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兴国扶起她们,接过影月刀,又递回给织田真子:“刀,还是你自己用。但不是为了报仇,是为了阻止更多无辜的人死去。”他对李勇道,“通知各营,准备作战——目标,大谷步兵营地!”
“是!”
当天下午,独立团的队伍就出发了。织田真子穿着一身八路军的灰布军装,腰间别着影月刀,走在队伍最前面,步伐坚定;织田信奈背着一把步枪,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疏,眼神却异常锐利。
路过一片山林时,织田真子突然停下脚步,对着省城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——那里有她的师兄弟,有她从小长大的地方,如今却成了人间炼狱。
“走吧。”曹兴国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让他们的血,没白流。”
织田真子点点头,转身跟上队伍,影月刀在夕阳下闪着复仇的寒光。
大谷步兵营地还沉浸在屠灭影月流的“胜利”中,士兵们三五成群地喝酒赌博,岗哨也比平时松懈了许多。大谷正在帐篷里清点从影月流搜来的财物,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枪声。
“怎么回事?!”他抓起指挥刀冲出去,却看到营地已经炸开了锅——八路军像从地里冒出来一样,从四面八方冲了进来,领头的那个白衣女子,刀法凌厉,所过之处日军纷纷倒下。
“是织田真子!她没死!”日军士兵惊呼着四散奔逃。
织田真子没有理会那些溃散的士兵,目光死死锁定大谷,影月刀带着风声劈了过去:“拿命来!”
大谷慌忙举刀格挡,却被震得虎口发麻。他哪里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,织田真子的每一刀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,刀风里仿佛有无数枉死的冤魂在嘶吼。
“砰!”李勇的神枪手班精准地打掉了大谷身边的护卫,给他来了个“单挑”的机会。
十几个回合后,大谷的指挥刀被影月刀劈断,他转身想跑,却被织田信奈从侧面开枪打中腿弯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。
织田真子走到他面前,影月刀架在他的脖子上:“知道为什么杀你吗?不是因为你屠了影月流,是因为你助纣为虐,帮着军国主义残害无辜!”
大谷瘫在地上,涕泪横流:“饶命……我是奉命行事……”
“奉命?”织田真子冷笑一声,手起刀落。
战斗很快结束,八路军缴获了大量武器弹药,还解救了几个被抓来的村民。织田真子站在营地中央,看着满地的日军尸体,突然将影月刀插进地里,对曹兴国说:“从今天起,我不再是影月流馆主,只是一个反对战争的日本人。”
织田信奈也放下步枪,望着省城的方向:“姐姐,我们做得对吗?”
“对。”织田真子的声音平静却坚定,“至少,我们没让那些人白死。”
曹兴国看着她们,又看了看欢呼的战士,高声道:“打扫战场,撤!”
月光下,队伍返回狼寨的路上,织田姐妹走在中间,与战士们说说笑笑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隔阂。李勇凑到曹兴国身边:“团长,你说这算不算意外收获?”
曹兴国笑了:“算。也让长谷川看看,他的屠刀,只能逼出更多反抗的人。”
远处的省城,长谷川一得知大谷营地被端,气得砸碎了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。他望着狼寨的方向,第一次感到了恐惧——那个小小的山坳里,仿佛藏着能吞噬一切的力量。
狼寨的篝火旁,织田真子和藤野医生正在讨论如何改进伤员的护理方案,织田信奈则在帮冯大力清点缴获的物资。曹兴国看着这一幕,对身边的战士说:“这才是战争该有的结局——不是你死我活,是分清对错。”
战士们似懂非懂地点头,赵大虎突然喊道:“团长,明天练刺杀,让织田馆主指导指导我们呗?她那刀法,真带劲!”
织田真子闻言笑了,扬声道:“好啊,就怕你们跟不上!”
篝火的光芒映着每个人的笑脸,山风里,仿佛还能听到影月流分部那些枉死的灵魂,在轻声道谢。
“李勇,”曹兴国下令,“明天让文书把这事记下来,告诉所有人,正义或许会迟到,但绝不会缺席。”
李勇响亮地应道: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