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楼上还有鬼子!”魏奎胜抬头一看,二楼的栏杆后面趴着好几个鬼子,正举着枪往下打。
织田真子带着弟子们从侧面的楼梯冲上去,短刀寒光闪闪,很快就跟楼上的鬼子打在一处。一个鬼子举着枪要打织田真子,魏奎胜抬手一枪,正中他的手腕,枪“当啷”掉在地上,被织田真子一脚踹下楼。
“谢了!”织田真子喊了一声,手里的短刀又解决了一个鬼子。
魏奎胜刚想回话,就见一个鬼子抱着个炸药包从里面的仓库冲出来,嘴里哇哇叫着,看样子是想同归于尽。“拦住他!”魏奎胜大喊着追过去。
那鬼子跑得飞快,眼看就要冲进弹药堆里。魏奎胜急了,抬手就射,驳壳枪“啪啪”响,子弹打在鬼子腿上,他“扑通”一声摔倒在地,炸药包滚到一边,引线还在“滋滋”地烧。
“快掐灭引线!”魏奎胜扑过去,伸手就去抓引线。刚碰到,就被烫得赶紧缩回手,那引线烧得正旺。旁边一个战士急中生智,掏出水壶往上一浇,“滋”的一声,火灭了。
俩人都松了口气,瘫坐在地上。魏奎胜看着那个还在挣扎的鬼子,气不打一处来,上去一脚把他踹晕了。
楼上的战斗也结束了,织田真子带着弟子们下来,短刀上全是血:“二楼的鬼子解决了,但是……”她指着里面的仓库,“里面还有个地窖,锁着门,好像有人。”
魏奎胜让人找来撬棍,撬开地窖的门。里面黑漆漆的,一股霉味扑面而来。他让人点亮马灯,往下一照,吓了一跳——里面蹲着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,有男有女,看样子不像当兵的。
“你们是啥人?”魏奎胜举着驳壳枪喝问。
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哆哆嗦嗦地站起来:“我……我们是医生……被鬼子抓来的,说是要给他们研究什么东西……”
魏奎胜往地窖里看了看,里面摆着不少瓶瓶罐罐,还有几个铁笼子,里面空空如也。“研究啥?”
“不……不知道……”男人吓得直摆手,“我们只负责给伤员治伤,别的啥也不管……”
谷天贺在旁边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,眉头皱得紧紧的:“团长,这好像是鬼子的细菌实验室!你看这个……”他举起一张图纸,上面画着些奇怪的符号和瓶子。
魏奎胜一听就火了:“狗日的小鬼子!居然干这种缺德事!”他对战士们喊,“把这些瓶瓶罐罐全砸了!别留着害人!”
战士们七手八脚地把那些东西全扔到地上,“噼里啪啦”摔了个粉碎,里面的液体流出来,冒着泡泡,闻着一股怪味。
解决完军火库,魏奎胜让人把能用的弹药搬出去,装了满满十几车。谷天贺则带着人清点那些医生,发现里面还有两个日本人。
“这俩咋办?”谷天贺指着那两个日本医生,一男一女,吓得缩在墙角。
织田真子走过去,用日语跟他们说了几句。那俩人连连点头,嘴里说着什么。织田真子回头对魏奎胜说:“他们说也是被胁迫的,愿意帮咱们救治伤员。”
魏奎胜想了想:“行,先留下。要是敢耍花样,老子一枪崩了他们!”
正说着,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,曹兴国带着三营赶来了。看到军火库被拿下,他脸上露出笑容:“好样的!这下咱们弹药不愁了!”他指着外面,“藤本那边传来消息,鬼子最后的残兵退守到了市政厅,估计是想负隅顽抗。”
魏奎胜把驳壳枪往腰上一插,拍了拍手上的灰:“正好,老子还没打够呢!市政厅是吧?这就去端了它!”
谷天贺让人把缴获的机枪搬上推车:“这次带足家伙,看他们还能撑多久!”
战士们扛着枪,推着弹药车,浩浩荡荡地往市政厅进发。雪已经停了,太阳照在雪地上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魏奎胜走在队伍最前面,驳壳枪在阳光下闪着光,脚步踩在雪地里,“咯吱咯吱”响,透着一股子劲头。
市政厅的尖顶在远处立着,像个顽固的堡垒。但魏奎胜知道,用不了多久,那上面就会插上八路军的红旗,就像之前解放的那个县城一样。
他回头看了看跟上来的织田真子,还有那些扛着枪的战士,突然咧嘴一笑:“走快点!争取中午在市政厅里吃热乎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