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0年3月21日,洛杉矶柯达剧院外,星光大道上人群涌动,闪光灯此起彼伏。奥斯卡之夜的空气里混合着香水、红毯和热烈期待的气息。
一辆加长林肯缓缓停在红毯入口。车门打开,汪言走了出来。他身穿一套黑色天鹅绒塔士多礼服,内搭白衬衫,领口别着一枚简洁的铂金领针。他身形挺拔,步伐稳健,眉宇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着。
媒体区的记者们迅速注意到他,快门声接连不断。他微微点头致意,没有多余表情。
此时,另一侧车门打开,威尔·史密斯携家人现身。他穿着深蓝色双排扣西装,精神饱满,笑容爽朗。妻子贾达一袭银色长裙,优雅大方,儿子贾登穿着儿童西装,活泼可爱。制片人刘小丽则身着香槟色旗袍,温婉得体。
威尔一家与汪言汇合,共同走上红毯。记者们的焦点顿时集中在这个组合上,问题一个接一个抛来:“威尔,重回巅峰感觉如何?”“汪导,下一步有什么计划?”威尔从容应答,汪言则回应简洁,不多言语。
不远处,哈维·韦恩斯坦刚从车里出来。他脸色不算太好,尽管努力维持笑容,但仍掩不住眼中的阴沉。他原本押注的《苹果酒屋法则》仅获两项提名,而汪言和威尔合作的《当幸福来敲门》却拿下七项提名,成为当晚最热影片。他没在红毯多停留,快步走进剧院。
柯达剧院内,金碧辉煌,星光璀璨。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。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、雪茄和香槟混合的复杂气息。《当幸福来敲门》剧组被安排在靠近舞台的绝佳位置。汪言、威尔、刘小丽、蒂莫西(饰演小克里斯托弗)以及狮门总裁弗兰克·古斯塔等人依次落座。
茜茜坐在刘小丽身边,穿着那件点缀着银色星星的米白色高领毛衣,搭配黑色小短裙和及膝靴,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。十三岁的少女,褪去了不少稚气,眉眼间的清丽在灯光下愈发夺目。
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,看着那些只在电视和杂志上见过的巨星,小脸上写满了兴奋和紧张。她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黏在汪言身上,看着他沉静的侧脸,看着他偶尔与旁人低声交谈时嘴角微扬的弧度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“紧张吗?”刘小丽轻轻握住女儿的手,低声问。茜茜摇摇头,又点点头,小声说:“一点点……但是看到汪言哥哥在,就不怕了。”她的目光扫过不远处正与威尔低声交谈的汪言,眼神里充满了信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恋。
颁奖典礼正式开始。主持人比利·克里斯托(billycrystal)妙语连珠,引得全场阵阵笑声。奖项一项项揭晓。最佳服装设计?《酣歌畅戏》!最佳配乐?《美国丽人》!最佳剪辑?《当幸福来敲门》!
当颁奖嘉宾念出获奖影片的名字时,《当幸福来敲门》剧组爆发出热烈的欢呼!剪辑师激动地冲上台,从汪言手中接过沉甸甸的小金人(汪言作为制片人之一上台代领),语无伦次地表达着对导演、对团队的感谢。
紧接着,最佳原创剧本!《美国丽人》!虽然《当幸福来敲门》错失此奖,但剧组众人并未失落,因为重头戏还在后面。
最佳男主角!颁奖嘉宾,上届影后希拉里·斯万克(hirySwank)打开信封,看了一眼,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:“获奖者是……威尔·史密斯,《当幸福来敲门》!”
“轰——!”掌声雷动!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柯达剧院!所有人都站了起来!为这位从低谷中顽强爬起,用无可争议的演技征服所有人的巨星喝彩!
