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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1章 霜染王府藏古秘,粮案初起露锋芒(1 / 2)

深秋的镇北王府,已浸在一片清冽的寒意里。晨起时檐角垂着的冰棱还未化尽,风卷着枯黄的梧桐叶掠过青砖地面,簌簌声里竟带着几分萧索。林微披着一件银狐领的墨色锦袍站在廊下,指尖刚触到廊柱上凝结的薄霜,便听得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。

“王妃,库房那边已清点妥当,只是有几箱往年的冬粮受潮,管事嬷嬷拿不定主意,想请您过去看看。”说话的是青黛,她捧着一个暖手炉快步上前,见林微指尖泛白,忙将暖炉递过去,“这天儿越发冷了,您仔细冻着。”

林微接过暖炉,暖意顺着掌心漫开,她望着庭院里那株半枯的老海棠,眼底掠过一丝思索。自三个月前她嫁入王府,执掌中馈已有两月余,前番解决了侧妃柳氏下毒的事,王府里虽算平静,却总让她觉得暗处仍有暗流涌动。尤其是宇文擎近日频繁出入军营,偶有晚归时,她总能瞥见他袖口沾着的暗红血迹——问起时,他只说是练兵时不慎擦伤,可那血迹里隐隐透着的腥气,却绝非寻常刀剑所伤。

“走吧,去库房看看。”林微收回目光,抬脚往王府西侧的库房走去。镇北王府的库房分东西两处,东库房存的是军械甲胄,由亲兵看管;西库房则放着粮草、布匹、药材等日常用度,平日里由三个管事嬷嬷打理。她执掌中馈后,虽重新梳理了库房账目,但因前阵子忙着处理王府下人调遣的事,倒还没仔细查过实物。

西库房建在地势较高的地方,四周砌着丈高的青砖墙,门口守着两个面生的婆子。见林微过来,两人忙屈膝行礼,声音却有些发颤。林微目光扫过她们攥紧的衣角,心里已了然几分——这两个婆子是柳氏的远房亲戚,前番柳氏失势后,她并未赶尽杀绝,只是将她们调离了内院,没想到竟还敢在库房里动手脚。

“开门吧。”林微没有点破,只淡淡吩咐道。

库房的大门是厚重的榆木所制,推开时发出“吱呀”的闷响,一股混杂着霉味和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。三个管事嬷嬷已在里面等着,见林微进来,忙上前回话,为首的张嬷嬷面色凝重:“王妃,您看这几箱冬麦,昨日清点时还好好的,今日一打开,竟大半都发了霉。”

林微顺着张嬷嬷指的方向走去,只见库房角落堆着五六个半人高的木箱,其中两个箱子的盖子已被打开,里面的冬麦果然泛着青黑色的霉斑,凑近还能闻到刺鼻的霉味。她蹲下身,指尖捻起一粒发霉的麦子,仔细看了看麦壳上的霉点——这霉斑分布不均,靠近箱底的地方霉得更重,不像是自然受潮,倒像是有人故意泼了水。

“库房的通风和防潮措施,前两个月我已让人整改过,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?”林微站起身,目光落在那两个守门的婆子身上,“昨日是谁值的班?”

两个婆子身子一颤,忙不迭地回话:“回、回王妃,昨日是奴婢们值的班,可奴婢们一直守在门口,没敢离开半步,实在不知里面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
“没离开半步?”林微冷笑一声,走到木箱旁,指着箱底的湿痕,“这库房地面铺的是青石板,底下还垫了三层防潮的苇席,若不是有人故意往箱子里泼水,单凭库房里的潮气,绝不可能让冬麦霉成这样。而且这霉斑新鲜,分明是昨夜刚泼的水——你们守在门口,就没听到一点动静?”

两个婆子脸色瞬间惨白,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。张嬷嬷见状,忙上前道:“王妃,许是……许是夜里起了风,把院外的雨水刮进来了?”

