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山市见状,又惊又怒,亲自冲上来迎战。他的短刀刚碰到王黑风的新刀,就感觉一股巧劲传来,军刀险些脱手。“这是什么刀?”他失声惊呼。
“送你上西天的刀!”王黑风手腕一转,新刀贴着军刀滑过,直取他的咽喉。村山市急忙后仰,却被刀风扫中下巴,鲜血直流。
城头上的柳师傅看得热血沸腾,捡起地上的一根铁棍,对着城下的日军扔过去,正好砸中一个日军的脑袋。“弟兄们,加油!”他扯着嗓子喊,比自己打铁时还卖力。
严少杰在东门听到这边的动静,也带着一营杀了过来,两面夹击。日军本就心虚,被新刀队砍得节节败退,村山市眼看不妙,虚晃一招,转身就跑,连掉在地上的军刀都顾不上捡。
***战斗很快结束,刀队队员们提着日军的人头回来,个个喜气洋洋。新刀果然好用,砍杀时又快又省力,不少人还在互相比较谁的刀更锋利。
柳师傅挨个检查刀身,看到刀刃上只有几处细微的缺口,满意地点头:“不错不错,这刀经得住硬仗。回头我再琢磨琢磨,把缺口补一补,还能用。”
曹兴国让人给柳师傅搬来凳子,又递上一碗热汤:“柳师傅,今天多亏了您的刀。这一百口刀,我们按市价给您钱,不能让您吃亏。”
柳师傅连连摆手:“长官这是说啥话?鬼子占了咱们的地,杀了咱们的人,我一个铁匠没别的本事,打几把刀支援弟兄们,是应该的!要是钱,我就把刀推回去!”
严少杰见状,不再提钱的事,转而道:“柳师傅,您要是不嫌弃,就留在部队里,当个军械顾问,给咱们的铁匠当师傅,每月发饷,管吃管住。”
柳师傅眼睛湿润了,用力点头:“中!只要能打鬼子,让我干啥都行!我那两个徒弟,也让他们来,人多力量大!”
***天黑后,指挥部里依旧热闹。柳师傅正在给几个铁匠讲解淬火的法子,地上摆着十几个装着不同药水的瓦罐,有马尿、桐油、盐水,甚至还有几味草药。
“这味‘铁线莲’,加进药水里,能让刀身更有韧性,就像咱们中国人的骨头,宁折不弯还能弹回来。”柳师傅边说边演示,将烧红的刀坯浸入药水中,“滋啦”一声,白烟升腾。
王黑风带着刀队队员们在院子里练刀,新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,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此起彼伏。一个年轻队员兴奋地喊道:“队长,这刀太顺手了!下次再遇着千叶刀队,我一个能打俩!”
王黑风笑着踹了他一脚:“别吹牛,好好练!等柳师傅的新配方成了,咱们的刀更厉害,到时候把鬼子的刀队全劈了!”
曹兴国和严少杰站在门口,看着这一幕,都露出了笑容。严少杰拿起一口新刀,掂量着说:“有了这刀,黑风刀队扩编到五百人都没问题。”
曹兴国点头:“不光是黑风刀队,以后咱们的部队,都能用上柳师傅打造的好刀。等打跑了鬼子,我请柳师傅给咱们的部队铸一把象征胜利的大刀,竖在通河城头。”
院子里的刀声更响了,夹杂着柳师傅的吆喝和队员们的笑骂,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。柳师傅看着通红的刀坯,眼里闪着光,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。
一个铁匠学徒凑过来,小声问:“师傅,咱们真能打跑鬼子吗?”
柳师傅拿起锤子,狠狠砸在刀坯上,火星四溅:“能!只要咱们手里有好刀,心里有底气,就没有打不跑的鬼子!你听,这刀响,就是鬼子的丧钟在敲!”
学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跟着抡起了小锤。师徒俩的锤子落在刀坯上,发出“叮叮当当”的声响,像一首激昂的战歌,在通河县城的夜色里回荡,越传越远。
王黑风练完刀,走到柳师傅身边,递上一碗热水:“柳师傅,歇会儿。您这手艺,真是绝了。”
柳师傅接过水,喝了一口,看着院子里的刀队队员,笑道:“好刀得配好汉子。你们用这些刀多杀鬼子,比给我啥都强。”
王黑风咧嘴一笑,举起手里的新刀,对着月光看刀刃:“您放心,这刀,绝不会闲着!”
月光洒在刀身上,映出一道清冷的光,也映出了人们脸上,那股必胜的信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