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永宁王府的寝殿内,檀香袅袅,弥漫着淡淡的药味。
林微缓缓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帐顶,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样。胸口的神印依旧温热,却带着一丝躁动不安的震颤,仿佛在与某种遥远而邪恶的力量相互感应。
“阿微,你醒了!”
宇文擎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狂喜,他一直守在床边,眼底布满血丝,显然是彻夜未眠。看到林微苏醒,他连忙握住她的手,指尖的温度温暖而有力。
林微虚弱地笑了笑,声音沙哑: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三天三夜。”宇文擎的声音带着心疼,“太医说你神元耗损过巨,需要好好休养。你放心,古墓的事已经处理好了,混沌被重新封印,神秘男子的残余势力也已肃清。”
林微点了点头,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。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神印的躁动并非无因——混沌的封印虽然暂时稳固,但那道被强行炸开的石门,以及破碎的“唤魔阵”核心,已经让封印出现了难以修复的裂痕。那股属于混沌的邪恶气息,如同跗骨之蛆,依旧缠绕在封印周围,随时可能再次突破。
“宇文擎,封印……不稳定。”林微艰难地撑起身体,眉头紧锁,“神印在警告我,混沌的力量正在缓慢渗透,用不了多久,封印就会彻底松动。”
宇文擎心中一凛: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再次加固封印?”
“普通的加固已经没用了。”林微摇了摇头,“‘唤魔阵’虽然被破坏,但它已经唤醒了混沌的一部分意识。想要彻底稳固封印,需要找到上古神书《乾坤定界录》中的‘封魔秘仪’。只有按照秘仪中的方法,结合神印、水脉令的力量,才能将混沌彻底封印,永绝后患。”
《乾坤定界录》?宇文擎从未听过这本书。
仿佛看穿了他的疑惑,林微解释道:“这是大禹治水时,天帝所赐的上古神书,记载了封印魔神、定界安邦的秘术。当年大禹封印混沌后,神书便被分成数卷,散落在天下各处,以防被奸人利用。我也是在神印的感应中,才得知这本书的存在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就派人寻找神书残卷!”宇文擎立刻说道。
“谈何容易。”林微叹了口气,“神书残卷散落千年,踪迹难寻。而且,经历了混沌之事,那些潜伏在暗处的势力,肯定也会争抢神书残卷,妄图再次召唤混沌。我们不仅要找,还要抢在他们前面。”
就在这时,青竹急匆匆地走进来,手中拿着一封密函:“小姐,王爷,新政监察院急报!朝堂上出大事了!”
林微心中一沉,接过密函快速翻阅。密函上的内容,让她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。
原来,在她昏迷的这三天里,朝堂上爆发了激烈的冲突。以新科状元张廉为首的寒门官员,联名上书,弹劾一批依旧暗中抵制新政的旧士族官员,指责他们囤积粮食、隐瞒土地,甚至与神秘男子的残余势力有勾结。
而以吏部侍郎李嵩(注:与之前被擒的青州李氏并非一人,而是其远房同族,靠着钻营留在朝堂)为首的旧士族官员,则反戈一击,污蔑寒门官员“结党营私,意图架空太子”,还拿出了一些所谓的“证据”——实则是伪造的寒门官员私下聚会的书信。
太子本就优柔寡断,面对双方的激烈争执,一时间难以决断。朝堂之上,派系林立,互相攻讦,新政的推行也因此陷入停滞。
更严重的是,李嵩等人还在民间散布谣言,称林微昏迷不醒是“触怒神明的惩罚”,新政乃是“亡国之策”,煽动百姓反对新政。一些原本支持新政的百姓,在谣言的蛊惑下,也开始动摇。
“这些人,真是死性不改!”宇文擎怒拍床沿,眼中满是杀意,“刚平定了混沌之祸,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作乱!”