“院外的雨水?”林微挑眉,走到库房门口,指着门口的石阶,“昨日夜里确实下了小雨,但这石阶是向外倾斜的,雨水只会往院外流,怎么会刮进库房?更何况库房大门关得严实,若真有雨水刮进来,门口的地面怎会是干的?”

这一连串的质问,让张嬷嬷也低下了头。林微看着她们心虚的模样,心里已有了计较——这事儿十有八九是柳氏背后指使的,目的就是为了挑她管家不力的错处,好重新夺回中馈的权力。只是她没想到,柳氏竟如此心急,才安分了两个月就忍不住动手。

“青黛,”林微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女,“去取一盆清水,再拿点草木灰来。”

青黛虽不知林微要做什么,但还是快步去了。不多时,她端着一盆清水和一小袋草木灰回来。林微接过,将草木灰倒进清水里,搅拌均匀后,拿起一根干净的木簪,蘸了点灰水,轻轻点在发霉的麦子上。

众人都好奇地看着,只见那灰水落在霉斑上后,原本青黑色的霉斑竟慢慢变成了暗红色。张嬷嬷惊呼一声:“这、这是怎么回事?”

“这是我家传的辨霉之法。”林微解释道,其实这是现代的化学检测方法——草木灰水呈碱性,而某些人为添加的霉剂遇碱会变色,她也是前番处理柳氏下毒的事后,特意让人准备了草木灰,以备不时之需,“若只是自然发霉,灰水点上去不会变色;但若是有人故意用霉剂催霉,就会变成这种暗红色。你们看,这麦子上的霉斑变色如此明显,显然是有人动了手脚。”

两个婆子见此情景,再也撑不住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哭着求饶:“王妃饶命!是、是柳侧妃让我们做的!她说只要把冬麦弄霉,让您管家出错,就给我们五十两银子……奴婢一时糊涂,才犯了错,求王妃开恩啊!”

林微看着她们哭哭啼啼的模样,眼底没有丝毫波澜:“柳氏让你们做,你们便做?你们可知,王府的冬粮关系着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生计,若是真的全霉了,这个冬天,多少人要挨饿?”

“奴婢知错了!奴婢再也不敢了!求王妃饶了奴婢这一次吧!”两个婆子不停地磕头,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。

张嬷嬷见状,忙上前求情:“王妃,她们也是一时被钱财迷了心窍,念在她们初犯,您就饶了她们吧?”

林微沉默了片刻,最终叹了口气:“罢了,看在你们主动认错的份上,我就不追究你们的罪责了。但这五十两银子,你们必须还给柳氏,另外,往后三个月的月钱减半,以示惩戒。若再敢有下次,定不轻饶!”

“谢王妃饶命!谢王妃饶命!”两个婆子连忙磕头道谢,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。

处理完两个婆子,林微转头对张嬷嬷说:“张嬷嬷,你让人把这几箱发霉的冬麦搬到后院去,一把火烧了,免得霉菌扩散,污染了其他的粮草。另外,重新清点库房里的所有粮草,仔细检查有没有异样,若有问题,立刻报给我。”

“是,奴婢这就去办。”张嬷嬷连忙应下,转身去安排人手。

林微看着库房里整齐堆放的粮草,心里却没有放松——柳氏这次动手,只是小试牛刀,接下来,恐怕还会有更棘手的麻烦。她正想着,忽然瞥见库房最里面的角落里,放着一个不起眼的木盒。那木盒约莫半尺见方,材质非金非木,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,因常年蒙尘,纹路已有些模糊,但隐约能看出是某种鸟兽的图案。

“那是什么?”林微指着木盒问道。

张嬷嬷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愣了一下,才回道:“回王妃,那是老王爷在世时留下的东西,据说里面放的是王府的传家宝,但老王爷去世后,一直没人能打开这个木盒,后来就被放在库房里了,久而久之,大家也就忘了它。”

