“快搬经藏!”曹兴国大喊着,自己扛起一个木箱往上冲。战士们纷纷效仿,扛着木箱在枪林弹雨中穿梭。王黑风则守在栈道中间,挥舞着黑风刀,凡是敢靠近的日军,都被他劈下悬崖。
当最后一个木箱被搬进玉皇庙时,李队长下令炸掉栈道。随着一声巨响,栈道的木板纷纷坠落,日军的追击彻底被阻断。
玉皇庙的住持早已在门口等候,手里捧着一串钥匙:“施主,密室在大雄宝殿的佛像后面,快请进吧。”
战士们小心翼翼地将金板搬进密室,密室不大,却干燥通风,墙壁上还刻着佛经。曹兴国看着整齐码放的金板,终于松了口气,转身对李队长说:“接下来,就拜托你们了。”
李队长拍着胸脯:“曹团长放心,只要我们抗联还有一个人在,就绝不会让鬼子碰经藏一根手指头!”
这时,严英豪的电报传了过来:“主力已摆脱日军,正向玉皇庙靠拢,明日可到。”
曹兴国把电报递给王黑风,两人相视一笑。王黑风看着密室里的金板,突然说:“等抗战胜利了,咱们得来这儿看看,看看这些用命护着的宝贝,到底长啥样。”
曹兴国点头,目光望向窗外的星空:“会有那么一天的。到时候,咱们再给严团长报个信,告诉他,经藏安全了,国家也安全了。”
远处的山脚下,日军的枪声渐渐稀疏。玉皇庙的钟声突然响起,悠扬而坚定,在狼山的夜空中回荡,像在守护一个沉睡的秘密,也像在期盼一个光明的黎明。
李队长走到曹兴国身边,指着远处的烽火:“曹团长,你听,那是严团长他们的信号弹,他们快到了。”
曹兴国望着那道划破夜空的红光,笑了:“走,去门口接他们。今晚,咱们得好好喝一杯,庆祝经藏安全抵达。”
王黑风扛起黑风刀,第一个往外走:“对!喝庆功酒!顺便让严团长尝尝咱们八路军的烈酒,比他们国军的好喝多了!”
笑声在寂静的庙里回荡,与远处的钟声、近处的风声交织在一起,汇成一首属于守护者的歌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