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系统仓库里那些好东西,比供销社卖的酥皮还酥的点心、嚼着带劲的肉干,苏禾心里有了谱:“就寄吃的,朋友间的心意,不唐突,也实在。”
苏禾向来记情分,也懂分寸。
回到家,没急着打包,先找出信纸,坐在书桌前琢磨起信来。
字斟句酌半天,先实实在在说收到书时多惊喜,这些资料对她学外语帮多大忙,直说是“雪中送炭”;又特意单起一段,郑重问书的费用,语气挺坚持:“顾团长,您千万别破费,麻烦告知总额,我一定把书款寄还您。”
在她看来,能拿到这些难寻的书已是承了大情,钱上绝不能再占人家便宜。
把信叠好塞进信封,贴好邮票,这才动手收拾回礼。
从系统里挑了几样耐放的:酥皮点心码在铁盒里,盖得严严实实;牛肉干、猪肉脯用油纸包成小方块,塞得满当当;还有两瓶鸡肉辣椒酱,特意找厚纸壳裹住瓶身,怕路上颠碎。
看着包裹,苏禾忽然拍了下脑门,得核对地址!翻出顾淮安寄书的包裹单,见上面地址写得清清楚楚,才松了口气:“幸好写得细,不然这感激之情都没处送。”
刚把给顾团长的包裹放一边,苏禾又想起靠山屯的养父母,这么久没联系,该给他们捎点实用的。
立刻又从系统里翻出厚实的棉布、软乎乎的精品毛线,还有条油光锃亮的风干猪腿,找了个大纸箱,仔仔细细打包好。
给顾团长的谢礼,给养父母的孝敬,正好一起寄走。
——
靠山屯的邮递员骑着二八大杠进村,喊苏大栓取包裹,老两口一掂量,心里先紧了。
去年苏禾也寄过东西,可没这么沉、这么扎眼。
拆开一看,棉布摸着手感细,毛线绕得整整齐齐,那条风干猪腿油亮亮的,看着就压秤,老两口你看我、我看你,心里不是滋味。
说起苏禾,他们总揣着份亏欠,是亲闺女苏雪柔占了苏禾该有的城里日子,苏禾却跟着他们在乡下吃了十几年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