威尔·史密斯愣住了。他坐在那里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直到身边的妻子贾达激动地抱住他,儿子贾登兴奋地跳起来,汪言微笑着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,他才如梦初醒。巨大的喜悦、如释重负的激动、苦尽甘来的辛酸……无数情绪瞬间冲垮了他的防线。
他站起身,眼眶瞬间通红,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。他用力拥抱了妻子、儿子,然后紧紧拥抱了汪言,在他耳边哽咽着说:“谢谢……汪……谢谢你……”
他走上舞台,从希拉里·斯万克手中接过那座象征演员最高荣誉的小金人。灯光打在他脸上,泪痕清晰可见。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情绪,对着话筒,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:“wow……这感觉……难以置信。”
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小金人,又抬头看向台下,目光扫过家人,最后落在汪言身上,“首先,感谢学院!感谢你们认可克里斯·加德纳这个角色,认可这个故事。感谢弗兰克·古斯塔,感谢狮门影业,感谢你们在我最低谷的时候,依然选择相信我,给了我这次机会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更加哽咽:“感谢我的妻子贾达,我的孩子贾登、薇洛,你们是我生命的光,是我永不放弃的理由。感谢蒂莫西,我的‘银幕儿子’,你让我在片场感受到了最真实的父爱。”
最后,他看向汪言的方向,眼神充满了真挚的感激:“最后,最重要的,感谢汪言导演。汪,你不仅仅是一位导演,你是一位引路人。你在我迷失的时候,递给了我一杯‘柠檬水’(全场响起会意的笑声和掌声),你让我看到了光,让我找回了表演的初心,让我明白真正的力量来自哪里。
没有你,就没有站在这里的威尔·史密斯。这个奖,属于克里斯·加德纳,属于所有永不放弃的人,也属于你,汪!谢谢你!”
掌声再次如同雷鸣般响起,经久不息。威尔在台上泪流满面,台下无数观众也被这真挚的情感打动,热泪盈眶。
紧接着,最佳导演!颁奖嘉宾,大导演史蒂文·斯皮尔伯格(StevenSpielberg)打开信封,念出名字:“获奖者是……汪言,《当幸福来敲门》!”
掌声!欢呼声!口哨声!再次响彻全场!如果说威尔获奖是众望所归,那么年仅十八岁(公开年龄)的汪言拿下最佳导演,则创造了奥斯卡的历史!他平静地站起身,与激动的威尔再次拥抱,与刘小丽、茜茜拥抱,然后步履沉稳地走上舞台。
他从斯皮尔伯格手中接过小金人,握在手中,沉甸甸的。他站在话筒前,目光扫过台下星光熠熠的嘉宾,扫过激动不已的《当幸福来敲门》团队,最后落在茜茜那张写满崇拜和骄傲的小脸上。他微微一笑,那笑容带着少年人的清澈和一种洞悉世事的从容。
“谢谢学院,”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,清晰而平稳地传遍整个剧院,“谢谢你们将这个重要的奖项,颁给一个……嗯,刚刚达到法定观看R级电影年龄的导演(全场爆发出善意的哄笑和掌声)。”
他顿了顿,脸上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:“说来有趣,去年站在这里,我还在感谢pAA(美国电影协会)的R级规定,让我这个‘未成年’保持了相对‘纯洁’的工作环境(笑声再起)。今年,我终于‘长大成人’了,结果拍了一部pG-13的合家欢电影(更大声的笑声和掌声)。看来,奥斯卡评委们对我‘成年’后的转型……还算满意?”
幽默的自嘲再次点燃了现场气氛。他收敛笑容,语气变得真诚而有力:“感谢弗兰克·古斯塔和狮门影业,感谢你们无条件的信任和疯狂的支持。
感谢威尔·史密斯,你赋予了克里斯·加德纳灵魂,你的表演是这个奖项最坚实的基础。感谢蒂莫西,你的纯净让克里斯托弗如此真实动人。感谢整个《当幸福来敲门》团队,你们是最棒的工匠,将这个故事打磨得熠熠生辉。”
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台下,落在刘小丽和茜茜身上:“最后,感谢我的家人。感谢你们无条件的爱和支持,你们是我最坚实的后盾,也是我所有故事里,最温暖的底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