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家不在省城,他也好几年没跟家里联系了。他家人知道他死了,过来一趟也没说啥,草草把他安葬了就走了。”杨耀奎说完,无奈地笑了笑,看着小曼说:“行了,事情经过就是这样,有啥疑问都憋在心里,这事跟咱家没关系。你记住,你从小就没妈,以后也当没这个妈。她要是再去学校找你,别给她好脸色,离她越远越好。”
小曼乖乖点了点头。
孙姨和孙教授听了杨耀奎这番话,心里也都对小曼妈妈家死人的事起了疑心。
杨耀奎虽然没明说,但大家都心知肚明——这分明是蓄意谋杀。小曼妈妈这人,实在太可怕了。
孙姨见过小曼妈妈。
当初她跑去江岔县找杨耀奎,杨耀奎避而不见,她竟追到医院找孙姨,厚着脸皮求孙姨帮忙牵线。
孙姨想都没想,当场就拒绝了。
孙姨看向杨耀奎,心里感慨:他能跟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过了这么多年,真是不容易。多亏那场“政治运动”,让杨耀奎彻底摆脱了她。
可怜的是小曼,到现在还时不时被她纠缠。
事情前因后果都清楚了,谁也不想再聊这个话题。
几人各自收拾心情,准备明天启程去京城。
——
小曼妈妈整日心神不宁。
刘小梅、徐强、小偷,都是她精心谋划下相继送命的。
那个小偷名叫方征,曾是她丈夫手下得力干将。
丈夫入狱后,她主动找上了方征,给他钱花,甚至委身于他。
她这么做,不过是为了日后需要时,方征能为她赴汤蹈火,不问缘由。
刘小梅拿了钱离家出走后,方征就一直暗中跟踪。
他盯着刘小梅进了徐强家,看着两人同居,再回来一五一十汇报情况。
按照小曼妈妈的指示,方征半夜守在徐强家房后。
等屋里两人睡熟,他撬开窗户,点上迷香。
确定两人没了意识,才翻窗进屋,把刘小梅抱进麻袋,弄出窗外,用自行车驮到市郊废弃砖厂。
方征跟踪刘小梅和徐强足足两个多月,趴在窗下偷听的事更是干了无数次。
小曼妈妈虽然风韵犹存,但毕竟上了年纪。
在方征眼里,二十多岁的刘小梅才是鲜嫩可口。
他寻思着,反正都要弄死她,不如先满足自己。
在砖厂里,方征对昏迷中的刘小梅做了那种事,他还。
到最后,他甚至有些舍不得下手,但一想到花的都是小曼妈妈的钱,又不敢不听她的话。
正犹豫时,刘小梅醒了过来。
她刚喊出两声,方征立刻掐住她的脖子,死死攥着,直到看着刘小梅没了气息,才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