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伟辉了解到他们“大洼地”居民的情况后,眉头皱紧了。
家没了,活下来的人以后要怎么活下去啊?
一夜过去了,警察没走,救助他们的人也没来,几个病重的老人没有挺过去,咽气了。
“大洼地”的居民看到东方升起的太阳,他们真的绝望了。
“辉叔,政府救助的人还能不能来了?他们再不来咱们就都得饿死。”
“辉叔,你说话呀,咱们该怎么办?”
“辉叔,你快过来看看,陈阿婆不行了!”
一向沉稳、主意多的蔡伟辉,此时也无计可施了。
他们身上倒还都有一些钱,花钱倒是能买到吃喝的,可钱是有数的,这么花钱,支撑不了几天。
“大洼地”里都是水,暂时是回不去了。
就算是“大洼地”里没水了,可身上的钱花光了,怎么建房子啊。
他回头看向阻挡在居屋楼前的警察们,心里有了算计。
看来不闹出些大动静,政府是不会管他们的。
他把几个“福利社”的骨干成员叫过来,吩咐他们领着一些年轻人想办法冲过去,到居屋楼里去闹事,提醒他们,怎么闹都行,就是别弄伤人。
几个骨干成员领着一些体格好的年轻人,突然朝警察冲去。警察人少,又不能跟这些人动用武器,只拦住了几个领头的人,却让几十个年轻人冲了过去。
这些年轻人捡起地上的石头朝楼上的窗户扔去。
连续的玻璃破碎声、居屋楼内居民惊慌的喊骂声交织在一起,一时间乱成一团。
警察无力阻止,连忙去车里拿起无线通信器,呼叫警署派警力支援。
防暴警察赶来时,“大洼地”居民还在不停地拿石头砸居屋楼住户的玻璃。
居屋楼居民就算再气愤也不敢下楼,只能发出惊慌的叫喊与呼救声。
当他们看到手持盾牌的防暴警察赶来,将“大洼地”居民赶回小广场后,才跑下楼找警察控诉。
警察听完控诉,也只是点头说“知道了”,随后便面无表情地列队,将双方人员隔离开来。
双方都不解气,只能隔着警察争吵、对骂。
沈卫东恰巧在这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“你是沈卫东!”
“没错,是他!报纸、电视上我都见过!”
“你……你过来干什么?不会是过来看我们死没死吧?”
认出沈卫东的都是“大洼地”居民——因为他是“大洼地”的地主,报纸、杂志上都有他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