林微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她知道,这些旧士族官员,是想趁着她昏迷、宇文擎无暇他顾之际,挑起朝堂内乱,动摇新政根基。他们很清楚,只要新政垮台,寒门官员失去依靠,他们就能重新夺回失去的权力和利益。
“看来,我不能再休养了。”林微挣扎着想要下床,“必须立刻返回朝堂,稳定局势。”
“不行!”宇文擎连忙按住她,“你身体还很虚弱,神元也没有恢复,现在回去太过危险。朝堂的事,我先去处理,等你好些了再说。”
“来不及了。”林微摇了摇头,眼神坚定,“太子优柔寡断,难以掌控局面。李嵩等人步步紧逼,若是再拖延下去,寒门官员可能会遭到打压,新政也会被彻底颠覆。到时候,不仅百姓会再次陷入苦难,那些觊觎神书残卷的势力,也会趁机兴风作浪。”
她看着宇文擎,语气带着一丝恳求:“宇文擎,我知道你担心我,但我必须回去。神印和水脉令会护我周全,而且,我还有‘治国秘术’(现代管理学与博弈论包装而成),足以应对朝堂的风波。”
宇文擎看着她坚定的眼神,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。他叹了口气,最终点了点头:“好,我陪你一起回去。但你必须答应我,凡事量力而行,不能勉强自己。”
“我答应你。”林微笑了笑,心中充满了温暖。
半个时辰后,林微在宇文擎的搀扶下,乘坐马车前往皇宫。她虽然依旧虚弱,但身着护国大将军的绯色官袍,腰间佩着水脉令,胸口神印隐有金光流转,依旧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马车抵达皇宫时,金銮殿内的争执声已经传到了宫外。
“张廉!你不过是个寒门出身的状元,竟敢污蔑老夫与乱臣贼子勾结!你有何证据?”李嵩的声音尖利,带着一丝气急败坏。
“李侍郎,证据确凿,你还想狡辩?”张廉的声音年轻而坚定,“这是我们新政监察院查到的账目,你名下的良田,比你申报的多出三倍有余!还有这些书信,虽然是伪造的,但你暗中联络旧士族,商议如何抵制新政,难道也是假的?”
“你血口喷人!”李嵩怒不可遏,“这些都是你栽赃陷害!老夫忠心耿耿,岂是你能污蔑的?太子殿下,臣恳请您为臣做主,严惩张廉这等结党营私之辈!”
“太子殿下,李嵩才是罪魁祸首!请您明察!”张廉和一众寒门官员齐声说道。
太子坐在龙椅上,脸色苍白,手足无措。他看向身边的老臣,老臣们却纷纷低头,要么支持李嵩,要么支持张廉,要么持观望态度,让他更加难以决断。
就在这时,内侍高声唱喏:“护国大将军林微、宇文擎王爷到——”
金銮殿内的争执声瞬间停止。所有人都朝着殿门口望去,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——有惊讶,有忌惮,有好奇,也有幸灾乐祸。
林微在宇文擎的搀扶下,缓缓走进金銮殿。她虽然面色苍白,但眼神锐利如锋,扫过殿内的官员,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,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。
“臣林微,参见太子殿下。”林微躬身行礼,声音虽然虚弱,却依旧清晰有力。
“林爱卿,你醒了!”太子看到林微,眼中闪过一丝狂喜,仿佛找到了主心骨,“快,平身。你的身体好些了吗?”
“多谢太子殿下关心,臣已无大碍。”林微直起身,目光落在李嵩和张廉身上,“方才在殿外,听闻各位大人因新政之事争执不休,不知可否让臣听听缘由?”
李嵩心中一紧,他没想到林微竟然这么快就苏醒了。但事已至此,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:“林大将军,此事说来话长。张廉等寒门官员,结党营私,污蔑老夫与乱臣贼子勾结,还伪造证据,意图架空太子殿下,颠覆新政。臣恳请林大将军为臣做主!”
“林大将军,李嵩所言绝非事实!”张廉立刻反驳道,“我们手中的账目,都是真实有效的,李嵩隐瞒土地、囤积粮食,证据确凿!而且,他还在民间散布谣言,煽动百姓反对新政,其心可诛!”
林微没有立刻表态,而是接过内侍递过来的账目和书信,仔细翻阅起来。账目上的记录清晰明了,确实能看出李嵩名下的土地数量与申报数量不符;而那些所谓的“伪造书信”,虽然笔迹模仿得惟妙惟肖,但纸张的新旧、墨迹的浓淡,都与声称的书写时间不符,显然是近期伪造的。
她心中了然,这分明是李嵩等人先隐瞒土地、抵制新政,被寒门官员查到证据后,又狗急跳墙,伪造书信污蔑寒门官员,想要混淆视听。
“李侍郎,”林微放下账目和书信,目光直视李嵩,“这些账目,你可有异议?”
