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那里。”她指着楼下几个正在站岗的士兵,“那几个是大谷的亲信,屠部时冲在最前面。”
李勇对神枪手班使了个眼色,几支弩箭悄无声息射出,正中那几个士兵的手腕,步枪“当啷”落地。趁乱之际,战士们把一捆捆传单撒了下去,像漫天飞雪。
“日军怕真相!动手封民口!”
“血洗影月流,天理难容!”
街上的百姓看到传单,顿时哄抢起来,有人举着传单喊:“打倒长谷川!”
司令部里的长谷川一听到外面的喊声,气得拔剑砍断了桌腿:“开枪!给我开枪镇压!”
可日军刚架起机枪,就被屋顶的战士用手榴弹炸翻了。周铁山大喊一声:“撤!”
小分队像夜猫子一样消失在巷子里,只留下满城的传单和愤怒的百姓。织田真子回头望了眼火光冲天的司令部方向,低声道:“这只是开始。”
回到狼寨,天已微亮。曹兴国看着满身尘土的织田真子,递过一碗热水: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比挥刀杀人痛快。”织田真子喝了口热水,眼中有了笑意,“原来舆论真的能当武器,还能唤醒人心。”
“这叫攻心为上。”李勇凑过来说,“长谷川现在肯定坐不住了,我估摸着,他要么发疯似的报复,要么就得灰溜溜地滚蛋。”
“他不会滚。”曹兴国望着省城的方向,“这种人,只会一条道走到黑。通知各营,做好应战准备——长谷川被逼急了,肯定会来狼寨撒气。”
“是!”
省城的舆论风暴还在发酵。影月流在国内的其他分馆纷纷通电谴责长谷川,甚至有几位日本议员提出要彻查此事。长谷川一焦头烂额,却只能硬撑着,他知道,自己已经没有退路。
这天下午,日军的侦察机在狼寨上空盘旋了两圈,被赵大虎用步枪打了下来。看着坠落的飞机残骸,曹兴国对众人道:“来了。”
果然,傍晚时分,侦查员回报:长谷川一亲率两个联队,带着重炮,正往狼寨赶来,沿途烧杀抢掠,看样子是要玉石俱焚。
“狗急跳墙了!”周铁山扛着机枪,“团长,跟他们拼了!”
“拼,但不能硬拼。”曹兴国在地图上画了个圈,“把主力撤到黑风岭,留一个营在狼寨佯守,等他们进来,就用咱们埋的炸药给他们‘接风’。”
织田真子走到地图前,指着一处峡谷:“这里是必经之路,两侧是悬崖,我带一队人去那里设伏,用滚石和弓箭,能拖延他们半天。”
“好!”曹兴国点头,“李勇,你的神枪手班跟织田馆主配合,专打军官和炮手。”
“没问题!”
夕阳下,狼寨的战士们有条不紊地转移,只留下一些稻草人穿着军装,在寨墙上“站岗”。曹兴国最后一个离开指挥帐,看着桌上那张印着“血洗影月流”的报纸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长谷川,你的末日,到了。”
远处传来日军的炮声,大地微微震颤。李勇跑进来:“团长,该走了!”
曹兴国最后看了眼狼寨,转身跟上队伍。山风里,仿佛能听到省城百姓的呐喊,听到影月流枉死者的低语,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,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,推着他们走向战场。
“周铁山,”曹兴国下令,“让先头部队把路标做好,别让鬼子走岔了路。”
周铁山响亮地应道:“是!保证让他们一步不差地走进咱们的包围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