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6章 瞒过去了(2 / 2)

万瘴谷的经历、血仙皿古怪的行事作风(非分明?只凭心意?)、隐秘的传讯符、关于金痕那语焉不详却似乎不算糟糕的描述……这一切拼凑起来,勉强构成了一个看似合理的故事框架。

她看着秦夜鸩脸上真切的担忧和尚未散去的惊悸,想起囚室中血魔暝那冰冷话语里提到的“别再给秦夜鸩那小子添麻烦”,心中五味杂陈。

是徒弟不顾自身安危,冒险联系了那个凶名赫赫的魔头,才间接引来了血魔暝这尊煞神,救了自己。

“鸩儿……”慕容诺婧的声音柔和了许多,带着一丝疲惫和劫后余生的复杂,“你……太冒险了!血仙皿那种人,喜怒无常,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!以后……万不可再与他有任何牵扯!”

“弟子明白!”秦夜鸩连忙应道,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,看来这关暂时过了。“师父,此地血腥气太重,魔霞宗的人随时会大举前来,我们得赶紧离开!”

“嗯!”慕容诺婧也知道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候,压下满腹的疑问,点了点头。在秦夜鸩的搀扶下,两人迅速隐入通道更深的黑暗之中,只留下身后那一片狼藉的囚室,以及断臂昏迷、生死不知的司徒溟。

而关于“血仙皿”与“血魔暝”这对神秘恐怖的兄弟,以及徒弟秦夜鸩与他们之间那段离奇而危险的“交情”,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,深深地烙印在了慕容诺婧的心底。

她看着身边搀扶着自己的、看似惊魂未定的徒弟,眼神深处,疑虑并未完全消散,反而沉淀了下去,等待着未来某个合适的时机,再行探究。

灵威城,子夜,云来客栈。

慕容诺婧盘膝坐在榻上,努力调息恢复伤势,但心绪却如窗外浓重的夜色,翻腾不息。

秦夜鸩的“解释”逻辑上似乎通顺,那份情真意切的担忧也做不得假,可“血仙皿”与“血魔暝”这对兄弟的存在,以及他们与秦夜鸩之间那离奇的联系,如同两根无形的刺,深深扎在她心底,难以拔除。她总觉得,徒弟似乎还隐瞒着什么。

隔壁房间,秦夜鸩静立窗前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棂。月光勾勒出他沉静的侧影,眼中却无半分白日的“惊魂未定”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。师父眼底深处那未能完全消散的疑虑,他看得清清楚楚。

“看来,仅凭言语,还不足以彻底打消师父的疑虑……”

秦夜鸩低声自语,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冷酷的弧度,“既然如此,那就再添一把火,把这对‘兄弟’的戏码,演得再真一些。”

他心念微动,体内灵力悄然流转,却并非用于修炼或疗伤。两道极其精纯、几乎与他本体无异,却又带着截然不同气息的血影分身,无声无息地自他背后凝聚、剥离。

其中一道分身,气息陡然变得狂放不羁,煞气中带着一丝奇异的“正”意,面容模糊不清,却自然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度——正是“血仙皿”。

另一道分身,则瞬间转为冰寒死寂,气息深邃如渊,带着纯粹的、令人骨髓发冷的魔性,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寒霜面具——正是“血魔暝”。

秦夜鸩的本体闭上双眼,心神彻底沉入对两道分身的操控之中。血影分身之术消耗极小,此刻的他,如同一位技艺精湛的傀儡师,同时牵引着两尊足以震动五岳的“魔头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