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岛经员被黑风刀队劈成两半的消息传到省城,日军省城司令部震怒,派一支省城的千叶流高手村山市带领千叶刀队来通河袭击。
地下党同志收到信息,紧急传给通河县八路军。
“团长,省城来的密报,说鬼子派了个叫村山市的,带着什么千叶刀队,已经到通河城外了。”通信兵裹着一身寒气闯进指挥部,手里的情报在风里抖得厉害,“据说这村山市是千叶流的高手,在关东军里号称‘刀圣’,专门为三岛经员报仇来的。”
王黑风正坐在火堆旁打磨大刀,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。听到“千叶刀队”四个字,他猛地抬起头,眼里闪过一丝战意:“千叶流?当年在热河,老子宰过他们两个弟子,倒是想看看这‘刀圣’有几斤几两。”
曹兴国从地图上抬起头,眉头紧锁:“别急着动手。这村山市来得蹊跷,省城日军刚吃了败仗,按说该收缩防线,却派一支刀队来送死?恐怕是想激怒咱们出城,好设埋伏。”
严少杰也点头:“曹团长说得对。黑风刀队刚打完硬仗,伤亡不小,得好好休整。让那村山市在城外叫骂,咱们不理他。”
王黑风虽然不甘,却也知道理上,重重“哼”了一声,把大刀往地上一顿,火星溅起老高:“行!就让他叫唤,等老子养足了精神,出去剁了他的舌头!”
通河城外的空地上,村山市穿着一身白色的和服,腰间插着两把短刀,身后跟着二十个同样装束的千叶刀队队员。他们个个面色冷峻,双手按在刀柄上,站姿如松,透着一股肃杀之气。
“王黑风!滚出来受死!”村山市的中文带着浓重的口音,却异常清晰,“三岛经员是我师弟,你劈了他,我便要劈了你,用你的人头祭奠他的亡灵!”
他身后的刀队队员跟着呐喊,声音整齐划一,像利刃刮过石头,刺耳得紧。一个队员甚至拔出短刀,对着城头比划着劈砍的动作,嘴里喊着:“黑风刀队?不过是些乡野匹夫,敢跟千叶流较量吗?”
城头上的八路军和国军士兵听得怒火中烧,纷纷摩拳擦掌,恨不得冲下去拼个你死我活。一个年轻的刀队队员红着眼道:“队长,让我出去会会他们!我不信他们的刀比咱们的快!”
王黑风按住他的肩膀,声音低沉:“急什么?鬼子就是想让咱们冲动。他们就二十个人,真要打,还不够塞牙缝的,怕就怕周围有埋伏。”
他走到垛口边,朝着城下喊道:“村山市是吧?有种你就上来!爷爷在城上等着,保证让你跟你师弟团聚!”
村山市闻言,脸色一沉,和服的袖子无风自动:“不敢出城?是怕了吗?千叶流的刀下,从没有不敢应战的懦夫!”
“懦夫?”王黑风大笑,“你们鬼子偷袭木兰县,用燃烧弹烧杀百姓的时候,怎么不说自己是懦夫?有种别搞这些阴谋诡计,真刀真枪地打一场,爷爷奉陪到底!”
村山市被噎得说不出话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他确实接到了省城司令部的密令,明着是挑战,实则是吸引城上的注意力,让隐藏在附近树林里的一个中队日军伺机攻城。
“既然不敢出来,那我便骂到你们出来为止!”村山市咬牙道,拔出一把短刀,对着城头挥舞,“黑风刀队是缩头乌龟!严少杰是缩头乌龟!曹兴国也是缩头乌龟!”
他的话越来越难听,从将领骂到士兵,从士兵骂到祖宗十八代,连城脚下的石头都被他骂了个遍。刀队队员们气得浑身发抖,拳头攥得咯咯响,好几次都想冲下去,都被王黑风死死按住。
“队长!再忍下去,弟兄们的士气都要被骂没了!”一个老兵急道。
王黑风盯着城下的村山市,又看了看远处的树林,那里的雪地上隐约有反光——是日军的枪管。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快了。等天黑,看我怎么收拾他们。”
日头渐渐西斜,村山市的嗓子都喊哑了,却依旧没看到城上有任何动静。他身后的刀队队员也没了起初的气势,一个个蔫头耷脑,像被霜打了的茄子。全体坐在地上休息,有的快睡着了。
“中佐阁下,要不咱们先撤吧?”一个队员凑过来,低声道,“再等下去,天黑了不好办事。”
村山市看了一眼树林的方向,那里的日军还在潜伏,显然还没放弃攻城的打算。他咬了咬牙:“再骂一个时辰!要是还不出来,就放火烧城!”
他深吸一口气,正要继续骂,城头上突然落下一个东西,“啪”地砸在他面前的雪地里——是一只扒了皮的死狗,肚子里塞满了石头,腥臭难闻。
“送你的!”王黑风的声音从城上传来,“你们鬼子就配吃这个!”
村山市气得脸色铁青,猛地将短刀插进死狗的尸体:“八嘎呀路!我要杀了你!”
他转身对刀队队员道:“准备攻城!就算用尸体堆,也要堆到城头上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