李嵩脸色一变,强作镇定地说道:“账目……账目是张廉等人伪造的,臣不认!”
“伪造?”林微冷笑一声,“这些账目上的土地边界、佃户姓名,都与户部的原始记录一一对应,甚至还有佃户的亲笔画押。难道这些佃户,也被张廉等人收买,一起伪造证据污蔑你?”
李嵩语塞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
林微继续说道:“至于这些所谓的‘结党营私’的书信,臣略通‘辨伪秘术’(现代文书鉴定知识包装而成),一眼便能看出是近期伪造。书信的纸张,是上个月才进贡的宣州贡纸,而你们声称的书写时间,却是三个月前。三个月前,宣州贡纸尚未入宫,李侍郎,你是如何用未来的纸张写就书信的?”
这话一出,满朝文武一片哗然。
“什么?宣州贡纸是上个月才进贡的?”
“这么说来,这些书信果然是伪造的!”
“李嵩竟然敢伪造证据,污蔑寒门官员,真是胆大包天!”
李嵩的脸色彻底变得惨白,双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。他没想到,林微竟然连纸张的来历都知道得如此清楚,这下子,他再也无法狡辩了。
太子也终于反应过来,脸色一沉:“李嵩,你竟敢伪造证据,污蔑大臣,散布谣言,抵制新政,你可知罪?”
李嵩浑身颤抖,连忙跪倒在地:“太子殿下饶命!臣……臣一时糊涂,被猪油蒙了心,才做出这等蠢事!臣知错了,求太子殿下饶臣一命!”
“知错?”林微语气冰冷,“你隐瞒土地,偷税漏税,是为不忠;伪造证据,污蔑同僚,是为不义;散布谣言,煽动百姓,是为不仁。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之人,留在朝堂之上,只会败坏朝纲,危害百姓!”
她转身对太子说道:“太子殿下,李嵩罪行确凿,若不严惩,难以服众,也难以推进新政。臣恳请太子殿下,将李嵩革职查办,抄没其隐瞒的土地和财产,用于补贴百姓和新政推行。同时,对所有暗中抵制新政的旧士族官员,进行彻查,绝不姑息!”
“臣附议!”宇文擎立刻说道。
“臣附议!”张廉和一众寒门官员齐声附和。
其他官员见状,也纷纷表态,支持林微的提议。
太子看着跪倒在地的李嵩,又看了看满朝文武的态度,终于下定了决心:“准奏!来人,将李嵩拿下,打入天牢,择日问斩!其隐瞒的土地和财产,全部抄没!新政监察院,立刻对所有旧士族官员进行彻查,如有违抗新政、贪赃枉法者,一律严惩不贷!”
“谢太子殿下英明!”林微和一众寒门官员齐声谢恩。
李嵩瘫倒在地,面如死灰,被禁军拖了下去。
解决了李嵩的问题,林微又看向张廉等人:“张大人,各位寒门官员,你们一心为国,推行新政,精神可嘉。但此次事件,也暴露出你们行事过于急躁,缺乏谋略。若不是及时发现书信是伪造的,恐怕会陷入被动。”
她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新政的推行,并非一蹴而就。旧士族势力根深蒂固,我们需要循序渐进,分化瓦解,而不是一味地强硬对抗。日后,你们在查办官员时,务必谨慎行事,收集确凿证据,避免给对手可乘之机。”
张廉等人脸上露出羞愧之色,连忙躬身说道:“多谢林大将军指点,臣等谨记教诲。”
林微点了点头,转身对太子说道:“太子殿下,新政推行,任重道远。为了避免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,臣建议,设立‘新政议事堂’,由寒门官员、旧士族中支持新政的官员、以及朝中老臣共同组成,负责商议新政推行中的各项事宜,协调各方利益。这样既能保证新政的顺利推行,又能兼顾各方利益,避免矛盾激化。”
这正是林微从现代管理学中借鉴的“多方协商机制”,包装成“上古治国秘术”,既符合这个时代的认知,又能有效平衡朝堂势力。
太子眼前一亮:“林爱卿所言极是!就依你所言,立刻设立新政议事堂!”
