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寨里,战士们举着火把欢呼。周铁山拎着缴获的一把日式短刀,跑到曹兴国面前:“团长,您看!这是从川口的人身上缴的,上面还刻着字呢!”
曹兴国接过短刀,借着火光看了看,上面刻着“武运长久”四个字,冷笑一声:“武运长久?我看是霉运当头。把这些缴获的武器收好,明天让侦查员去摸摸川口的底细,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。”
“是!”
第二天一早,侦查员回报:“团长,川口带着残兵回了县城,野口把他臭骂了一顿,据说要再给他派一个小队,让他今晚再试一次。”
“还来?”李勇笑道,“这川口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。”
“正好。”曹兴国在地图上点了点黑风口下方的一处山谷,“今晚咱们换个地方等他。让三营在山谷两侧堆上干柴和硫磺,等他们进了谷,就把柴点燃,用烟熏他们,再堵住谷口,关门打狗!”
夜幕再次降临,川口果然带着增援的小队,气势汹汹地又来了。这次他学乖了,避开黑风口,绕到了那处山谷,以为能抄近路摸到狼寨。
可刚走进山谷,两侧突然滚下无数火把,点燃了堆在谷边的干柴。“轰”的一声,火焰冲天而起,硫磺燃烧产生的浓烟顺着风向谷里灌,呛得夜袭队员们咳嗽不止,眼泪直流。
“不好!又中埋伏了!”川口捂着鼻子想退,却发现谷口已经被滚木堵住,上面站满了八路军战士,枪口齐刷刷地对着他们。
“缴枪不杀!”战士们的吼声在山谷里回荡。
夜袭队员们被烟熏得睁不开眼,根本没法反抗,只能扔下武器,举手投降。川口还想拔刀,被一个战士一枪托砸在脑袋上,晕了过去。
战斗结束,战士们押着俘虏往回走,谷里的火焰还在燃烧,映红了半边天。
曹兴国站在狼寨门口,看着被押回来的川口,对身边的战士们道:“不管什么‘夜袭队’‘特攻队’,在咱们这儿,都得栽跟头。”
一个年轻战士笑道:“团长,这下野口该没辙了吧?”
曹兴国望着县城的方向,眼神锐利:“没辙?他只会更疯狂。告诉各营,好好休息,明天,该轮到咱们主动出击了。”
远处的县城,野口收到川口被俘的消息,彻底瘫坐在椅子上。他看着窗外的月光,第一次感到了恐惧——大青山里的那支八路军,仿佛是打不完、杀不尽的野草,总能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,给他们致命一击。
“团长,俘虏都关好了,川口那小子还在骂呢。”周铁山走过来说。
曹兴国笑了笑:“让他骂。明天天亮,咱们就用他的‘夜袭队’当幌子,去县城外逛一圈,给野口再送份‘大礼’。”
夜色渐深,狼寨的火把渐渐熄灭,只有哨兵的身影在寨墙上晃动,像一颗颗警惕的星辰。一场新的战斗,正在寂静中酝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