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新政初推,朝堂暗流汹涌
春和景明,京城的街道上早已褪去冬日的萧瑟。沿街的商铺鳞次栉比,幌子在微风中轻摇,叫卖声、孩童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,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。然而,这份热闹之下,皇城深处的朝堂之上,却涌动着足以颠覆这一切的暗流。
林微身着特制的银灰色官袍,站在朝堂的右侧列末。这官袍是皇帝特批的样式,既保留了朝臣服饰的庄重,又在衣襟绣上了细密的白泽纹,象征着她“护国夫人”与参政朝臣的双重身份。自黑风山一战后,皇帝感念她的功绩与才智,破格允许她参与朝议,虽无正式爵位,却拥有了等同于六部尚书的话语权。
此刻,她正手持一卷奏折,声音清越地阐述着新的户籍改革方案:“陛下,现行户籍制度混乱,隐匿人口、逃税漏役之事屡禁不止。臣提议推行‘编户齐民’之法,效仿上古圣王遗制,逐县逐乡登记人口、田产,造册存档,一式三份,分别由户部、州府、县衙保管。如此一来,既能厘清赋税,又能便于赈灾济民,更能杜绝奸人隐匿作乱。”
她的话语条理清晰,逻辑严密,每一句都切中时弊。然而,话音刚落,朝堂之上便响起一片窃窃私语,不少老臣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。
户部尚书王大人出列,躬身道:“陛下,臣以为不妥。‘编户齐民’看似合理,实则劳民伤财。天下州县众多,逐户登记何其繁琐?且百姓安土重迁,骤然扰动,恐生民怨。再者,女子干政本就有违祖制,如今王妃娘娘还要推行这般变革祖制之事,臣恳请陛下三思!”
王大人话音刚落,立刻有几位老臣附和:“王大人所言极是!女子见识短浅,不知民生疾苦,这般折腾,只会让天下大乱!”“祖制不可违!陛下,万万不可听信妇人之言啊!”
这些老臣大多是世家出身,手中掌控着大量的土地和隐匿人口,林微的户籍改革无疑会触及他们的核心利益。他们打着“祖制”“民生”的幌子,实则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特权。
林微心中冷笑,面上却依旧平静:“王大人此言差矣。所谓劳民伤财,不过是一时之困。待户籍厘清,赋税公平,百姓不再被豪强欺压,不再为苛捐杂税所累,长久来看,实为利民之举。至于祖制,上古圣王亦曾推行新政,方能开创盛世。若一味墨守成规,不思变通,如何应对天下变局?”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那些附和的老臣,语气带着一丝锐利:“诸位大人口口声声说臣是女子,见识短浅。可敢问诸位,去年黄河水患,多少百姓流离失所,皆因户籍混乱,赈灾物资无法精准发放;去年幽渊教作乱,多少信徒隐匿于市井,皆因户籍不清,难以排查。这些,难道是祖制能解决的吗?”
林微的话字字珠玑,直指要害。那些老臣被问得哑口无言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皇帝坐在龙椅上,眉头微蹙。他深知林微所言极是,也明白这些老臣的私心。但这些老臣背后的世家势力盘根错节,他也不敢轻易得罪。
就在这时,宇文擎出列,沉声道:“陛下,臣以为林微所言甚是。户籍改革乃是利国利民的根本之策,臣愿领兵协助地方州县推行此法,确保万无一失。若有作乱者,臣定当严惩不贷!”
宇文擎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他手握兵权,又是皇帝倚重的战神,他的支持让那些老臣忌惮不已。
苏瑾也适时出列,躬身道:“陛下,臣愿捐献百万两白银,资助户籍登记所需的笔墨、纸张、人力开销,绝不让朝廷和百姓增加负担。”
一文一武,一财一力,三人形成了坚实的同盟。皇帝见状,心中已然有了决断:“好!既然靖王、护国夫人、苏公子都鼎力支持,朕便准了此奏。即日起,推行‘编户齐民’之法,由护国夫人总领其事,靖王协助地方执行,苏公子负责财政支持。谁敢阻挠,以谋逆论处!”
皇帝的话语掷地有声,那些老臣虽心有不甘,却也不敢再公然反对。林微心中松了一口气,她知道,这只是新政推行的第一步,接下来的阻力,只会更大。
退朝后,林微刚走出宫门,便被王大人拦住。王大人脸色阴沉:“护国夫人,你今日当众顶撞老夫,又推行这等祸国殃民之法,就不怕遭天谴吗?”
林微冷笑一声:“王大人,我推行新政,是为了天下百姓,问心无愧。倒是大人,心中只想着自家的利益,置天下苍生于不顾,才该担心遭天谴吧?”