林微走上前,轻轻拂去木盒上的灰尘。触手之处,竟带着一丝温润的暖意,不像是木头该有的温度。她仔细观察着盒身的纹路,发现这些纹路看似杂乱,实则暗含某种规律,像是某种阵法的图案。更奇怪的是,当她的指尖划过纹路时,纹路竟隐隐透出一丝微弱的金光,只是转瞬即逝,若不是她看得仔细,恐怕还以为是错觉。

“这木盒……”林微心里泛起一丝疑惑,老王爷是宇文擎的父亲,一生征战沙场,性格刚毅,怎么会留下这么一个神秘的木盒?而且这木盒的材质和纹路,都不像是大渝朝的工艺,倒像是某种上古时期的物件。

“王妃,您若是感兴趣,不如让人把它搬到您的院子里,慢慢研究?”张嬷嬷见林微对木盒感兴趣,提议道。

林微沉吟片刻,点了点头:“也好,你让人小心点,把它搬到我的书房去,别磕碰到了。”

“是。”张嬷嬷连忙让人过来,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抬了起来。那木盒看着不大,重量却不轻,两个壮汉抬着都有些吃力。

林微看着木盒被抬出库房,心里的疑惑更甚。她总觉得,这个木盒里藏着不一般的秘密,或许,还和宇文擎身上的异常有关。

离开库房时,已近午时。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,给冰冷的王府镀上了一层暖意。林微刚走到庭院,就见一个亲兵快步跑了过来,神色慌张地行礼:“王妃,王爷在军营里突然晕倒了,军医说情况危急,请您立刻过去看看!”

林微心里一紧,刚放下的担忧瞬间又提了起来:“怎么会突然晕倒?早上他出门时还好好的!”

“具体情况属下也不清楚,只是听军医说,王爷是在练兵时突然浑身发热,然后就晕倒了。”亲兵急声道。

林微不敢耽搁,连忙回房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劲装,又让青黛带上急救箱(里面装着她根据现代医学知识配制的退烧药和止血药),快步跟着亲兵往军营赶去。

镇北王府的军营设在城外三十里处,骑马大约需要半个时辰。林微一路上心急如焚,脑海里不断闪过宇文擎近日的异常——他总是说夜里睡不好,偶尔还会咳嗽,她曾想让他好好休息,可他却说边关不宁,不能懈怠。如今想来,他定是早就身体不适,却一直瞒着她。

赶到军营时,军医已在营门外等候。见林微过来,军医连忙上前:“王妃,您可来了!王爷他……他一直高热不退,脉象紊乱,属下实在查不出病因。”

林微跟着军医走进营帐,只见宇文擎躺在行军床上,脸色潮红,呼吸急促,额头上布满了冷汗。她快步上前,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,只觉得滚烫无比,恐怕体温已超过了四十度。

“王爷什么时候晕倒的?晕倒前有没有什么异常?”林微一边问,一边打开急救箱,拿出体温计(她用中空的银管改造的,里面装着水银,能测量体温),轻轻夹在宇文擎的腋下。

“大约一个时辰前,王爷正在指导士兵操练枪法,突然就说头晕,然后就倒了下去。”军医回忆道,“晕倒前,王爷还说浑身发冷,可没过一会儿,就开始高热。”

林微点了点头,又伸手搭在宇文擎的脉搏上。他的脉搏跳得又快又乱,时而强劲,时而微弱,确实像是体内有某种力量在紊乱。她想起之前在库房看到的木盒,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——宇文擎的异常,会不会和那个木盒有关?

就在这时,宇文擎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,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。林微连忙按住他,不让他乱动,同时对军医说:“你去拿点温水来,再找一块干净的布。”

军医连忙应声而去。林微看着宇文擎痛苦的模样,心里一阵心疼。她知道,普通的退烧药恐怕对他没用,必须尽快找到病因。

不多时,军医端着温水回来。林微用布蘸了温水,轻轻擦拭着宇文擎的额头和脖颈,希望能帮他降温。就在这时,她忽然瞥见宇文擎脖颈处的胎记——那是一个小小的凤凰图案,平日里不明显,可此刻在高热的映衬下,竟隐隐透出红光,和库房里木盒上的纹路有些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