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特尔握紧手里的驳壳枪,望着东北的方向,眼睛亮得像星星:“爹,等我长大了,也去东北杀鬼子!”
马队在草原上疾驰了五日,抵达大兴安岭西麓。这里的树木渐渐茂密,积雪也厚了起来。曹兴国勒住马,看着前方被雪覆盖的密林:“下马步行,让战马歇口气。谷天贺带一个连在前头开路,用砍刀劈出通道。”
谷天贺的二营立刻跳下马来,砍刀劈在冻硬的树枝上咔嚓作响。魏奎胜的一营则在两侧警戒,链锤甩得呼呼作响,惊飞了树上的雪块。
突然,前方传来枪声。谷天贺的声音在林子里回荡:“团长,发现鬼子的巡逻队!有二十多个人!”
曹兴国翻身上马:“骑兵跟我冲!别让他们放信号弹!”
一千多骑兵突然从树林里冲出来,马刀在阳光下闪成一片白光。鬼子的巡逻队刚要摸出信号枪,就被马蹄踩成了肉泥。魏奎胜的链锤甩得最凶,一锤砸烂了鬼子的机枪巢,黑马踏着鬼子的尸体往前冲,马鬃上都溅了血。
清理战场时,战士们从鬼子的背包里搜出了地图,上面标注着大兴安岭东侧的炮楼位置。曹兴国指着地图上的“野狼谷”:“这里有个鬼子的骑兵中队,咱们今晚摸过去,缴获他们的马粮,给咱们的战马加加餐。”
织田真子带着影月流弟子已经换上了白色的伪装服,像雪地里的狐狸:“我去探路,保证摸清楚炮楼的布防。”
曹兴国望着东北的方向,那里的夜空格外黑,仿佛藏着无数的敌人。但他摸了摸腰间的马刀,又看了看身边跃跃欲试的战士们,突然觉得浑身是劲。
“今晚让鬼子尝尝,咱们草原骑兵的厉害!”他翻身上马,黑马长嘶一声,朝着密林深处奔去。
野狼谷的炮楼里,日军骑兵中队的队长正喝着清酒。窗外传来隐约的马蹄声,他探头一看,只见雪地里掠过无数黑影,像一群扑向猎物的狼。
“骑兵!是八路军的骑兵!”他吓得酒碗都摔了,慌忙去摸枪。
但已经晚了。魏奎胜的链锤已经砸烂了炮楼的木门,马队呼啸着冲进院子,马刀劈砍的脆响和鬼子的惨叫混在一起,成了野狼谷最凄厉的夜曲。
“团长,炮楼拿下来了!缴获了五十袋马粮!”魏奎胜举着链锤大喊,链环上的血珠滴在雪地里,像一朵朵红梅。
曹兴国勒住马,看着战士们给战马喂马粮,突然对身边的人笑道:“有了这铁骑,东北的鬼子该睡不着觉了。”
雪地里,巴特尔送给曹兴国的那匹白马正低头吃着马粮,马背上的枪套里,德国造驳壳枪的轮廓在月光下格外清晰。
一个年轻的骑兵摸着马脖子问:“班长,到了东北,咱们的骑兵真能比鬼子厉害?”
班长拍了拍他的肩膀,指着远处的林海:“你等着瞧,用不了多久,关东军就得喊咱们‘草原飞虎’!”
“草原飞虎!”年轻的骑兵跟着喊,声音在雪地里传得老远,惊起一群夜鸟,朝着东北的方向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