“你!”王大人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林微,却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林微不再理会他,转身离去。她知道,王大人绝不会善罢甘休,接下来,他们一定会使出更阴险的手段来阻挠新政。
回到靖王府,林微立刻召集宇文擎和苏瑾商议对策。“王大人背后是王家和几个世家大族,他们一定会暗中作梗,破坏户籍登记。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。”林微沉声道。
宇文擎点了点头:“我已经下令,让各地驻军协助地方官推行户籍登记,一旦发现有人闹事,立刻抓捕。另外,我已经派人暗中监视王大人等人的动向,一旦他们有异动,我们就能立刻察觉。”
苏瑾道:“我也已经让人将资助的银两和物资分批运往各地,并派了专人监督,确保这些钱和物都能用在刀刃上,不会被地方官克扣。”
林微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好。不过,我们还要防备他们使用阴招,比如散布谣言,煽动百姓反抗,或者暗中勾结幽渊教的残余势力。”
她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我准备让人编写一些通俗易懂的小册子,讲解户籍改革的好处,让百姓明白,这是为了他们好。另外,我会让白泽佩的仿制品分发给各地的执行官员,一旦遇到幽渊教的邪术,也能有应对之法。”
三人商议完毕,立刻分头行动。林微则留在府中,开始编写宣传小册子。她将现代的宣传营销知识融入其中,用简单直白的语言,结合具体的案例,讲解户籍改革后,百姓如何能公平纳税、如何能顺利领取赈灾物资、如何能保护自己的田产。她还在小册子中加入了一些“上古圣王”的故事,将户籍改革包装成“恢复圣王之制”,让百姓更容易接受。
然而,林微没想到,麻烦来得如此之快。
二、洛书现世,民心初聚显端倪
三日后,京城郊外的清河镇突然传来消息,当地百姓在几名乡绅的煽动下,聚集在县衙门口,反对户籍登记,声称这是“妖法”,会“摄人魂魄”。更有甚者,有人散布谣言,说林微是“妖女”,推行户籍改革是为了收集百姓的魂魄,献给幽渊邪神。
消息传到靖王府,林微脸色一沉。她知道,这一定是王大人等人暗中策划的。清河镇是王家的祖籍地,当地的乡绅大多是王家的附庸。
“这些人太过分了!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煽动百姓!”宇文擎怒声道,“我立刻带兵去清河镇,将那些闹事的乡绅和煽动者全部抓起来!”
林微却摇了摇头:“不可。百姓是被蒙蔽的,我们若是强行镇压,只会让他们更加相信谣言,反而不利于新政的推行。我们必须亲自去清河镇,向百姓解释清楚,揭穿谣言。”
苏瑾也点头道:“林微说得对。强行镇压只会激化矛盾,我们必须用事实说话,让百姓明白真相。”
当天下午,林微、宇文擎和苏瑾便带着几名亲兵,前往清河镇。
清河镇位于京城郊外五十里,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。镇口的空地上,聚集了数百名百姓,他们手持农具,情绪激动地呼喊着:“反对妖法!赶走妖女!”“我们不登记户籍!我们不要被摄魂!”
几名乡绅站在人群前面,不断地煽动着:“乡亲们,这户籍登记就是妖女林微的阴谋!她要收集我们的姓名、生辰八字,用来修炼邪术,到时候我们都会家破人亡啊!”“王家大人说了,这是祖制所不容的,我们绝不能屈服于妖女的淫威!”
林微等人刚到镇口,便被百姓们围了起来。石块、烂菜叶不断地朝着他们扔来,口中还骂着难听的话语。
“妖女!你快滚出清河镇!”
“我们不登记户籍!你别想害我们!”
亲兵们立刻护住林微、宇文擎和苏瑾,拔出武器,想要驱散百姓。林微连忙阻止:“住手!百姓们是被蒙蔽的,不要伤害他们!”
她推开亲兵,走到人群前面,高声道:“乡亲们,安静一下!我知道你们是被人误导了,户籍登记不是妖法,也不会摄人魂魄!”
然而,百姓们根本不听她的解释,依旧情绪激动地呼喊着。
就在这时,一名老妇人突然冲出人群,指着林微,哭喊道:“妖女!都是你害的!我儿子就是因为要登记户籍,昨天突然暴病身亡!你还我儿子命来!”
老妇人的哭声凄厉,瞬间点燃了百姓们的情绪。“杀了妖女!为她儿子报仇!”人群中有人高喊,百姓们纷纷朝着林微冲来。
宇文擎脸色一变,立刻将林微护在身后,长枪一横,沉声道:“谁敢上前一步,休怪我不客气!”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林微怀中的白泽佩突然发出强烈的莹白光芒。光芒中,一个虚幻的白泽虚影渐渐浮现,对着人群发出一声温和的咆哮。
百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吓得停下了脚步,脸上满是惊恐。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生物,纷纷跪倒在地,磕头求饶:“神仙饶命!神仙饶命!”
