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！快回来！秦淮茹阿姨她...她为了稳定时空，把自己献祭给了庭灵！
何晓的声音在时空通道中回荡，带着绝望的哭腔。与此同时，灰色心灯在我手中剧烈震动，原初定义者的标记分裂成两个部分——一个指向通道深处隐约可见的林素云身影，另一个则化作秦淮茹痛苦的面容。
选择我...林素云的声音温柔而坚定，仿佛来自宇宙的起源。
拯救她...秦淮茹的声音虚弱却执着，带着四合院最后的希望。
我站在原地，感受着两个声音在脑海中激烈碰撞。时空通道在我面前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，一边是探寻一切真相的机会，一边是拯救眼前危机的责任。
这不对。我低声自语，握紧手中的灰色心灯，为什么一定要二选一？
体内的未来意识突然活跃起来：因为这就是归零协议最擅长的把戏——制造两难选择，让人在痛苦中放弃思考。高峰，你必须看清楚，这两个选择都不是真正的出路。
我闭上眼睛，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。灰色心灯在我手中微微发烫，那分裂的两个标记开始在我掌心旋转，形成一个奇特的能量漩涡。
何晓，我通过心灯向四合院方向传递信息，告诉我具体情况。秦淮茹做了什么？庭灵现在状态如何？
短暂的沉默后，何晓的声音带着哽咽传来：秦淮茹阿姨说...她说只有用守望者的力量与庭灵完全融合，才能暂时稳定住濒临崩溃的时空结构。但是现在她的意识正在被庭灵同化，爸爸，我感觉到她的存在正在消失...
步青云的声音紧接着传来：雨柱，时空异常已经波及到了整个南锣鼓巷。如果你不立即回来，四合院可能会永远消失在时空乱流中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看向通道深处林素云的身影。她的眼神中带着某种深意，仿佛在提醒我什么。
等等...我突然意识到什么，秦淮茹是守望者与秦淮茹本体的融合体，而庭灵是四合院的意识集合...这两者的融合，不正是变量与秩序的某种平衡吗？
体内的未来意识传来赞许的波动：你开始理解了。归零协议想要让你认为这是非此即彼的选择，但实际上...
我接上他的话：实际上，这两个选择指向的是同一个真相。
灰色心灯在我手中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，那分裂的两个标记开始缓慢地重新融合。林素云的身影与秦淮茹的面容在光芒中重叠，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和谐。
母亲...我轻声对着通道深处说道，你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，对吗？
通道深处的林素云微微点头，她的声音跨越时空传来：每一个选择都是通往真相的道路，我的孩子。但最重要的是，你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。
我转向四合院的方向：何晓，告诉秦淮茹...不，告诉守望者，坚持住。我找到了另一种可能。
什么可能？何晓的声音充满期待。
我举起重新合一的灰色心灯：归零协议想要我们陷入选择困境，因为它知道任何单一选择都会导致不完整的结果。但如果...如果我们同时走两条路呢？
体内的未来意识传来警告：高峰，这很危险。分裂意识同时处理两个时空事件，可能会导致你的存在彻底崩解。
不是分裂，我坚定地回应，而是整合。灰色心灯已经展示了可能性——林素云与秦淮茹，母亲与...与重要的人，她们的本质在某个层面上是相通的。
我闭上眼睛，将意识沉入灰色心灯深处。在那里，我看到了更加清晰的图景——林素云自愿成为归零协议的容器，不仅仅是为了延缓协议的进程，更是为了在其中埋下改变的种子。而秦淮茹与庭灵的融合，恰好激活了这颗种子。
我明白了...我喃喃自语，母亲，你在归零协议中留下的不是绝望，而是希望。守望者与庭灵的融合，正是启动这种希望的钥匙。
灰色心灯中的光芒越来越盛，两个时空通道开始以奇特的方式交织在一起。我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扩展，既能够清晰地感知到1952年时空中林素云的存在，又能够连接到1955年四合院中正在发生的危机。
何晓，步青云，听我说。我通过心灯传递信息，秦淮茹的献祭不是终点，而是新的开始。告诉她，坚持与庭灵的融合，但不要放弃自我的意识。
这怎么可能做到？步青云的声音带着疑惑，庭灵的力量正在同化她，就像大海吞噬一滴水。
因为庭灵不仅仅是四合院的意识，我解释道，它是变量网络的节点，是自由意志的集合。如果秦淮茹能够意识到这一点，她不是被融合，而是成为引导者。
与此同时，我向1952年的时空迈出一步。林素云的身影变得更加清晰，我看到她年轻的面容上带着超越年龄的智慧。
你长大了，我的孩子。她的声音直接在我心中响起，比我想象的还要快。