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大人,月大人,魂灯灭了……!”这家仆,浑身颤抖,匍匐在地,一脸恐慌,生怕被这消息迁怒,遭受无妄之灾。
“什么?”
他瞳孔一凝,眼神冰冷,脸上阴鸷无比,默不作声。虽是如此,他气息却不觉震荡而出,一道阴煞绿雾,瞬间弥漫整个内堂。
绿雾一出,那家仆双手抓住脖颈,呼吸十分艰难。
“啊……!侯爷,饶命……!”
他再是难以坚持,满地打滚起来,不停挣扎。但数个呼吸之后,这人再没了动静,一脸煞白,七窍流出黑血。
而那申屠阳,仿若无事一般,一手托腮扶额,侧躺卧榻,一手弹动,不停思忖。
“申屠月五人,还有刀斩,怎么可能会出意外……!”
他不由眉头紧皱,苦思冥想,但却想不出任何可能。“难道,那黑龙寨,背后的仙门出手了?不可能啊?我们并未针对黑龙寨……!”
“嘶……!”
他长吁一口,再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“无论你是谁,动我申屠氏的人,就要付出代价。”
申屠阳再是双目一睁,眼神冰冷,“毒阴煞气”陡然爆发。几乎一瞬,那家仆瞬间被其消弭,化作一滩脓血,弥漫开来。
“看来,这陈家不能温和收拾。需要雷霆手段,将其拔除,以免阻碍了,我南明侯拓展之路。”
他再是悠悠一笑,双眼一眯,满是阴鸷诡谲。“看来,我申屠阳的儿媳妇,该是要迎娶回来……!”
……
而在千里之外,刀斩、阿罗二人,却向着“斩天宗”与“魁阴宗”方向而去。
奔袭千里,刀斩望向阿罗。只见,他一脸疲态,脸色煞白,双目通红,双耳之中,还渗着涓涓鲜红。
“阿罗,你没事吧……?”
“刀斩师兄,我没事。只是,觉得脑袋一阵嗡鸣,感觉快要爆裂一般……!”
“奇怪,我也是如此!”刀斩不觉双眉一皱,心中一阵疑惑,。他虽是不如阿罗严重,但却也觉得头痛欲裂,想要爆开一般。“难道,是那黑幡,有着伤害神魂的效果?”
“也许吧!要不,我们调息一下……!”
阿罗也觉莫名,但明明觉得那黑幡,未有攻击到他二人,但却是一阵头痛,神魂也些许昏聩。
“也好,那夏血寒没有追来。我们先修整片刻,检查一下神魂与伤势!”
“嗯!”阿罗微微颔首,但却不由长叹一声。“哎……!”
“何故如此?”刀斩不觉眉头一皱,也知道是何缘由,但却还是出口问道。
“可惜了,我二人,错手杀了陈惟先、陈惟烈,多好的对手啊。就被,尹西诫、梅立他们,催动玄器反噬害死了……!”
“哎……!”
话一说出,刀斩摇摇脑袋,一声叹息。这事他不愿提起,但还是被阿罗揭开伤疤。
他怀中掏出两个酒壶,一个自己,一个递给阿罗。“惟先兄,敬你……!”
“惟烈兄,敬你……!”
一口烈酒灌下,再是向着脚下浇洒。二人,目光之中,写满遗憾,布满怅然。
“也不知,如此知己,我二人,何时还能再遇……!”
“是啊,何时再遇……!”
刀斩、阿罗看着远方,不由怔怔失神。几番生死几番活,几经周折几重磨。自诩慧觉从师令,却种心魔命难活。
……
与此同时,数万里之外,一处仙山,却是天惊地动,阴煞冲天。
“什么人,敢杀我徒弟,我要灭他满门…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