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艺菲脱掉凉鞋,将裙摆打结防止浸湿。她扶汪言的手,小心踏入温暖海水。细沙包裹脚趾,海水拍打小腿,舒适柔软。她满足叹息:“好舒服!像泡温水!”
“找海螺?”汪言提醒她。
“对!找最大的!”刘艺菲立刻精神,眼睛像探照灯扫视海底。她弯腰像小鹈鹕,在及膝水中慢慢挪动,小手不时伸进水里摸。
汪言跟在一旁,目光扫过海底。阳光透过海水,在沙床上投下光斑。各种贝壳海螺散落如宝藏。
“看这个!”刘艺菲兴奋叫道,从水里捞起一个拳头大、有螺旋纹的白色海螺,“这个大不大?”
“还行,”汪言瞥一眼,“但不是最大。继续找。”两人像寻宝海盗在浅水区搜寻。刘艺菲又找到几个,都不满意。汪言目光更锐利,很快锁定目标。他涉水过去,从海草旁捡起一个海螺。
“茜茜,看这个。”他递过去。那是一个罕见的粉色女王凤凰螺,比之前的大一圈!贝壳呈柔和的粉橙色,表面光滑,纹路优美,在阳光下泛温润光泽,如海底艺术品。
“哇!”刘艺菲眼睛睁大,迸发惊喜,“好漂亮!粉色的!好大!”她小心接过,爱不释手捧住,指尖轻抚光滑表面,“它真的会唱歌吗?”她学汪言之前的样子,将海螺开口凑到耳边,屏息期待。
海风拂过,带来海浪声、鸟鸣和快艇引擎声。但在刘艺菲专注的倾听里,这些声音汇成一种奇妙、空灵悠远的回响。
“嗯!”她用力点头,脸上绽开笑容,眼睛亮如星星,“我听到了!它在唱歌!汪言哥哥,你听!”她踮脚将海螺举到汪言耳边。
汪言俯身配合侧头。少女温热气息带着柠檬清香拂过他耳廓,发丝蹭他脸颊,微痒。他凝神细听,耳边是海风、海浪和她近在咫尺的、带着兴奋的呼吸声。
“听到了吗?”刘艺菲仰脸期待地问。
汪言看着她写满纯真喜悦的脸庞,感受指尖海螺的微凉和她的气息,心中那片海仿佛被投入温暖太阳,瞬间波光粼粼。
“嗯,”他低声应道,声音微哑,目光深邃地看她,“听到了。大海在唱歌。”
夕阳西下,将天空和海面染成金红色。小塔巴克岛的洁白沙滩上,留下两串长长的脚印,从浅水区延伸到椰树林边。汪言和刘艺菲并肩坐在沙滩上,背靠歪脖子椰子树干。脚下是细白沙,面前是如熔金般的加勒比海。暖风拂开发丝衣角。
刘艺菲抱着粉色大海螺,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和满足。她望向远处晚霞,忽然想起什么,转头看汪言,眼中闪动狡黠的光:“汪言哥哥,还记得剧本里杰克和伊丽莎白被扔在这岛上的情节吗?”
“嗯。”汪言目光仍落海上。
“他们是不是……也像我们这样坐在沙滩上?”刘艺菲声音带着向往和调皮,“然后……伊丽莎白很生气,把杰克的朗姆酒倒掉了?”
汪言侧头看她亮晶晶的眼睛,嘴角微扬:“想重现经典场景?”
“嗯!”刘艺菲用力点头,脸上跃跃欲试,“我们来演一下好不好?我演伊丽莎白!你演杰克船长!”
她立刻进入状态,努力板起小脸,模仿英伦腔的高傲愤怒语气,指汪言(虽然无酒瓶):“杰克·斯派洛!你这……满嘴谎言的、肮脏的无耻海盗!
你骗了我!害我们困在这荒岛!我裙子湿了!鞋丢了!我父亲……会派海军把你们全绞死!”她越说越“入戏”,胸脯微起伏,脸颊激动泛红,努力装“怒不可遏”,但声音清脆甜美,像炸毛小奶猫挥爪。
汪言看她努力“凶悍”却可爱的样子,眼底有笑。他配合举手投降,模仿德普玩世不恭的腔调,拖长调子:“嘿!冷静点,总督小姐!
生气会让你脸蛋像番茄,虽然……也挺可爱?”他故意歪头,眼神戏谑,“等海军找到,我们早变风干木乃伊了?或被美人鱼抓去压船?”
“你!”刘艺菲被他回答噎住,脸更红,半气半羞。她“气呼呼”跺脚(沙软无气势),指汪言“命令”:“我不管!杰克·斯派洛!现在!立刻!去弄吃的来!还有水!否则……我把你帽子扔海里喂鱼!”她努力让声音“凶狠”,但眼底笑意出卖了她。
汪言看她绷不住的小脸,忽然起身拍掉沙子。他走到快艇边,从保温箱拿出两罐冰可乐(替朗姆酒),和一包密封柠檬味小熊软糖(替食物)。
他回来将可乐和软糖“郑重”递给她,自己拉开一罐喝一大口,然后学杰克喝劣质酒般夸张咂嘴叹:“啊——!上等加勒比气泡水!总督小姐请用。至于食物……”他晃晃软糖袋哗啦响,“顶级柠檬味鱼子酱?深海柠檬鱼的馈赠?”
“噗!”刘艺菲再忍不住,看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和幼稚软糖“鱼子酱”,瞬间破功笑弯,清脆笑声如银铃洒满沙滩,在夕阳海浪伴奏下格外悦耳。
她接过可乐软糖,脸笑红扑扑,眼弯月牙:“杰克船长……你真是大骗子!不过……柠檬味鱼子酱……我勉强收啦!”
汪言看她笑得毫无形象,也低笑起来。夕阳余晖将两人身影拉长,在金色沙滩上紧依。海风轻柔,带柠檬甜香和可乐微醺,将此刻轻松、欢笑和默契,永远刻入加勒比海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