满朝文武也纷纷表示赞同。旧士族官员觉得自己的利益得到了保障,寒门官员也明白这是推进新政的必要妥协,老臣们则认为这能稳定朝堂局势。
一场激烈的朝堂冲突,在林微的巧妙化解下,不仅没有动摇新政根基,反而进一步巩固了新政的地位,平衡了朝堂势力。
退朝后,宇文擎看着林微,眼中满是敬佩:“阿微,你刚才的处理,真是太精彩了。既严惩了李嵩,又敲打了张廉等人,还设立了新政议事堂,平衡了各方势力。”
林微虚弱地笑了笑:“这只是权宜之计。旧士族的残余势力依旧存在,他们不会轻易放弃。而且,神书残卷还未找到,混沌的封印也不稳定,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。”
她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苏瑾那边,我已经让他动用所有商队,寻找神书残卷的线索。墨渊也在整理古墓中的遗物,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神书的蛛丝马迹。我们现在能做的,就是尽快恢复身体,稳定朝堂,为寻找神书残卷争取时间。”
宇文擎点了点头:“你放心,朝堂的事有我盯着,你好好休养。神书残卷的事,我也会派人协助苏瑾和墨渊。”
两人并肩走出皇宫,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温暖而明亮。但林微心中清楚,这只是暂时的平静。朝堂的暗流依旧涌动,混沌的威胁也未曾消除。她的路,还很长。
二
回到永宁王府,林微刚坐下休息不久,墨渊就急匆匆地赶来,手中拿着一卷残破的竹简。
“林微,宇文擎,我在古墓的密室中,找到了这个!”墨渊将竹简递给林微,脸上满是激动,“这应该是《乾坤定界录》的残卷!”
林微心中一喜,连忙接过竹简。竹简已经残破不堪,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,但依稀能辨认出一些古篆。她催动神印之力,一股柔和的金光注入竹简,竹简上的字迹瞬间变得清晰起来。
“真的是《乾坤定界录》的残卷!”林微激动地说道。
残卷上记载的,正是关于“封魔秘仪”的部分内容。根据残卷记载,想要彻底封印混沌,需要集齐“四海之水”、“九天之土”、“西山之金”、“南荒之火”四种上古灵物,再结合神印、水脉令的力量,按照秘仪中的方法,才能完成封印。
“四海之水,应该是指东海、南海、西海、北海的海水;九天之土,是指昆仑山上的息壤;西山之金,是指西岳华山的玄铁;南荒之火,是指南荒火山的圣火。”墨渊解释道,“这四种灵物,都是上古时期的至宝,极为罕见,想要集齐,难度极大。”
林微点了点头:“确实不易。但为了彻底封印混沌,保护天下百姓,我们必须找到它们。”
她看向宇文擎:“宇文擎,昆仑山脉和西岳华山,都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。九天之土和西山之金,就拜托你了。”
“好。”宇文擎点了点头,“我立刻派人前往昆仑山和华山,寻找息壤和玄铁。”
“南海和北海的海水,我让苏瑾的商队去取。”林微继续说道,“苏瑾的商队遍布天下,往来于各大港口,取海水应该不难。”
“那南荒之火呢?”墨渊问道,“南荒之地,荒无人烟,瘴气弥漫,还有很多上古异兽,极为危险。而且,南荒火山常年喷发,圣火更是难以接近。”
林微沉默了片刻,说道:“南荒之火,只能我亲自去取。神印和水脉令能护我周全,而且,只有我能感应到圣火的位置。”
“不行!”宇文擎立刻反对,“南荒太过危险,你身体还很虚弱,神元也没有恢复,不能冒险!”