老妇人也停止了哭泣,惊恐地看着白泽虚影。
林微心中一动,知道这是白泽佩在帮她。她趁机高声道:“乡亲们,这是上古神兽白泽,是守护天下苍生的祥瑞之兽。它可以证明,我推行户籍登记,绝非邪术,而是为了造福百姓!”
白泽虚影点了点头,声音如同洪钟:“吾乃白泽,奉上天之命,守护中原苍生。靖王妃林微,心怀天下,推行新政,乃是顺应天意之举。尔等不可听信谣言,否则,必遭天谴!”
百姓们闻言,更加惶恐,纷纷磕头道:“我等不敢再听信谣言,愿听神仙和王妃娘娘吩咐!”
那几名煽动百姓的乡绅见状,脸色惨白,想要趁机溜走。苏瑾早已吩咐暗卫暗中监视,立刻将他们抓了起来。
林微走到老妇人面前,温和地问道:“老人家,你儿子真的是因为要登记户籍才暴病身亡的吗?你能详细说说事情的经过吗?”
老妇人擦干眼泪,哽咽着说道:“昨天,村里的乡绅说,登记户籍会被摄魂,我儿子不愿意登记,就和乡绅的人吵了起来。后来,乡绅的人打了我儿子一顿,我儿子回来后就病倒了,晚上就不行了……”
林微心中了然,这分明是乡绅的人打死了老妇人的儿子,却嫁祸给户籍登记。她对百姓们道:“乡亲们,你们都听到了。老妇人的儿子是被这些乡绅的人打死的,并非因为户籍登记。这些乡绅为了阻挠新政,竟然不惜草菅人命,煽动大家闹事,他们才是真正的坏人!”
百姓们闻言,纷纷看向被抓住的乡绅,眼中充满了愤怒。“打死这些坏人!为老妇人的儿子报仇!”
林微连忙阻止:“乡亲们,杀人偿命,自有国法处置。我们会将这些乡绅交给官府,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。”
她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现在,我就来告诉大家,户籍登记到底有什么好处。登记户籍后,大家的田产会得到官府的保护,不会被豪强侵占;遇到水旱灾害,官府能精准地发放赈灾物资,不会被贪官污吏克扣;家里的孩子长大了,还能凭借户籍参加科举考试,改变命运……”
林微用简单直白的语言,详细讲解了户籍登记的好处,还现场解答了百姓们的疑问。百姓们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,纷纷表示愿意登记户籍。
就在这时,一名亲兵匆匆跑来,躬身道:“王妃娘娘,王爷,苏公子,县衙后面的地窖里发现了一批奇怪的东西。”
林微等人跟着亲兵来到县衙后面的地窖。地窖里阴暗潮湿,堆放着一批黑色的木牌,木牌上刻着百姓的姓名和生辰八字,还有一些诡异的符文。旁边还放着一些用于祭祀的器具和黑色的粉末。
“这是幽渊教的邪物!”林微脸色一变,“这些乡绅不仅是王家的附庸,还与幽渊教的残余势力有所勾结!他们想用这些邪物诅咒百姓,破坏户籍登记!”
百姓们看到这些邪物,更加坚信自己是被蒙蔽了,纷纷对林微表示感谢:“多谢王妃娘娘揭穿阴谋,救了我们!”
林微让人将这些邪物全部销毁,然后让县衙的官员立刻开始户籍登记。百姓们积极配合,登记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。
当天晚上,林微等人在清河镇留宿。深夜,林微坐在房间里,看着手中的白泽佩,心中感慨万千。她知道,这次能够顺利解决清河镇的危机,全靠白泽佩的帮助。但她也明白,仅凭白泽佩的力量是不够的,想要推行新政,必须赢得百姓的信任和支持。
就在这时,白泽佩突然再次发出光芒,白泽虚影浮现:“靖王妃,你可知今日为何能轻易化解危机?”
