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君,里面请!刚炖好的猪肉,您尝尝?”曹兴国系着围裙,满脸堆笑地掀开药铺的门帘,一股肉香立刻飘了出去。门口站着十几个日军,为首的小队长正牵着两条军犬,军犬对着药铺龇牙咧嘴,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低吼。
小队长皱着眉头,用枪指了指军犬:“你的,什么情况?军犬对你的铺子很敏感!”
曹兴国赶紧从屋里端出一个搪瓷盆,里面盛着大半盆炖得油亮的猪肉,还冒着热气:“太君,这是俺给皇军准备的!知道太君辛苦,特意杀了头猪,炖了两个时辰呢!”他把盆子往军犬面前凑了凑,“这俩伙计怕是闻到肉香了,别见怪,别见怪。”
军犬闻到猪肉味,狂吠声顿时停了,鼻子凑到盆边嗅来嗅去,尾巴也不由自主地摇了起来。小队长见状,脸色缓和了些,伸手捏起一块猪肉扔进嘴里,嚼了嚼点头:“嗯,味道大大的好!”
“太君喜欢就好!”曹兴国笑得更殷勤了,“这一盆都给太君带着,还有些刚出锅的馒头,配着吃更舒坦。”他转身对里屋喊,“小李,把馒头端出来!”
李勇端着一筐白花花的馒头走出来,脸上堆着和曹兴国如出一辙的笑:“太君,您拿好!”
小队长看着盆里的猪肉和筐里的馒头,眼睛都亮了。这些天搜粮食搜得焦头烂额,弟兄们早就馋肉了,当下也顾不上搜查,挥了挥手:“你的,良心大大的好!我们还有任务,先走了!”他示意士兵接过猪肉和馒头,牵着已经被肉香勾走魂的军犬,浩浩荡荡地往别处去了。
看着日军走远,曹兴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转身对李勇低喝:“快!把后院的药渣都埋了!军犬刚才那反应,肯定是闻到血腥味了!”
原来,昨天夜里转移粮食时,一个队员不小心被地道口的石头划伤了腿,滴了几滴血在院子里,虽然当时擦了,但血腥味怕是没彻底去掉。曹兴国早上起来就觉得不安,特意让伙房炖了猪肉,就是怕军犬嗅出端倪。
队员们赶紧行动起来,把后院的泥土连同药渣一起挖起来,装进麻袋运到城外倒掉。李勇擦着汗:“队长,您这招太绝了!要不是这盆猪肉,军犬指定得把地道口给扒出来!”
“侥幸而已。”曹兴国眉头紧锁,“村田派军犬来,说明他还没放弃。这药铺怕是不能久待了,得想办法换个地方。”
正说着,小林次郎从外面回来,脸色凝重:“队长,我刚才看到日军往城西去了,好像还带着更多军犬,说是要搜遍所有老宅子的地窖和暗道。”
“果然来了。”曹兴国点点头,“李勇,你带两个人,去咱们买的另一处宅子看看,能不能把家伙都转移过去。我带其他人在这儿盯着,万一鬼子回头,也好应付。”
“明白!”李勇立刻召集队员,开始往城西的宅子转移武器和药品。药铺里,曹兴国让剩下的队员换上伙计的衣服,继续抓药、收拾,装作一切如常。
没过多久,果然有几个日军又折了回来,为首的是个伍长,手里拿着名单:“掌柜的,刚才小队长说你这儿不错,但规定还是要遵守,我们得进去看看。”
曹兴国心里一紧,面上却依旧笑着:“应该的,应该的!太君随便看,就是别碰那些药材,有些娇贵得很,碰坏了就没法给皇军治病了。”
日军们在铺子里转了一圈,掀了掀柜台,敲了敲墙壁,见没什么异常,又到后院看了看,除了刚翻过的新土,也没发现什么。伍长踢了踢墙角的柴火堆: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