“我必须去。”林微眼神坚定,“混沌的封印随时可能松动,我们没有时间了。而且,只有我能取出圣火,其他人去了也是徒劳。”
她看着宇文擎,语气带着一丝恳求:“宇文擎,相信我。我会保护好自己,尽快回来。”
宇文擎看着她坚定的眼神,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。他叹了口气,最终点了点头:“好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“不行!”林微摇了摇头,“京城的局势刚刚稳定,需要你坐镇。新政议事堂刚刚设立,各方势力还在试探,若是你离开,旧士族的残余势力可能会再次作乱。而且,昆仑山和华山的寻找工作,也需要你统筹安排。”
她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青竹会陪我一起去,她身手不错,也能照顾我的生活。墨渊留在京城,协助你处理朝堂事务和寻找灵物的线索。苏瑾负责商队的调度和物资供应。我们分工合作,尽快集齐四种灵物。”
宇文擎知道林微说得有道理,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:“好。你一定要多加小心,遇到危险,立刻发出信号,我会马上带兵去支援你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林微笑了笑,心中充满了温暖。
接下来的几天,林微一边休养身体,一边为前往南荒做准备。苏瑾送来的各种物资,堆满了整个王府的库房——有抵御瘴气的丹药、治疗外伤的药膏、充足的粮草和饮用水,还有各种防身的武器。
宇文擎则派人前往昆仑山和华山,同时密切关注朝堂局势,确保在林微离开期间,京城不会出现乱子。
墨渊则在整理古墓中的遗物,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神书残卷和四种灵物的线索。
几天后,林微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,神元也恢复了三成。她知道,不能再等了,混沌的封印随时可能出现意外。
出发的前一天晚上,宇文擎将林微紧紧拥入怀中:“阿微,一定要平安回来。我等你。”
林微靠在他的肩上,轻声说道:“放心吧。我一定会平安回来,和你一起,看着新政在大胤王朝落地生根,看着百姓们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。”
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,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。夜色深沉,却掩盖不住他们心中的坚定和对未来的期盼。
第二天一早,林微在青竹的陪伴下,骑着战马,离开了京城,朝着南荒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宇文擎站在城楼上,看着林微远去的背影,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。他暗暗发誓,一定要尽快处理好京城的事务,找到九天之土和西山之金,然后立刻前往南荒,支援林微。
南荒距离京城千里之遥,路途艰险。一路上,林微和青竹穿越了茂密的森林,翻过了陡峭的山脉,渡过了湍急的河流。沿途荒无人烟,瘴气弥漫,还有各种凶猛的野兽出没。
林微凭借着神印的力量,驱散瘴气,击退野兽,保护着青竹的安全。青竹则悉心照顾林微的饮食起居,为她准备丹药,处理伤口。
这一日,两人来到了南荒的边缘地带。这里的瘴气更加浓厚,天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。远处,一座巍峨的火山矗立在天地之间,山顶烟雾缭绕,不时有岩浆喷发,火光冲天。
“小姐,那应该就是南荒火山了。”青竹指着远处的火山说道。
林微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:“我们走。”
两人催马前行,朝着火山的方向走去。越靠近火山,温度越高,空气也越稀薄。地面上布满了黑色的火山岩,滚烫无比。
就在这时,一阵巨大的咆哮声传来,震得地动山摇。一头体型庞大的异兽,从火山脚下的洞穴中冲了出来。这头异兽形似狮子,却长着三只眼睛,全身覆盖着红色的鳞片,嘴角流着岩浆般的涎水,正是南荒火山的守护兽——火狮兽。
“小姐,小心!”青竹连忙拔出长剑,挡在林微面前。
林微催动神印之力,一道金光笼罩住两人:“这是火狮兽,守护着南荒火山的圣火。想要取得圣火,必须先击败它。”
火狮兽看到林微和青竹,眼中闪过一丝愤怒,再次咆哮一声,朝着两人扑了过来。它的速度极快,带着一股炽热的气流,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。
林微不敢怠慢,手中的长剑泛起金光,朝着火狮兽刺去。青竹也同时发起进攻,长剑直指火狮兽的眼睛。
火狮兽皮糙肉厚,鳞片坚硬无比,长剑刺在上面,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。它张开大嘴,喷出一道炽热的火焰,朝着两人袭来。
林微连忙催动神印之力,一道金光屏障挡住了火焰。火焰撞在金光屏障上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金光屏障也出现了一丝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