林微摇了摇头:“还请前辈赐教。”
白泽虚影道:“因为民心。百姓心中本就渴望公平、安宁,只是被谣言蒙蔽。你推行的新政,顺应民心,所以才能得到百姓的支持。上古圣王之所以能开创盛世,皆是因为顺应民心。你若想成就大业,必须以民为本,民心所向,方能无敌于天下。”
林微心中一震,恍然大悟。她之前只想着用现代知识和手段推行新政,却忽略了民心的重要性。白泽虚影的话,让她明白了“以民为本”的真正含义。
“多谢前辈指点。”林微恭敬地说道。
白泽虚影点了点头:“另外,我感应到,在清河镇的后山,有一件上古神器现世,名为‘洛书玉版’。此玉版乃是上古洛水神龟所献,蕴含着天地运行、民生教化的至理,能推演万物变化,对你推行新政、治理天下大有裨益。你明日可前往后山探寻。”
说完,白泽虚影便消散了。
林微心中大喜,没想到竟然能遇到上古神器。她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宇文擎和苏瑾。
“洛书玉版?传说中的上古神器?”宇文擎和苏瑾都十分惊讶。
“没错。”林微笑道,“白泽前辈说,此玉版能推演万物变化,对我们推行新政大有帮助。明日我们就去后山探寻。”
三、奸计构陷,战神蒙冤入天牢
第二天一早,林微、宇文擎和苏瑾便带着几名亲兵,前往清河镇的后山。
后山山势险峻,林木茂密,雾气缭绕。几人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,走了大约两个时辰,终于在一处山谷中发现了一块巨大的石壁。石壁上刻着繁复的符文,中间镶嵌着一块通体莹白的玉版,正是洛书玉版。
玉版散发着柔和的光芒,上面刻着无数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案,看起来神秘而古老。林微走到石壁前,伸出手,想要触摸玉版。就在她的指尖即将接触到玉版时,玉版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,一道金色的光束从玉版中射出,笼罩在林微身上。
林微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体内,脑海中瞬间涌入无数信息。这些信息包罗万象,有关于水利、农业、教育、民生的至理,还有关于天地运行、万物变化的规律。她仿佛瞬间领悟了治理天下的真谛,心中豁然开朗。
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,光束渐渐消散。林微睁开眼睛,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。她拿起洛书玉版,玉版入手温润,上面的文字和图案仿佛活了过来,在她眼前不断变化。
“怎么样?”宇文擎和苏瑾连忙问道。
林微笑道:“太好了!这洛书玉版果然名不虚传。有了它,我们推行新政就能更加顺利,还能预测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,提前做好应对之策。”
就在这时,山谷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只见一群身着官服的人冲了进来,为首的正是大理寺卿李大人。
“靖王殿下,护国夫人,苏公子,你们涉嫌盗取上古神器,勾结幽渊教,意图谋反,陛下有令,将你们立刻拿下!”李大人脸色严肃地说道。
林微等人脸色一变:“李大人,你这是何意?我们何时盗取上古神器,勾结幽渊教了?”
“哼,证据确凿,你们还想狡辩?”李大人一挥手,“来人,将他们拿下!”
官差们立刻冲了上来,想要抓捕林微等人。宇文擎手持长枪,挡在林微和苏瑾面前,沉声道:“李大人,你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,就休想带走我们!”
李大人冷笑道:“证据?这洛书玉版就是证据!此乃上古神器,理应归朝廷所有,你们私自盗取,就是谋反!另外,有人举报,你们与幽渊教的残余势力暗中勾结,清河镇的乡绅就是你们的同党!”
林微心中一沉,知道这一定是王大人等人设下的阴谋。他们不仅煽动百姓闹事,还暗中勾结李大人,想要趁机将自己、宇文擎和苏瑾一网打尽。
“李大人,你被人蒙蔽了!”林微沉声道,“清河镇的乡绅是王家的附庸,也是幽渊教的残余势力,他们煽动百姓闹事,草菅人命,我们是来揭穿他们的阴谋的。这洛书玉版是上古神器,我们发现后本打算带回京城,献给陛下,何来盗取之说?”
“一派胡言!”李大人怒道,“来人,动手!”
官差们再次冲了上来,与宇文擎的亲兵展开激战。宇文擎的亲兵虽然武艺高强,但官差人数众多,而且个个手持利器,战斗十分激烈。
苏瑾道:“林微,宇文擎,你们带着洛书玉版先走,我来掩护你们!”
“不行,我们不能丢下你!”林微道。
“别废话了!”苏瑾急道,“你们是推行新政的关键,不能被抓住!我自有办法脱身!”
宇文擎也道:“微微,苏公子说得对,我们先走,日后再想办法救他!”
林微知道事态紧急,不再犹豫。宇文擎掩护着她,杀出一条血路,朝着山谷外逃去。苏瑾则带领几名亲兵,死死地缠住官差和李大人。
“抓住他们!不能让他们跑了!”李大人高声喊道,亲自追了上去。
林微和宇文擎一路狂奔,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。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后山时,一支冷箭突然射来,正中宇文擎的肩膀。宇文擎闷哼一声,脚步踉跄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